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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程砚就来气,“赵一白他姑,现在导航也废了,我完全没头绪,这里的人问不出情况,我该怎么办?”
“你在哪?”宋御问。
程砚回头张望,刚想说自己的地点,又意识到什么,“我在南街,学校附近的那条,具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活像走失了哭诉自己该怎么回家的小孩。
宋御冷静道:“把地址发过来,你站在那,不要乱动了,不然我找不到你。”
程砚照做了,他也不敢乱动,错综复杂的道路他稍微动一动就能把宋御给迷住了。
吩咐完这些,宋御效率地赶来,他来时撑了把伞,装备齐全,不似程砚那么马虎,找到程砚的位置,看见他的人时,宋御都要大发雷霆了,他给克制住了,程砚蹲在一家店的门口,店门紧闭,他在那打冷颤,见到宋御弹跳起来往他跑,急忙忙地交代情况。
宋御虽说装备齐全,裤脚却还是湿透了,贴在身上,只不过黑色的运动服不容易被看出来,他问道:“这边都问过了?”
“嗯,他们都说不知道。”
“都知道名字,却说不知道地址?”
“也有这个可能吧。”程砚说。
“不简单,”宋御把伞递给了程砚,“你拿着,我进去再问问。”
程砚回头看他站在了店门前,说道:“那家关门了。”
门是关了,玻璃门里的灯还亮着,宋御对程砚的提醒充耳不闻,站在门口敲着玻璃门,里面清楚站着几个人,正在交头接耳地说话,对宋御一番打量,迟疑着走过来,好像在防备什么。
来者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隔着玻璃门试探地问:“找谁?”
宋御个头太高了,逼着别人只能仰视,可这人的气质太高档了,宋御身上总有股子富家子弟的气息,虽然他什么也没干,怎么说呢,他就是第一眼会让人觉得「不差钱」的那种气质,可能是因为他是个衣架子,简简单单的衣服套在他身上都会升值,成为高档名牌似的,这气质太逆天了,程砚这种撒欢的主是不会理解的。
“问一下赵伏苓的情况,”宋御没让别人开门,也许他也看出来对方防备的眼神,“姐,赵伏苓是我姑姑,可我联系不上她了,家里人担心,您能给我指条去处吗?”
“你没去她家里看看?”
“去过了,家里没人,门锁的紧。”宋御不慌不乱地说。
“哎呦,这就怪了,”这位姐说着说着就打开了门,走了出来,到旁边一家人去,敲门道:“老王,老王,赵茯苓还没来家吗?”
里面走出来个男人,带着被打扰的不爽,不耐烦地说:“该接来家了吧?”
女人指着宋御,“他说家里关门了,陈旗没管她死活?”
“那可能在医院,”老王道:“你自个顺这道儿再去看看,不可能不在,是不没听见敲门?她行动不便的,肯定在家里面。”
程砚从一边来到宋御跟前。
对着程砚闭口不提,对着宋御却是热络的姐儿说:“这路绕,你别从这儿走,那边不有个小巷口吗,过去往东拐,走个几步远就到了。”
宋御看了那细长的巷口一眼,四通八达的,完全不觉得这是能走人的路,“这路太绕了,我来的不多,怕走错了,姐跟叔谁能带个路?”
老王赶紧说:“这不远的,很快就到了,你……”
“算了算了,我过去把俩孩子带过去,咱这路是绕,”姐儿道:“你俩稍微等会,我进去拿把伞。”
宋御应了。
大姐进门拿了把雨伞,还套了大衣,领步向前,巷口的那段路确实难走,雨伞需得侧着,这摆明了不是一条路,只是人走的多了,给活生生变成了一条路。
“你俩都是茯苓的侄子?”大姐回头看宋御和程砚,“不像啊。”
程砚配合地说:“他是,我不是。”
大姐又打量了下宋御,还真是没看出来一点儿家人的面熟,情有可原,侄子和姑姑不像也应该,只是眼前这男生给大姐的感受还是蛮震撼的,原本没打算摊上赵茯苓这一家人的事的,看这男生的感觉大姐也松口了。
宋御长了张高端的脸。
很容易俘获人心,尤其是女人的心。
他这一款,几乎没有女人顶得住,否则他妈也不会那么来劲了,程砚理解地想。
“没听人说起啊,长得真挺俊,”大姐说:“你姑姑也是命苦,嫁这来没少受罪,你姑父不争气,嗐,回头见了你可得好好说说。”
程砚和宋御都对赵一白的姑姑没有印象,也从来没见过,更是没听赵一白提起过,只是听着姐的意思,赵一白姑姑过得应该不怎么样,甚至有些悲惨,于是程砚心里那抹不安更强烈了,迫切地想见到人,以及赵一白现下的情况。
“这不是路吧?”走出来后,程砚回头瞧着巷口说。
大姐道:“这哪是什么路啊,窄成这样,就图个方便都从这儿走,慢慢地就成了路了,咱们这地方,是被上面给忘了,最不像样了,村不像村,市不像市……就那前面。”
大姐指着一条道:“看见了吧,从这过去就行了,茯苓应该在家,真没在我就不知道了,陈旗没点良心,把她丢哪去了咱也不知道。”
宋御点点头:“好,谢谢姐。”
大姐笑说:“没事,你也多来,你姑姑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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