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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溪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看见了他,发现宋御不在他身边,能跟他找机会说两句话的,可谁知程砚从回来就这么一个表情,咬牙切齿的表情,拳头还捏的咔咔响,周溪阔问了又不说,他不可能当做没事发生,程砚的表情摆明了有事。
“收拾一下,韩队在下面等我们,该走了。”有人把话筒扔在沙发上,通知着大伙,所有人立刻从沙发上懒洋洋地起身。
“我都快睡着了。”有人问:“有车吗?咋回去?”
“副队他们叫过了。”
“可靠。”跟两个靠得住的人出来玩,永远不用担心回不去,他们拿起自己的东西,简单地收拾着,周溪阔看了眼程砚,还在僵着,他叫了声他的名字。
“程砚,要走了。”周溪阔提醒。
沙发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但不是好的回复,程砚说:“你们先走。”
他还有事,他咽不下这口气,他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他不可能白吃这个亏!
等大家走了,等别人离开,他自己去算账,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
包厢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去,宋御上来找程砚,发现他在坐着,微微皱眉,走了进来。
“副队。”
“副队还不走?”
“你先走。”宋御跟几个人说,大伙出去了,最后走出去的是周溪阔,有宋御在的地方,其他人都显得多余,周溪阔没有插足,跟着大部队下了楼。
“怎么了?”宋御来到程砚跟前,灯光把程砚郁闷的脸色照得清晰,宋御道:“大家都走……”他话没说完,突然被抱住了腰,程砚好像就在等待他的到来似的,在别人那儿没反应,听见宋御的声音像孩子找到了妈,钻进他怀里不肯出来了。
“程砚?”宋御的手护在他的后脑勺,顿感不妙,他出去和韩仓结账叫车安排这一堆「后事」,回来程砚就这样了,这么短的时间能发生什么,宋御想不通,小心翼翼地问:“出什么事了?”
程砚收紧了双臂,把脸埋在宋御的怀里,说是寻求安慰,倒更像是撒娇了,宋御喜欢他这样,但如果后面藏着不好的心事他就没那么喜欢了,宋御抬起程砚的下巴,让他仰头看着自己,然后目光严肃,威慑力十足地说:“跟我说。”
程砚那一肚子的火和闷气都化作了委屈,他抓着宋御的衣服,可怜地说:“有人摸我……”
宋御的神情一瞬间变了,沉得吓人,他声色俱厉:“谁?”
程砚摇摇头:“不认识。”
“摸哪儿了?”程砚放开手说:“大腿……”
说完又补充道:“上面。”
宋御的五指插进程砚的发丝里,把他额前的碎发都压了上去,露出精致的额面,阴着脸,冷声问:“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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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房的楼底下,几辆车停着。
暖色的光晕零零散散地打在黑色的路虎上,车前三个人大声说着话,有人手里提着烟笑眯眯地,有人嘴巴不停,各种好词往外蹦着,嘴脸谄媚,还有一个陪衬,时不时搭句话,氛围热闹又和谐。
“徐总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您看着办就行,办不成是我这人不够格,跟您没关系,这人情我还是欠着您的,办成了您这就是我再生父母了……”
“什么话,”被叫徐总的男人淡淡一笑,“都是朋友,什么再生父母?我尽量给你办,我跟这校长有点交情,这分薄面他应该会给。”
“您看看,这就是大人物啊,您说句话的事,改变了咱一家人的命运,还说不是我的再生父母?我都不知道说什么谢您了……”
“行了,成了之后再请我吃个饭吧,今天不早了,回吧。”
“那肯定的,肯定请,这顿饭怎么我不能推,也不敢推,之前花了那么多人脉精力,都打水漂了,怎么我就没想到来找徐总您呢!我真是后悔我!”
男人的脸上有几分不悦,他已经表达出了不想再继续废话的意思,可有人听不明白,这就需要个眼色劲的人掌管局面了,否则这本来成的事也得因为废话太多讨人嫌黄了。
“老王,徐总明天还有会,忙着不是?感谢什么的事成以后再说,都这么晚了,你家里妻孩也都该等着了。”徐总身边的男人打着圆场。
“对对对,那我不耽误您了,徐总您回去休息啊!您放心!饭我一定请!不会装孬的!”
徐总扯出一个礼貌却淡然的笑容来,那老王又废话了许多,把请吃饭这件事不停地说,以此来表现对徐总的尊敬似的,实际上,不停地强调只会适得其反,徐总的脸色越来越差,在这个老王走后,堆积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身侧的助理察言观色,立马说道:“徐总,您别跟他计较,回头我说他。”
徐总脸色阴沉:“市井小民,懂什么规矩。”
助理拉开车门,嘿嘿一笑道:“这小老百姓不就这个德行吗?没见过世面,不懂规矩也正常,徐总您别放心上……”
“你懂规矩吗?”
助理的话被一声嘹亮的质问叫停,徐总和助理回头看过去,就在这一瞬间,一个酒瓶冲着二人的脸就砸了过来,吓得人瞪大瞳孔,拿手就要挡,酒瓶爆在了路虎的车窗上,只听玻璃发出碎裂的声响。
“艹!”惊魂未定的助理冲着肇事者怒吼,发现竟是两个男生,不过个头都不小,其中一个大概得一米九了,这气势上直接压的助理没敢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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