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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骄阳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这些事,她怎么可能说得着。
对了,伦玉也忽然想起一事来,他问陈娇阳,为何刘嬷嬷今日说王爷有心想要替王妃报仇,我记得王妃不是死于当年的乡州瘟疫么?
那年疫情严重,乡州如同鬼城,有医馆早前从上京购置了一批紫雪草,对那瘟疫有奇效,只可惜数量极少。
齐缙王连夜修书一封,派人快马送来上京,因上京牙山盛产紫雪草,可皇上收到信后,却无动于衷,硬是拖了整整三月,才命人去牙山采药,待乡州收到药时,整个城已近空了一半。
我娘便是那时去世的,陈骄阳的眼泪氤湿了伦玉的胸膛,若能早来三日,她便能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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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大结局,可能会有扶阳和白净的番外。
第41章
伦玉没有说话, 只是将陈骄阳紧紧拦在怀中,陈骄阳哭了许久,最终累得在他怀中熟睡。
伦玉小心翼翼将她抱回了房中。
七月初八这日, 是陈扶阳的生辰日,往年她一向独过, 今年却要大摆宴席, 陈骄阳和伦玉也在受邀的名单当中。
陈骄阳原本是不想去凑热闹的,可到底她欠了陈扶阳人情, 便只好与伦玉一道赴宴。
若水院外守着的侍卫,一早便得了旨意,并未阻拦二人出行。
陈扶阳一现身,果不其然成了全场焦点。
伦玉满脸笑意, 丝毫不在乎众人目光, 他紧了紧陈骄阳的手,与她一同落座。
落座后, 他帮陈骄阳倒了盏差, 递到她唇边,陈骄阳接过茶盏,低头饮茶时, 伦玉宠溺地帮她理了理发梢。
呦?坐在陈骄阳斜対面的孙二姑娘忽然扬起调子道:这不是骄阳郡主么, 许久未见,郡主依旧风姿绰约。
陈骄阳懒得理她,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喝茶吃点。
伦玉却没她这样的耐性,直接就拉下脸来, 冷冷地瞪着孙二姑娘。
孙二姑娘心里憋气许久,当初那桶从天而降的粪便, 已经成了她心中过不去的阴影,以至于从那以后,她只要出府,不管天晴天阴,都会撑起一把油纸伞。
当时她虽然未寻到泼粪之人,但背后的黑手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因陈骄阳的身份,孙二姑娘只能吃瘪,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好不容易见到了陈骄阳,自然要好好羞辱一番才解气。
郡主怎么不理人,只管低头吃东西?孙二姑娘笑着道:莫非离了永安侯府,便连顿饱饭都吃不着了?
众人哄笑。
桌面下伦玉双拳紧握,他刚要出声,便听见上首传来了陈扶阳的声音。
孙羽燕。
陈扶阳撩开莲子,缓缓而出,身后跟着三个婢女,还有一个戴着半截面具的男子。
陈骄阳和伦玉看到他时,皆为一愣。
陈扶阳在上首站定,斜昵着孙羽燕。
孙羽燕便是孙家二姑娘,她一听陈扶阳唤她名字,赶忙就站起来,冲上首福了福身,极为恭敬地道:大公主吉祥。
陈扶阳冲她勾了勾手,过来。
孙羽燕提着裙子就走到跟前,公主有何吩咐?
咐的尾音还未彻底落下,便听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孙羽燕脸上。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孙羽燕一脸不可置信,要知道她父亲是京兆尹,去年在齐缙王造反时立了大功,如今正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她也跟着成为了众星捧月的対象,何曾想会当众受这般的羞辱。
孙羽燕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她捂住发烫的脸颊,対陈扶阳道:公主这是作何?
陈扶阳目光从她身上绕过,看着堂下众人道:本宫许久未出席宴请,今日难得有兴致,摆了这么场生辰宴,却不知如今京中贵女竟这般不知礼数了?
孙羽燕登时反应过来,她欲开口辩解,陈扶阳却根本不给她机会,一双冷眸甩在她脸上,陈骄阳是我朝郡主,也是本宫的妹妹,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本宫的生辰宴上大放厥词?
来人!陈扶阳沉声道:将她拖下去仗责二十。
堂下顿时骚动起来,有人站出来替孙羽燕辩解。
陈扶阳笑着看向那人道:你若是觉得本宫哪里做得不妥,便直接入宫告状吧。
那人自然不敢,只好看着孙羽燕哭闹着被拖了下去。
陈扶阳与陈骄阳対视一眼后,笑着落座,白净竟也坐在她身侧,两人有说有笑。
过了约摸半盏茶的工夫,陈扶阳忽然対陈骄阳道:骄阳,前几日父皇送了我几样西域来的东西,我瞧着着实有趣,你随后我去挑选一二。
伦玉也觉出陈扶阳是有事要与陈骄阳说,便没有说话,放心的让陈骄阳去了。
一出大堂,陈骄阳便开口道谢,陈扶阳却是道:有什么好谢的,你早已嫁人,你父亲做的事便与你无关,要是敢真的株连,那整个皇宫有一半的主子都得进去。
走到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陈扶阳停下脚步,我只是说了我该说的而已。
陈骄阳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陈扶阳红着眼眶,抬手帮她拭泪,傻丫头,快别哭了,不然白净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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