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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晏平一颗心就定下来了,笑道:“行,这庄子我是真不舍得错过,等你们瞧了就知道。”
那庄子离北街也就四五多路,骡车跑起来还是很快的,一刻钟左右,几人就到了柳晏平说的那块地界。
说来极好认,这一整片地,除了一个砖瓦场,放眼过去好大一片用石墙围了的就一处,围墙有些破败了,但正儿八经的还有庄门和门房。
柳晏平领着两人去敲门,那守门的老仆先已经见过柳晏平了,晓得这是买主,请了柳渔几人进去。
柳晏平说的那七八间屋子就是庄子进门处的门房向里的一小片建筑,建了许是有些年月,但应该有修缮,只要后期维护得好,再用个几十年全无问题。
柳渔和陆承骁算是知道柳晏平为什么这么中意了,如果换作任何一个想买庄子的都不会看上这里,可他们要买的本来就不是用来耕种的庄子,要的只是地。这就极好,这等于一下子是地和宅子都有了,规模小的织染坊这七八间屋子就能先用起来,等规模要扩大,再往庄子里边建也不迟,等于说第一步在建房上的成本是可以先省下来了,往后要扩张也有很大的余地。
三人相视一眼,显然都看中了。
那老仆领着他们三人进去后,就由他们自便了,这庄子里除了几间屋,也实在没什么别的东西。
庄子里转了一圈,三人全敲定了主意,买!
也都不是婆妈的主儿,当即出庄回程,找柳晏清和那位秦书办帮忙约人。
秦书办见这事当真促成了,也是高兴,笑着应了,他前两日才与老友打过招呼,说好这两日他是空的,直接替对方应下晚上的饭局。
陆承骁笑道:“那就酉正,鸿宴楼相候二位尊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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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约定了,就是筹钱,陆承骁这里本钱是够的,柳晏平这边,柳渔和卫氏分成一回,应是柳渔拿的那二百两,她接过来又签了字,当着陆承骁,转手就递给了柳晏平。
“二哥这趟往两浙去,身上多带些银钱,这算我借你的,等回来再还我就成。”
“行,现在确实需要本钱,二哥不跟你客气。”柳晏平也不客气,柳家底子太差了,发迹起来也就这几月,他确实极缺本钱,接过柳渔递来的银票,就转了正题,道:“承骁,往两浙去咱们得尽快了,我现在真真是哪哪儿都缺钱。”
陆承骁看了柳渔一眼,显见的不舍,不过还是点头:“要赶年关前回来的话,是该出发了,我跟爹娘和渔儿商量一下,挑最近的吉日暖房,这边庄子的地契也交割清楚咱们就动身。”
成婚后的第一个新年,陆承骁不想柳渔孤单着过。
卫氏下意识看了柳渔一眼,见她面色还好,对陆承骁和柳晏平出去行商颇为理解,这才放下心来。
新婚夫妻,在一块不过一月就又要分离,卫氏心中想着,还是开织染坊和布铺分号好,这边事业做开了,以后往外跑就会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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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居暖房定在十一月初五,也没通知别人,就自家亲戚热热闹闹摆了几桌。
白日里招待亲戚们还颇沉稳的陆承骁,傍晚叫舅舅和表兄弟们多灌了些酒,送走客人们回到新宅,只有他和柳渔两个人了,欢喜得把柳渔整个人抱起转了几圈。
“渔儿,高不高兴?”
他把人压在廊柱上,双眼明亮笑望着她。
柳渔下意识看外院往内院的廊门,陆承骁留心到柳渔反应,一双眼格外的亮,声音却压得微哑:“八宝在外院南房,没有我唤他不会进来。”
两人贴得近,柳渔能感受到陆承骁胸膛的起伏,清浅的酒香拢了过来,和着低低的呢喃:“渔儿,我那时候就想……”
柳渔尝到了酒味,浓郁、绵甜、醇厚、甘冽又带着热烈,陆承骁那五六分醉意升到了七八分,从唇舌到耳廓,至颈项向下,柳渔眼里也染上了醉意,一身骨头软得仿佛下一刻便要化了一般。
就想什么呢,陆承骁用行动说了。
就想这样肆无忌惮的亲近她。
彼此呼吸都凌乱了,他才贪婪地灼灼地望着她,退开些许。
柳渔呼吸未平,却是摇头:“不高兴。”
陆承骁和柳晏平一行人船和布都已经备齐,十一月初六,也就是明日,就要出发。
陆承骁还在怔愣间,柳渔勾住他脖颈,重新贴了过去。
未知是酒是色还是因别离,柳渔这一回远比陆承骁要来得主动,勾着他,引着他的手就往香酥雪膩处去。
陆承骁呼吸一下子重了。
拔步床里红绡帐,他放任心里的渴望,贪图、不舍,想着再一会儿,再一会儿,永不知止境在何处,却又总觉得可以和从前任何一次那样,克制住。
却不知柳渔自主动缠住他那一刻,就没准备今日再由他做主导。
柳渔在上,陆承骁反应过来时只有双双自喉间逸出的一声闷哼,他箍着柳渔纤细的腰,欲将人提起时,柳渔顺着他手上的力道半起,却是吻上他,半喘半撒娇的低低呢喃了一句:“我想要。”
沉身而下。
陆承骁一声闷哼,脑中似有什么一下子炸开,什么克制,这时候哪里还能克制,他赤红了眼,只恨不能把那一把软又细的腰箍死了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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