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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08页

      被烛蛾掐着的时候,更多是窒息的感觉更难受,回来上药之后,便好多了, 只是在后脖颈处有几道红痕好像没被药水涂到,现在还有些微的疼痛。
    沈容玉的眸光一低, 他看着季青琢的脖颈——她白皙的脖颈自衣领处露出一小节来,带着无血色的苍白。
    他知道季青琢不太会照顾自己, 她自己一人时, 哪里磕了碰了就忍着。
    当然, 他是见不得这样的。
    虽然他自己也不畏惧病痛与死亡, 但他觉得季青琢应该被好好保护起来, 她太脆弱了。
    “我看看。”他说。
    季青琢背过身去,她不太会拒绝沈容玉, 更何况这是他善意的表现。
    她将自己披散在脑后的青丝撩开,细软的发丝纠缠着她的指尖,倾泻而下,露出微微弯着的一小节脖颈来, 浮凸的脊骨分明, 这让她看上去有种脆弱的美感。
    烛蛾虽然掐她的力道不大, 但她的身体素质本就差, 所以轻轻一掐, 也留下伤痕来, 季青琢给自己上药的时候也笨手笨脚, 只给在镜子里能看到的淤痕上了药,这看不到的后脖颈处还是落下一点伤痕。
    沈容玉刚从外边回来不久,但他有刻意控制自己的身体温度,所以他的指尖是温暖的,他的指尖探入季青琢的衣襟,往下拉了些许,动作倒是轻柔。
    不会有别人会如此小心翼翼对待季青琢了。
    季青琢低着头,她撩开的发丝从自己的脸颊两侧落下,她的脸有红了,连带着耳尖也是红的,沈容玉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反应。
    她总是这样害羞,他靠近她,她就仿佛全身冒着热气儿,这样竟然有几分可爱,他很喜欢看到季青琢这样的反应。
    但是他的注意力落在季青琢脖颈处的伤痕上,烛蛾没收太多力道,她的指甲没有修剪得很短,末端有些尖锐,所以指甲掐着季青琢的脖颈,留下一道道指甲划出的印记。
    烛蛾自己也没想到,她就如此轻轻一碰就能让季青琢受伤。
    “是烛蛾?”沈容玉问她——当然,也不排除是孟遥岚,季青琢今日应当就见了这两个人。
    季青琢听到他放低了的嗓音,她点了点头,上下起伏的脖颈让沈容玉的指尖又往内里探了一点。
    她的动作马上顿住了,这就是她不想让沈容玉知道她受伤的原因,其实除了修炼的时候面对红色气流,沈容玉大部分时候都很守礼,但他靠近她的时候,总会激起她某种特殊的情绪。
    这种情绪让她的脸颊涨红,心跳速度加快,呼吸乱了,身子也热了。
    她不识情爱,亦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与沈容玉接触,几乎是她二十多年的时光里,唯一一次与异性近距离接触。
    有的时候气氛正好,她靠近他,只熟悉了他的气息,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但一旦当她在意起他的存在,她就忍不住面热心跳。
    有一种很羞于启齿的感受,季青琢不敢去想,甚至于只要她的思绪碰到这感受一点,她就会惊得马上大脑空白。
    是的,她隐隐希望,沈容玉能再靠近一点,就像神识空间里的红色气流,将她完全包裹在他的怀抱里。
    季青琢掩下的长睫微颤,沈容玉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早该将她杀了。”
    现在烛蛾没死,归根结底还是季青琢在保着她,为了她某种可笑的坚持。
    这种坚持,在沈容玉看来是愚蠢的行为,在孟遥岚看来,可能是某种背叛人类的想法。
    季青琢的声音很小:“小玉,我是要渡化她了。”
    这也是她的承诺之一,她不会违背,她会坚持到坚持不下去为止。
    “我知。”沈容玉的手沾了冰凉的药膏,按在季青琢的后脖颈上,他的指腹下压,略微用了些力气。
    他有些恼季青琢不认真保护自己:“左右疼的是你自己。”
    “邪魔不可能被驯化。”沈容玉的语气淡淡,他确实欣赏季青琢的这份坚持,但他也知邪魔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嗯。”季青琢应了一声,她的声线颤抖,因为沈容玉将她按疼了。
    沈容玉的指尖一旋,将她后脖颈处的药膏抹开,将痛感消除,他想起了什么,交代一声:“你今日又将你的伞拿出来了?”
    季青琢咬着字纠正他:“伞伞。”
    沈容玉听到这声称呼——这几乎是等于在叫他了,他的指尖一顿,呼吸乱了一瞬。
    “伞伞。”他说。
    “宫里的那个化作黑猫的邪魔离开了,我便拿出来玩玩。”季青琢说。
    “还是收好。”沈容玉想到自己站立在闹市中央,忽然感受到的奇特触感。
    “好。”季青琢说。
    沈容玉将她没有处理好的伤全部处理了,他不会治疗法术,只能用这样原始的办法给她治伤。
    所幸现在季青琢受的伤都是小伤,若她受了重伤,他或许都……不知道该如何照顾她。
    沈容玉想,季青琢是不能在他眼前受伤的。
    他的指尖收了回来,又替季青琢将她的衣襟理好,拿了白帕,将指尖擦净了。
    季青琢马上坐直身子,垂在肩头的青丝落了下来,她乖巧坐着。
    沈容玉没有再靠近她,这让她觉得轻松不少,亦夹杂着一种不舍的怅然。
    这种不舍的感觉很危险,季青琢如此想道,但她不能压下这种情绪,于是只能尽力去无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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