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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老爷想娶表小姐,表小姐拒绝了。”亲信提醒。
云氏才听不进去这些:“她这是欲擒故纵,你懂个什么。”
云氏又骂骂咧咧的一阵子,才又开口问道:“她搬出将军府了?”
“是,表小姐带着人打翻了府里的侍卫,离开将军府了。”
云氏蹙眉:“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离开了将军府能去哪儿?”
“听说是自己买了个院子,带着人住进去了。”
“自己买了个院子?”云氏不可思议,“在哪儿?”
“东街头。”
那可是个好地方,虽然不及将军府这种非官家身份住不进来的街道,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风水宝地,很多富商的家宅都建在那个地方。想在那地方建座宅子,可得花不少钱。
“东街头?”云氏尖着个嗓子叫了声,“她哪儿来的那么多银子的?”
“夫人有所不知,之前您常去的那家首饰店就是表小姐开的。”
这她还是有所知的,就在几天前。想到她之前在那家店子里头花了那么些钱她就肉疼,早知道那家店背后的老板是云依依,她去那儿买东西哪里会给钱的,就该看中了拿了东西直接走才是,她堂堂将军府主母,云依依的亲姑母,能去云依依开的店子,那就是给云依依最大的支持,捧云依依的场了。她不找云依依要钱就算好的了,哪里还会给钱。
想到这里她就不甘心,总觉得自己损失了好几千、几万两银子。
她拿起笔决定给身在云洲的哥哥写封家书,她觉得这次云依依的“离家出走”给了她翻身的机会。
方大将军是看重哥哥的,之前方大将军回来的时候曾几次与她谈起哥哥,所以她才会去与哥哥和解,邀请云依依来京城治病。
这次回来,在她做的事被方大将军发现关禁闭之前,方大将军也几次与她说起哥哥,言语中全是赞扬。还让她好好待云依依,说哥哥是个人才,让她与娘家多联系。
虽然她当时被醋意蒙混了头脑,觉得方大将军之所以这样说是被云依依的美貌给迷昏了头脑,听了那狐狸精的哭诉,以为她虐待了美人,来给云依依撑腰的。
但现在想来,他说这些话真有可能是因为她的哥哥。
方大将军曾不止一次的说她哥哥的好,说要与哥哥多加往来。
如果方大将军这么看重她哥哥的话,那云依依离开将军府无疑会拉远方大将军与哥哥的距离,这并不是方大将军想要看到的事情。
如果她能出面,以妹妹的身份把云依依离开将军府的罪过全都归到云依依身上,让哥哥认为云依依之所以会离开将军府完全是因为她自己不懂事,跟将军府,跟方大将军并没有关系,那她岂不是立了大功,方将军说不定会因此而原谅她。
她拿起纸笔,写了书信与云县令,将云依依来京城后做的所有过分事如数家珍的告知了云县令,至于云依依为什么会这样做,以及她和方大将军是如何打压,欺负云依依的只字未提。
她托人把书信送去云洲,并在送去云洲之前让方大将军先拿到了这封书信检查了番,知道了她做的好事。
云依依搬出将军府,自然又生出了许多的闲言碎语,本来就声名狼藉的云依依现在的名声更加的差了。原本在京城学院认识的朋友现在全都与她断了联系,好像跟她说一句话,看上一眼就会不洁一样。
方盛惜倒不嫌弃云依依,可是身为方家人,云依依与将军府闹成这个样子,云依依直接让方大将军在满城人的面前丢了颜面,方盛惜身为将军府的嫡长女,自然是被禁止了她与云依依再有往来了。她现在被方大将军老老实实的关在家里,接受宫中请来的管教嬷嬷和女先生的指导,为做皇后而刻苦学习呢,根本没机会出来和云依依见上一面。而且就算见面,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站在哪一边。
最让云依依烦恼的就是铺子里的生意,自从她被绑架的事出了以后,首饰铺子的生意一落千丈,生意惨淡,已经接连两个月处于亏损状态了。
云依依不得不想想办法,改变经营方针。
她把首饰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叫到了府里,详细了解了铺子现在的情况,商讨要怎么改变。
结果这一幕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就变成了将军府的表小姐本来就是个浪荡子,先前在将军府被将军府主母管着还好,现在放出来彻底的不要脸面了,大半夜的叫男的去府上,指不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事情越传越烈,最后变成,云依依院子里的伙计,小厮都是她的姘头,云依依天天在家寻欢作乐,夜夜生欢。
这些云依依都没放在心上,别人的嘴长在别人嘴上,堵不住的,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在意,那他们说什么就与无关了,太过在意,为此气出病来,才不值当。
云依依开的首饰铺子走的是高端路线,铺子里买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物件,针对的就是官宦人家的女眷,可官宦人家的女眷最在乎颜面,就算云依依店子里的东西再好,她的声誉坏了,她们也不会到她店子里买东西了。毕竟她们买东西都是为了炫耀的,买她家的东西不仅不能够成为炫耀的资本,还会成为被人嘲笑的对象,那谁还会来她店子里买东西呢?
云依依相当于失去了所有的客户源,掌柜的提议改变战略,把铺子里的首饰换成档次低一点的首饰,主要对象面向广大的老百姓,说京城比云洲还要富饶,京城百姓的购买力应该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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