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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渔被他这话逗笑,也只是那一笑,还是肃整了神色,道:“我知道你和二哥三哥都有志向,也不说什么怕危险就不叫你出去的话,只是经商的手段千千万,也不一定只盯着这个。”
这话句句在理,声声温柔,陆承骁是越听唇角扬得越高,一颗心全浸得暖暖洋洋,软得不成样了。
柳渔见他总是笑,有些恼了,被握在他手中的手微动了动:“可听着我说话了吗?”
她自己不知,便是这么一句带着微嗔的话语也温柔得不得了,陆承骁当真……极想把人拥进怀里揉一揉,总觉得唯有如此,或许才能解了心中那种蚁行一般的酥麻,可他也清楚,还不是时候,只能克制住心中悸动,道:“有听着,不止听着,一字一句我都认真记着,渔儿放心,我心中有盘算的,行商是有风险,可是论起前期积累资本来说,这也是最快的,赚下来的银钱我会慢慢投入到别处,以后不会只有这一条道,路会越走越宽的。”
而且,他又哪里舍得一年里大半年和柳渔分开,慢慢做着去,总有办法的,生意真正做得够大了,就不需要他自己这样去跑,自然,这需要时间。
柳渔听他心中都有成算,这才安稳些,这时候才觉出两人姿势实在不对,她在圈椅里坐着,陆承骁却是半蹲在她面前微仰着头看自己的,双手其实就在她膝上,虽只是握着她的手,并无不规矩之处,柳渔脸颊却一下子烫了起来,身上被触碰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让人心慌。
她有些不自在,偏又不敢动,把手从陆承骁手中抽出,道:“坐回去吧,这样叫人看着像什么话。”
殊不知这般轻软的嗓音,又是这样腮若流霞,不敢直视陆承骁的模样,在陆承骁眼里到底有多动人。
陆承骁喉头发紧,手里已是空了,索性扶住了圈椅两侧的把手,人微微站起,半弯着与柳渔平视,几乎就是把她整个人圈在了圈椅和他两臂之间。
离得太近了,他却还想靠近再靠近。
柳渔整个人被他的气息笼住,慌得向后靠又后靠,可圈椅总就那么大,陆承骁因弯着腰,身体其实是向前倾着的,她后背已经靠到了椅背,退无可退。
呼吸便紧了起来,随之一眼可见的就是急剧起伏的心口。
陆承骁自然也看到了,极其狼狈的将视线偏开,若无其事的站直了身子,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起身的一个过程,如果不是转身就端起案几上的冷茶仰脖子一口全灌了下去的话,还挺自然。
柳渔的脸已经烫得不成样了,这是铺子后宅的花厅,绣房里五个绣娘,剪裁间里还有个张娘子,二哥三哥和大伯娘更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她不敢再跟陆承骁独处下去,缓了好一会儿,直到喉咙不那样紧了,才道:“你快回布铺去吧,不好在这边呆这样久。”
这话倒叫陆承骁难过了,半个月没见,他恨不得时时与她腻在一处才好,可他心下也清楚自己刚才动了什么念头,这到底是铺子,人来人往的地方,也确实不敢再呆了,只好道:“我先回去,晚点再过来看你。”
晚点,那就要到晚上了,怎么还好过来。
虽心中想见他,也愿意与陆承骁呆在一处,却也知道不好太过。
柳渔脸更热了,却不知怎么说才好,转而想到晚上货架要组装了,她睡前应该也是在前边铺子里,到时一家人都在,这倒无妨,便点了点头。
陆承骁心下欢喜,又有些难舍,到底是出了花厅。
他前脚一走,柳渔就把右手按在了心口,果然,已经跳得疯了,两手去摸脸,却是脸热、手热,没一处冰凉的。
她起身,也给自己从茶壶里倒一杯冷茶,捧在手里小口小口饮了,脸上的热这才褪了些。
倒是陆承骁,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盘算起另一桩事来,他得在县里买座宅子,柳渔开着这家绣庄,成婚后肯定没办法天天回长丰镇去的,也不可能住在绣庄里,至于陆丰布铺后宅,房间是有的,可陆承骁却不愿柳渔住在那里。
想想方才的情景,婚前诸多顾忌,总不能婚后亲近一些也要小心避人,柳渔面皮薄,还是得有自己的宅子才好。
打定这个主意,觉得宅子早晚要买的,何不早些买好。
这一下倒有事情了,他得去寻个中人打听打听县里的宅子,大概是个什么价位,边物色着,算一算手中本就有四百两,这趟行商顺利的话,去时带的夏布能得利三百五十两,回程再能赚个二三百两的话,手上就能有近千两银子,买宅子应是绰绰有余的,到时挑一处好些的买下来。
又想着回头该问问柳渔她喜欢什么样的宅子,嗯,或者就直接让她一起去看就成。
想到婚后和柳渔也有个自己的小家,心中又泛起些温柔和悸动,仿佛婚后的生活已在眼前,只是想想都不知是怎样的欢喜和期待。
一时心中柔情与豪情交织,绕作一处,全化作了使不完的劲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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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转念间已走到前边铺子里, 柳晏平见他这样快就出来了,还有些诧异,不过他是当兄长的, 当着谭家父子的面自然不好说什么不得体的话,便只问:“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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