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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到来,可能改变了嫡小姐原本的命运线。
待江温远走近,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国字脸瞬间收敛了脾气,温顺地低下头,双手抱拳,恭敬道:“王爷。”
江温远周身的压迫感让沈瑶桉默默低下了头。
得,来了个更惹不起的。
若是将那国字脸比做鲁莽的黑熊的话,那这小王爷怕是个狡猾的猎鹰,眼神犀利,头脑灵活,一看就是个城府极深,一肚子坏水的角色。
沈瑶桉在心里哀叹一声,要怎么去说服他让她查案呢?
正当沈瑶桉皱着眉苦思冥想着另一套自救方案时,下颚突然一紧。
下一秒,那只握着她下颚的手微微发力,让沈瑶桉被迫抬起了头。
她猝不及防地撞入对方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江温远将小姑娘惊慌诧异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牵起一抹笑意:“既然姑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有杀人,那就证明给本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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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6546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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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证清白
沈瑶桉被江温远捏着下巴,被迫与他对视。
从他的眼里,她看到了几分玩味,几分惊奇。
就好像无聊了很久的猎鹰突然发现了一只感兴趣的猎物。
看着它陷入险境,好奇地想知道它要如何挣扎着逃脱死亡。
愣了一会儿之后,沈瑶桉才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个字:“好。”
江温远莫约没想到她会答得这般利落,挑了挑眉,一时无话。
两人就这般无声地对视着,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不知大理寺的大人们可将那不知廉耻的脏东西从候府带走了?”一道尖细的女声忽然响起,打破了柴房里诡异的气氛。
在听到那道女声时,江温远就放开了手,两步退到了沈瑶桉身旁。
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妇人走到了柴房外,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藕粉长裙的女孩。
那妇人头上插满了金钗步摇,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水粉,眉细眼小,尖嘴猴腮,妥妥的刻薄相。
她身边那个女孩莫约十三四岁的模样,黛眉丹眼,一站到门口就开始哭哭啼啼,拿着手绢一个劲儿地颤抖,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
沈瑶桉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这不是嫡小姐那恶毒后母和白莲花妹妹吗?
郑隐一见到被官差压着跪在地上的沈瑶桉,就开始冷嘲热讽:“唉,大人们,你瞧瞧,咱们候府的嫡小姐,不好好在闺房待着,大半夜的,来柴房与男人私会,还闹出人命来,实在是……”
郑隐眉毛高高挑起,一面口无遮拦,一面拿眼睛瞥着沈瑶桉,涂着红色寇丹的指甲捏着手绢刮了刮鼻梁,眼珠下意识往右上方转了转。
那位白莲花妹妹也没闲着,在一旁哭得梨花带泪,添油加醋地说:“我……我怎么都没想到姐姐会是这样的人……”
她哭得很惨烈,好像真的是个为姐姐感到惋惜和痛心的好妹妹一样。
这俩的演技不去拿个金马影后真是可惜了。
沈瑶桉四处望了望,除了那位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小王爷脸上没什么表情之外,其余人皆面露厌恶,看来都被她们演的这出好戏蒙骗了。
得,这下真真是把她深夜幽会男人还将其杀死的罪名坐实了。
不守妇道的杀人犯。
当沈瑶桉的脑海里浮现出这几个字时,忍不住嘲讽一笑,眼中全是冷意。
她突然心生一计。
“演得真好,只不过可惜了,做戏终究是做戏,谎言终究是谎言。”她低声道。
因为十几年的微表情分析生涯,叫她练就了“识入人心”的本领。
再真实的谎言,再精湛的演技,在她面前都如泡沫,一戳就破。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站在她周围的人听到。
“嗯?”江温远发出一声鼻音。
沈瑶桉知道他听见了,便继续小声道:“她方才说话的时候,下意识拿手指刮着鼻梁,眼珠转到右上方,眼神飘忽。这些小动作说明她在说谎。”
因为这些都是最典型的说谎的微表情。
摸鼻梁代表心虚,眼神飘忽不肯对视代表不安。
她挺好奇郑隐在心虚什么,又在不安什么。
沈瑶桉决定试探一下郑隐:“母亲怎么来了?柴房偏僻,您平日里不曾来过一次,今日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这话一语双关。
一是问郑隐怎么会知道柴房里的事情,二是暗示那些官差,她可没有闺房住,这就是她住的地方。
郑隐的瞳孔微微震了几下,眼中闪过惊慌:“自……自然是下人告诉我的!下人早上来柴房就看到了你做的好事!我这才报了官!”
“我做的好事?”沈瑶桉讥笑一声,“母亲怎么确定是我做的呢?”
“晚上柴房除了你还会有谁!”郑隐被激怒了,下意识吼道。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她慌忙补救:“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喜欢晚上在柴房和你的小情郎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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