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喜乐殿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178页

      说是粥,实则是米汤罢了。
    短短三日,他面颊削瘦, 但却依旧端着个气定神闲高深莫测的模样, 闭着眼, 脸上的皱纹都不带动的。
    隔壁的狱卒在吃酒划拳说荤话, 空气里似都漂浮着嘈杂的口水,倏地, 那喧闹声戛然而止。
    紧接而来的,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赵庸睁开眼, 萧元景已然行至牢房前, 他道:“督公。”
    赵庸毫不意外萧元景的到来,他动作慢慢地起了身,道:“你伯父到哪了?”
    萧元景道:“三天前才来的消息,到汝宁府了, 想必如今离京更近了。”
    赵庸“嗯”了声, 说:“刑部虽没提及萧家,但我怀疑只是缓兵之计,你大伯进城许是不容易, 你记得在城里做好接应,具体布控当日他南下时便与你吩咐过, 你只要做好手头的事便可,元景, 这么多年,你行事稳重, 你大伯最器重你了。”
    萧元景低下头, “承蒙大伯和督公关照。”
    赵庸道:“你姓萧, 以后这些都是你们的,便是你那不成器的弟弟,也得倚仗你的助力。”
    萧元景道:“元庭已被我骗去了龚州老宅,在尘埃落定之前,我不会让他入京,以免落入旁人手里。”
    赵庸点头,“你想得周到,你大伯就元庭这一个孩子,你替他料理后方之事,他才能安心顾着前方。”
    萧元景又迅速与赵庸简述了这三日朝中发生的大小事,赵庸听罢,沉默过后,方说:“霍显可有什么动静?”
    他摇头说:“他一直在镇抚司里呆着,这次刑部和大理寺是铆足了劲要清账,锦衣卫也算是墙倒众人推,处处受掣肘,按理说他不可能给自己找这麻烦。”
    赵庸没说话,只抿直了唇,道:“他是个让人见不着底的人,你防着他点,不是坏事。”
    萧元景点头,又说:“我还察觉到,霍显那位新妇,姬家的大姑娘有些功夫,不似传闻柔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闻言,赵庸怔了一下,他苍老的眸子微微眯起,忽然想起什么,喉间发出一道哼笑,“我竟漏了她,你看着办吧。”
    看着办,这话意思就深了。萧元景正应了是,狱卒便走来,为难地在远处徘徊。
    赵庸邪眼一瞥,再看萧元景疲惫的面容,道:“你走吧,以后没事也少来,免得叫人抓住把柄,如今是要紧的时候,事事都需谨慎,更莫要让无关紧要的事牵住心神。”
    无关紧要的事,萧元景心下一颤,心虚地垂下眼,“是,下官告退。”
    他恭敬行过一礼,转身离开刑狱。
    刚踏出铁门,脸上的精气神就顿时不见了,远处的幕僚上前,道:“公子,督公可说什么了?”
    萧元景摇摇头,问:“人有线索了吗?”
    在问这话时,他才有了些情绪。幕僚皱了下眉,神面色凝重道:“按理说不应该,长安性子安分,不会肆意乱走,况且若是真出了什么事——”
    萧元景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幕僚顿了下,道:“我们的人在九真庙附近找遍了,连山上都找了,那夜行宫戒备森严,他不可能自己离开,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
    萧元景面色沉沉,脑子里浮现出一张清冷的脸。
    那个深夜里指向他的箭头,萧元景这辈子都忘不掉!
    他攥紧拳头,咬牙道:“让你跟的人,行踪确定了吗?”
    幕僚点头,“那小娘子日子过得快意舒坦,天天跟市集上转悠,在茶楼听小曲听到日落才乘车回府,路上不是东来宝的糕点就是花露斋的甜汤,看时辰,这会儿她该从茶楼出来了。”
    但幕僚疑惑,“公子,我使人跟过,霍夫人没什么异状,前几日还因为善妒,在府里险些害死一个姨娘呢,就一普通妇人,公子何须在意她?”
    萧元景不说话,站定许久,招手让幕僚附耳过来,低声嘱咐几句,只见幕僚脸色微变,惊疑道:“可是如今这个时候,平白生事,恐怕——”
    萧元景冷眼瞥过来,一字一顿道:“我让你去。”
    -
    夕阳别去,暮色四合,街市上的行人步履匆匆,皆是赶着时辰回家中用饭,卖小食的铺子这会儿生意才渐渐好起来,人头攒动。
    茶坊开在角落,生意依旧冷冷清清。
    姬玉落阖上密保,神色难明地看向窗边的麻雀,慢慢品着凉茶。
    侍女道:“小姐,这是江南那边最新的动向。主楼一下离了大量人,能管事的都在外头,有些人就按耐不住了。往后主上入主皇城,催雪楼的主子就该换了,眼下许多人都起了心思,虽说小姐也无心掌事——”
    姬玉落搁茶,侧目道:“谁说的,我还指着它赚钱。”
    侍女冷不丁怔了下,动了动唇,面色有些疑惑,小姐很缺钱么?
    她道:“那这些……”
    姬玉落起身,说:“该怎么办怎么办,人都打到脸上来了,还要我教你怎么做?”
    侍女会意,便知道要如何回复分舵江南那边了。
    到了时辰,姬玉落并未久留,命人备好马车,途径东来宝时,给朝露带了份菓子,便要回府。
    如今刘嬷嬷对她很是不放心,似是瞧出她内里里没有一个当家主母的规矩,想方设法改造她,恨不能将三从四德刻进她骨子里。
    倘若夜里晚归,她便要唉声叹气,甚至晚饭时还会守在院子里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