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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她话还没说完,严商从办公室外走进来,见到林历添准备往外走,脸色大变,“我才刚来,你怎么就要走?”
林历添越过他往外走,“你来得不是时候。”
“别啊!我好不容易逮到你在工作室。”严商拦着他不让他走,就地上演一出撒泼打滚,“酒吧的卡座我都留好了,你都多久没出来陪我喝酒了!”
林历添后退一步,无奈地说,“我搬家了。”
意思是自己现在是有老婆热炕头的居家好男人,谁他妈要和他大半夜地在外面鬼混。
“搬家了?”严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宋砚那?”
贝悦眼巴巴地凑热闹,“宋砚是谁?”
严商:“你老大对象。”
贝悦:“我老大对象?!”
转头向林历添求证,“你对象?!”
林历添看着面前两个守门神一样不让他走的人,差点不认识对象两个字,“对,我对象。”
严商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你之前说过等他醒了,让我们认识认识,别说话不算话,现在人醒了,我要去你们家蹭饭!”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贝悦把手举高,说一句蹦一下,唯恐两个人把他落下,“老大!我也要看看嫂子长什么样!”
“能什么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男人你没见过?”严商嗤笑。
“男人???”贝悦这次把两只手都举起来了,“那我更要去了!就要男嫂子就要男嫂子!”
林历添被吵得头疼,见两人一副他不同意就不让他走的模样,只能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宋砚,“我问他。”
两个人视线紧紧跟随着他的手机。
电话很快被接起,宋砚在那头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宋砚。”
林历添换了一副神情,眉眼间的不耐烦舒展开,眸子布满笑意和温柔,将严商和贝悦想要上门拜访的事情告诉他。
贝悦呆若木鸡,用胳膊撞了严商一把,“老大被下蛊了?”
严商:“这大概就是……铁树开花?”
林历添无视面前两个人的窃窃私语,继续说:“贝悦是我的编辑,严商……和我们一个高中,或许你见过。”
“艹!”严商暴跳如雷,“敢情你在人面前提都没提过我?!”
宋砚当然知道严商。
林历添和严商在高中时候就是形影不离的好友。
他站在卧室里,艰难地拒绝电话那头林历添:“今天可能不行……可以下次么?”
直勾勾地盯着林历添的的两个人看着他神色不变地回了对面一个“好”字,然后挂了电话。
林历添耸肩:“今天不行,下次再说。”
耳边的声音因为电话的挂断戛然而止,宋砚轻吐一口气,握着手机转身拉开卧室门,回到客厅。
客厅不止他一个人,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中年女人。
宋砚弯腰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后,自己则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
女人接过水,并不喝,说话的声音因为上了年纪有点嘶哑,“小砚啊。”
宋砚看向她,语气平淡。
“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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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号有一门很重要的专业课考试,请假到2号再更。(最后一门了!考完试会恢复正常的~)
第100章
客厅静悄悄的, 两个坐在沙发上的人相对无言,宋砚的姑姑见他一副疏离的模样,抿了一口水, 说道:
“你不用不自在, 你在江城没有家人,你的导师不知道从哪找到我的电话, 说你出了车祸,我刚好有工作要过来一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宋砚了然点头。
导师从本科开始就在带他的毕设和论文,是个很爱操心的小老头,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他的亲人,所以才会找上他姑姑。
女人不太熟练地关心道:“你……恢复得怎么样?”
虽然车祸很严重,他伤得也很重, 痊愈的速度却快得惊人,医生没法解释得了, 只能归功于他的自愈能力。
他敛目看向女人手里的玻璃杯, 轻松地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女人又问了一些他的近况, 宋砚一贯不会挑起话题,干脆对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对方不说话他也安静下来。
“对了……”
等到最后两个人无话可说了,女人想起什么,急匆匆地放下水杯, 掏出手机, 点开几条转账记录给宋砚看, “小砚, 你不用每年都给我转这么多钱,你又不欠我什么。”
上面显示着这几年每年年初, 宋砚按时转给她的一笔,从他开始在学校任职起,年年没落下。
她不是不知道宋砚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并不是宋砚父亲的亲生姐姐,按关系最多算是表亲,当年宋砚父亲去世,她在葬礼上看到这个远房侄子,高高瘦瘦的少年操办这么繁复的白事,没有其他家人,也没地方可去,她就好心帮少年办转学到另外一个城市读高三,还让他在家里借住了一年。
女人想到这不禁羞愧,那一年宋砚虽然住在她家,她却从没怎么关心过他,相当于只给他一个睡觉的地方。
宋砚从茶几的果篮里拿起一个橘子,林历添回家的路上买的,才吃一个就嫌太酸,大半都进了宋砚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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