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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难道他……真的是个断袖?
温如上前,拿起一本书,直直朝齐修砸去。“你……你这个变态!”
齐修淡淡拂袖,一招术法把书放回原位。
温如边哭边跑了,王宇上前,连忙看向齐修。“那个……抱歉啊。我……”
王宇毕竟是要道歉的。毕竟他觉得齐修来头太大,自己以后少不了还有求他办事。
“无妨。只是,这几日我同样的话说了许多次了,你听不进去,你侄女也听不去。”齐修难得脾气好。
“是是是。您说的是。我……我先告辞。”王宇作揖、离去。
高永愣在原地,有点方,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齐修勾唇,看向他。“诶,这些书,不是你要送的吧,是竹不问让你送的吧?”
“这个……这个……”受不了齐修审视的目光,高永一脸尴尬的神情、到底是把李简卖了。
齐修看向高永。“我明白了。你帮我给他说,谢谢他。明日我便备上大礼,登门道谢。”
“你……你认真的?”高永懵逼地问,“先生搅黄了你的婚事,你不生我家先生的气,反而要回礼?”
齐修只笑。“这表示他心里有我,我为何要生气?”
“他……心、里、有、你???”高永一脸握草的表情——什么?我家先生是个断袖?他这么做,为的的确是搅黄穆但行和温如的婚事。但他为的不是温如,而……而是这个穆但行?
齐修起身,取出一枚玉石,递给高永。“太仓促,没来得及准备,这个先送你。这些年,多谢你照顾他了。这是谢礼。”
“这……这……不太合适吧……哈哈哈……”高永轻咳一声,把玉佩收走。——哎哟,这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货啊。
——这对比之下嘛,这位出手大方多了呀。果然啊,这夫妻中,做夫君的一般要大方些,做妻子的要把钱看得紧一些。高永不由想。
——等等,自己好像不太有节操,作为娘家人,就这么被这穆但行收买了?
哎呀,管他呢。高永笑道:“好的,我会把您明天要去拜访的事转告先生的!告辞了!多谢穆老板!”
“嗯。去吧。”齐修淡淡笑了,“我们本来已经在一起了,多年前,我惹他生气了,他就离家出走了,现在还没原谅我。后面,还要请你多帮我说说话。”
“好说好说!”高永拿人手短,笑嘻嘻地捧着玉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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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齐修如约去了竹家庄。
高永在门口接了他,然后带着他去找了李简。
李简在书房,高永敲了敲门,然后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请齐修进去。
高永离开之后,齐修倚在门口,并没有着急进屋,只是朝李简望去。
李简坐在榻上,面向齐修的是侧颜。
李简正俯首拿笔算着什么,神情颇为认真。他的背后,窗户是打开着的,窗外,有蓝天白云,还有几枝桃花盛开,风吹过,吹起花瓣,有几瓣被吹进屋,落到了桌案上,以及李简的头发上、肩膀上,落下一片粉色,把他整个人衬得更白、更招人了。
李简浑然不绝,只认真地计算。他面前的桌案上,有算盘、笔墨、账本,还有一些银两。用俗话来说,是充满了铜臭味的。可是李简看上去就是自带仙气。怎么看,怎么有气质,还是那个富贵仙的模样。
看他良久,齐修总算张口,唤他一句。“师父。”
“嗯。”李简点了一下头,没说话。
齐修于是也没说话,只走了进屋,把门关了,再看着李简。
李简是低着头的,有那么一瞬,风吹了起来,把他后颈上的头发吹开。于是,那一刻,后颈那片白色的肌肤便映入齐修的眼帘。
火上浇油的是,一瓣桃花落上了那片白色。
齐修立刻大步上前,朝李简走去。李简似是察觉到什么,抬手朝齐修的方向打了一掌。
齐修侧身一避,却是一下子出现在李简面前。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等李简反应过来的时候,齐修已经按住他的手腕,顺势把他压在了榻上。
“师父,这些年你疏于修炼,有所退步啊。”齐修勾唇。
“逆徒,你想干什么?”李简挑眉。
齐修微笑着俯下身,头发垂下来,扫过李简的脸颊和脖颈,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说到这里,齐修俯身悄声在李简耳边说了三个字。说三个字的时候,齐修的声音变低,有些沙哑,显得十分撩。
混蛋,什么时候学会说荤话了。李简冷笑,抬手揪住他的衣领:“找你的温姑娘去,找我干什么?”
“师父,你吃醋了。”齐修很肯定地说。
“吃醋?那不是你常做的事吗?我可没你那么幼稚。”李简踹他一脚,“给我起开!”
“是么师父?”齐修轻笑,“你哪儿来的那些书?承蒙你的美意,我昨晚,好好研读了一下,颇有心得。”
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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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简想到什么,再抬腿狠狠踹了齐修一脚,这下用了力,齐修是真的有点疼了。齐修瞧向李简,见他瞪着自己,神情确实有些恼怒,当即也松开他的手腕,把他拉起来,然后又握住他的手,没舍得放。
齐修也不闹了,只握住他的手。“师父,你别生气了。房子和酒楼的事,这两天我都好好反思了一下。剥夺你赚钱的兴趣,是我考虑不周。这样,我把钱全部给你管。你想怎么玩就这么玩,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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