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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低声同钮祜禄氏说了些什么,钮祜禄氏有些恐惧的抬头看了一眼太皇太后的方向,然后安静了下来。
钮祜禄氏被带走后,太皇太后也没什么兴致了,就淡淡道:“你们都散了吧。宸淑妃留下。”
康熙是在忙完政事后才知道太皇太后那里闹了这么一出事的。
康熙都没心思用午膳了,问李德全:“宸淑妃人呢?”
李德全说:“还在太皇太后宫中。”
康熙也顾不上用午膳了,人都还在太皇太后那里,他哪吃得下午膳呢?总要把人带回储秀宫去,难不成他一个人在储秀宫用午膳么?
康熙就去了,路上甚至都想好了该如何同太皇太后说情,都在那边待了这么久了,康熙真的很担心太皇太后会把宸淑妃训哭。
康熙不想让胤礽分心,为了胤礽听见这些事心浮气躁担心姜鄢,康熙还特意嘱咐了,这些事不许叫毓庆宫读书的胤礽知道,谁也不能告诉他。
康熙到太皇太后宫中时,满心以为的画面没瞧见,却瞧见太皇太后和姜鄢两个笑吟吟的在一块侍弄花草。苏麻也在旁边含笑陪着。
整个宫中的气氛轻松祥和,一点儿也不剑拔弩张。
姜鄢水灵灵的模样,眼睛没肿,眼角也没红,就是没哭过。
太皇太后一瞧见他来,就对着姜鄢笑道:“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他要是听见我留着你,肯定是立刻就过来了。被我说中了不是。”
姜鄢就笑:“老祖宗的话,从没有错的。”
都望着康熙笑。康熙走到太皇太后跟前,叫了一声皇祖母。然后就看向姜鄢,忍不住去牵她的手。
感觉到怀里温软的手特别暖和,一点也不凉,康熙的心才稍稍放下些。
他知道他的皇祖母不会黑白不分,但还是会忍不住担心。就怕太皇太后将不是姜鄢的罪责硬是要加到姜鄢的身上。
毕竟,因为很多年前的事情,康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的。可现在回过神来再去想想,他那样去想他的皇祖母其实还是太过狭隘了。
他的皇祖母是那样豁达的人,如果真的那般狭隘,凭借几句话,一些流言,甚至是姜鄢的受宠就要降罪,那就没有他的今天了。
“你既来了,就将人带回去吧。我瞧着鄢儿也是没什么精神,你莫要太累着她。在我这儿陪了这么久,一声苦也没说过。这么乖,不可再叫人欺负了。”
太皇太后也没留人,笑着让康熙把人带走,“也不必在我这儿用午膳了。我这儿的午膳不合你们的口味。这几天我也吃的软烂些,还是自己宫中的小厨房做。也不必让储秀宫的小厨房送来了。”
“去吧。”太皇太后笑着说,“待用了午膳,皇帝再过来一趟,我有话要说。”
康熙应了是。
钮祜禄氏虽被禁足,可这不是长久之计,总是要有个结果有个说法的。太皇太后让他用了膳再过来,应是要商量此事。
姜鄢安静听着,没有出声。
康熙带着姜鄢回去,康熙来得急,是坐着龙辇过来的。回去的时候,就抱着姜鄢一道同乘。
“太皇太后将你留下,说什么了?”康熙轻声问。
姜鄢笑着说:“太皇太后夸臣妾今早送去的花好看。说她养的好些花儿也开了,然后便让臣妾同她一起侍弄花草。然后说了些家常话,还说了太子殿下的学业,然后皇上便来了。”
康熙不放心,又问:“今早的事,太皇太后一句也没提么?”
姜鄢说:“提了几句。太皇太后就说,此事让我不要放在心上。这其实同我没有什么关系,让我好好侍奉皇上,一切还如从前那样即可。太皇太后好似并不在意此事,就简单说了几句,就带着臣妾看花了。”
康熙默然,知道太皇太后这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他搂着姜鄢,也说:“太皇太后如此说。你便听太皇太后的。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该怎样还是怎样。”
姜鄢点点头,对着康熙笑:“有皇上在,臣妾不担心。”
康熙很喜欢听她这样讲:“对,有朕在,必不会叫你受了委屈。”
龙辇行在宫道上,来往宫人皆要行礼,没有人敢直视龙辇上的皇帝与宸淑妃。
是以,也没有人看见,皇上珍惜的搂着宸淑妃,将宸淑妃搂在怀里,珍惜万分又动情的亲着她,安抚她。
姜鄢心里本来有些嘀咕,她凭着这张脸大/杀/四/方,在宫中成了独宠的头一份。
她总觉得太皇太后心中应该有些什么的。哪怕她没有那么作,但毕竟她得宠。
可太皇太后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太皇太后甚至明白,得宠这个事,关键不在她自己。
宠妃能有什么错呢?尤其是像她这样安分守己的宠妃。
太皇太后要同康熙单独谈,可能就是要谈这个。毕竟看康熙刚才急匆匆赶来的样子,也是误以为她被太皇太后怎么着了。
午膳过后的谈话,康熙应该会知道太皇太后这般表现的缘由。
康熙叫她不必管,她就真的不管了。
在太皇太后宫中待了一上午,好几个小时都站着,她身体是真的累了,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躺平。
然后用了午膳,她就真的躺平了。
吃饱了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姜鄢舒服的不得了,情不自禁露出一个笑容,额头就被康熙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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