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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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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朱婕妤又来给赵娥请安,一起的还有半路遇上的王美人...朱婕妤和王美人的关系不算太好,她们两个一个是老人派,一个是新人派,派系都不是一个派系的。只不过路上遇到了,也不好做没看见。
    两人在外请安求见,有宫人就进去通报。此时赵娥倒也起床了——后妃请安也不会不看时辰,肯定是不能扰了太后休息的。
    赵娥正用早膳呢,听得这通报,并不言语。旁边有心腹宫女就问:“大娘娘自己用膳,不如叫朱婕妤、王美人近前来服侍?”
    “我哪里缺人服侍用膳,偏叫她们?罢了,也是懒得用膳时有人在眼前晃,且等等罢。”赵娥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以前做宠妃时自然不会这样随意,但现在已经是太后了,哪里还用在意几个笑笑妃嫔。
    就算是慢待了她们,谁又敢说什么?谁又能说什么?
    赵娥这话的意思就是让朱婕妤、王美人在那里等,等她慢悠悠用完早膳再说。
    赵娥倒也不是故意磋磨人的人,用完早膳之后并没有让人继续等,这就见了朱婕妤和王美人,一起说了几句宫中妇人的话。她建朱婕妤、王美人分外小心,最后就道:“这些日子你们总在哀家身边答应,哀家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哀家懒得因这事儿弄得阖宫上下人心浮动,这两日随行的名单就出来了...至于说你们两人在不在的。”说到此处,赵娥停了停,然后才接着往下说:“你们要紧跟官家,这是自然,可也不能空有心,而无进展罢!”
    “哀家实与你等说了,随行的妃嫔只有七八人,择选的都是官家亲征回銮后宠幸较多的。”说是较多,其实也很少沾边,只不过是矮子里头拔高个儿罢了。
    赵娥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谁让高溶比较喜欢,她就愿意多给机会!
    宫中是没有秘密可言的,赵娥这边发话了,立刻就传遍了后宫。妃嫔们都暗暗盘算自己的‘受宠程度’,一时之间几家欢喜几家愁——赵娥这样让事情尘埃落定,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之前为争夺侍驾机会而明争暗斗的后妃们可以歇一歇了。
    宫里平静了好多,下头的人都觉得日子好过了不少。
    而紧随起来的就是止不住的酸,不能去的,就酸能去的...其实能去的也不见得是真受宠,可能就是运气比较好而已。毕竟高溶对后宫总的来说就是淡淡的,‘样本’太少了,统计是会出现误差的。
    相比起后妃,女官们,特别是司记司、司言司两司的女官们,倒是不用争什么随驾名额。宫里固然要留一些女官主持事务,但官家、太后、后妃驾临千秋宫,很多事也不能单指望着千秋宫的宫人罢!
    那边的宫人还不如皇宫这边的呢,管事的人就更不如了!没有女官带人过去,官家太后们的生活品质都有可能受到影响了。
    至于说司记司、司言司两司女官,就更不用说了...高溶去了千秋宫,该处理的政事还是得处理,这么个‘秘书班子’肯定是要带着的。
    “姐姐这是合的什么香?”黄淑英近前一些,见杨宜君在摆弄一些粉末,又闻到香味,一下就知道她在合香了:“这味道倒是不似平常所用,我记得姐姐用的香,或者清新甜美,或者清冽...不见如此沉厚的。”
    “这是给官家熏衣的香,你看看那龙涎香和檀香,都是真正上品,尤其是龙涎...哪里是我能用的。”这句话杨宜君一点儿‘谦虚’的意思都没有,龙涎香是非常珍贵的香料,甚至直接说最珍贵也没问题。
    珍贵到基本上只有皇家能够用。
    龙涎香因为交易量少,根本没有所谓的‘官价’,寥寥的交易只能做个参考——卖到洛阳的龙涎香,每两都在一两百贯,具体价格要看香料本身的品质。
    考虑到香料用量少,一两二两的就够用很久很久了,这个价钱倒也不是说土豪用不起。只不过龙涎香在内陆地区真的是有价无市,价格摆在那里,没有货怎么说?洛阳市面上一旦出现龙涎香,往往直接就被宫里收购了!
    偶尔落到一些人手里,那也不可能是普通富贵人家!
    杨宜君以前是没有接触过龙涎香的......
    “给官家熏衣的香...”黄淑英想说,这该是相关局司的活儿吧。但话到嘴边她就收住了,在宫里呆了半年,她也知道有些话不必说出口了——关于杨宜君受官家爱重,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杨宜君看她神色,扑哧就笑了:“你想到哪里去了...这里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王荣总管非托付我此事。”
    杨宜君没说的事,王荣此举正是为了讨好官家...杨宜君也无心应承此事——但说的明白些,她又能怎样呢?
    她虽然隐隐约约意识到了高溶对她非同一般的纵容,在一些事上敢违逆他。但她也不是昏了头了,真的以为自己能够‘为所欲为’了。她所谓的‘大胆’,不过是在赌那位九五至尊的心思而已。
    每当想到此节,杨宜君就大觉没意思...到了此时,她都有点儿后悔进宫了,或许进宫也不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反而会将自己也陷进去——如果不是确实在参与各种政务的成就感在支撑她,她可能真的已经在考虑辞官了。
    当然,考虑归考虑,有的时候杨宜君也明白,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那个余地了。
    皇帝就是皇帝,可以‘纵容’她,却不见得能真的洒脱放手自己看中的猎物——别人以为杨宜君正因为天子的爱重而飘飘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没有欢喜,反而畏惧且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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