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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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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婉呆呆的,一动不动,随着杨宜君靠近,她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又不动了。
    “陆掌珍,您的供词上说的都是真的...您真的在陛下的宝带上以次充好了?”杨宜君并没有绕弯子,而是开门见山了。供词上陆婉承认的罪过当然不止这一条,有些比这一条带来的损失还要更大,但以‘罪过’来说,这就是最大的罪过了。
    往大了说,这都够得上‘欺君之罪’了。
    天子用的腰带上镶的宝石,其实是有瑕疵的,只不过瑕疵没有露出来而已——这算什么!
    说实在的,杨宜君看到这一条的事后都觉得做这事的女官怕不是魔障了。作为女官,还是常常经受值钱珍宝的掌珍,难道会不知道什么能动,什么不能动吗?虽然伸手就是不对的,但好歹挑个风险没那么大的,不可以吗?
    这不只是坏了,还是蠢啊!
    而从这位陆掌珍传闻中的作风来说,并不像是这样的人。杨宜君之前也问过蔡淑英一些细节了,就更确定了这件事的蹊跷...虽然不知道陆婉是在替谁遮掩,但不用怀疑,她就是替人背锅了。
    陆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波动,但最后又归为平静:“事情就是我做下的,全都招供了...你来这里质问,你又是谁的人,有何权力?”
    陆婉将杨宜君当成了太后的密探,又或者是某个与余娴不和的大女官的人。
    “我可没什么权力,不过是刚入宫的女官...我只是看出了陆掌珍一案里有蹊跷,想要弄清楚。”杨宜君并没有说谎,她来查这件事或许有同情陆婉的因素,但那不是最主要的。
    首先,她是彻查账目的人之一,因查账翻出来的事有内情,有人没有犯事,却为他人顶罪——哪怕是出于对自己职责的‘负责’,她也不可能看到了跟没看到的一样。她来宫中做女官是想要实现自身价值,做一些有意义的事的。而不是单纯要争权夺利,真要是只是为了权力,她本不用将事情弄得这么复杂的。
    争权夺利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她的目的不允许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做,选择和其他人一样‘和光同尘’,默默烂掉。
    再者,就是好奇,或者说,她觉得这是一件会得罪人,但有意思的事。某种意义上来说,杨宜君还是杨宜君,来到宫中之后看似温顺了不少,懂得人情世故了,然而那只是看上去。
    她本质上依旧那么傲,傲上而悯下...这么厉害,太后让人彻查账目,这种事后都敢弄险,还让人顶罪?看起来应该是在六局二十四司权力挺大、关系深厚,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吧。
    而杨宜君一惯最偏好给这种风光厉害人物找事儿了。
    “这位大人怕是想错了,这里头没什么蹊跷。”陆婉心情很复杂,她也说不准自己是想要杨宜君真知道什么,是太后或者某位大人物的人。还是如她所说,知道的不多,只是觉得有蹊跷而已。
    她被余娴胁迫,一朝从女官成为阶下囚,她是不愿意的,但又有什么法子呢?她有把柄在尚功余娴手上,余娴威逼利诱,她就算不愿意,也只得从了。
    如果现在有人将事情彻底翻开,余小小这个真正的犯事人伏法,她无罪开释,她固然高兴,出了一口恶气。但她的把柄怎么办?余娴能放过她吗?
    杨宜君大概能猜到陆婉的想法,也没有一定要她说什么。只是拿话试探她:“让我想想,你该是替人顶罪了,那犯事的必然是尚功局之人...能叫一个女官顶罪,那便不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了,还想要做的这般风过水无痕的话......”
    “薛尚功...还是余尚功?”杨宜君仿佛是自言自语一样,继续说:“我觉得是余尚功,薛尚功与余尚功都不是蠢人,不能做下那般不讲究之事。那样说来,就只能是她们想保的人做下的。”
    “薛尚功虽在尚功局内有几个亲信,但都不能让她如此担风险...思来想去的,就只有余尚功了,谁都知道余尚功侄女余典珍,平素行事就不大讲究么。”
    关于余小小的事,就连杨宜君这个新进宫的女官都有所耳闻——听说,尚功局内宫女、女官讨好她,她向来照单全收,还会主动要孝敬...在大家受好处、赚外快都讲究一个不露痕迹的当下,她镇可以说是大大方方,十分真性情了。
    ......
    杨宜君又不轻不重地点了几个事儿,陆婉都只是听着,一言不发。其实她这件事,真正值得惊讶的就是杨宜君发现了事情不对,而且发现事情不对后,竟然会想要弄清楚。
    余娴尚功的活儿不可能那么粗糙,所以蹊跷不是谁都能简简单单发现的。而发现了的‘聪明人’,如果真的聪明,就应该知道闭嘴!在宫中,真正聪明的往往不是什么都知道的那一个,而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一个。
    只要是个会喘气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真正能做到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前提就得是什么都已经知道了,才能装作都不知道!然后就是难得糊涂了!
    所以,在发现蹊跷之后,串连起一些事,锁定余娴和余小小并不能让陆婉惊讶——因为这就不是一个值得惊讶的事!要知道,六局二十四司的女官系统还是太小了,她这个事利害关系稍微梳理一下,就能锁定嫌疑人。
    当然,锁定嫌疑人是一回事,找到确实的证据又是另一回事,而找到确实的证据,然后将人扳倒,那就更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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