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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敲了敲桌子,笑着骂了他们一句:“怎么,给你们东西你们还不知足了。看不到这些还不干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大家只能悻悻散开,好几个人追着那位上校,强调必须得把录像再让他们看一遍。刚才太过激动,好些关键的东西都没看清楚。
一片吵吵嚷嚷中,田蓝等人安静的十分不合群。
那位天才数学少年倒是没有重新沉浸回数学的海洋中,而是着他们投来了急眼,似乎想和他们交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田蓝转过头,冲他笑了笑,主动开口询问:“我们是从北京来的大学生,我叫田蓝,他是陈立恒,我爱人,这位是方秀英,你呢?”
少年抿了下嘴唇,可算是开了口:“我叫顾成刚,中科大的。”
田蓝这种自来熟可不会轻易放过对方,还热情洋溢地和人搭话:“你知道咱们过来干什么的吗?我是农业大学的,总不会过来让我种菜吧。”
顾成刚摇头:“我也不知道。”
田蓝还想再接再厉,多少挖掘出点东西,那头王上校已经开口招呼他们:“都坐过来吧。”
参会人群已经散去,原本看着挤挤挨挨狭窄憋仄的会议室,这会儿居然显得空空荡荡了。
王上校又打开了电视机,重复播放那段驱逐舰的进化史,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这群年轻人:“这些你们之前从电视上看过吗?”
四人都摇头,田蓝更是主动询问:“这从哪儿来的呀?到底怎么拍的呀?坐着飞机从天上拍吗?”
王上校无语,还是陶处长开口解围:“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这是谁拍的?里面涉及到的驱逐舰,有些我们同样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田蓝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陶处长都烦躁了,懒得兜圈子,开门见山道:“你们都是聪明人,也都上过电视课程,我不相信你们就没点想法。”
四人彼此交换眼神,谁都没吭声。
王上校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我们得到这个,其实是意外。”
研究所有位实习设计员今年刚分配过来,临离开北京之前,他正跟着电视机学外语。因为担心到了江海失去了学习环境,所以他选择将外语课录下来,这样以后可以重复学。
录制过程中,这位实习设计员出去买菜了,等到回来他发现电视机已经变成雪花图案,就以为英语课录完了,也没放在心上。
待他来了江海,借用单位的录像机播放英语课程时,大家却意外发现了有这么一段录像。
当时这波小青年就沸腾了,激动啊,他们才刚开始实习呢,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结果一下子就让她们看到了这么好的硬货,大家伙儿能不激情澎湃吗?
年轻人们将录像带从头看到尾,然后兴冲冲地去追问他们的老师。他们什么时候建错了这么好的驱逐舰?简直无敌了。
带他们的老师是个老设计员了,对中外历史上的驱逐舰了如指掌。结果他一看也懵圈,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些玩意儿啊?
老设计员的警惕心非常强,担心跟敌特活动有关系,赶紧上报给所里。这么一层层地报上去,再结合询问结果,高层们就有数了,跟电视课程有关。
田蓝听完全场,还是疑惑:“那喊我们过来干什么?我们又能派上什么用场?”
王上校嗓子大概真不舒服,他又再度顺了顺声音才开口:“我们希望得到更多的资料,比方说现代化作战系统究竟是怎么回事?再比如说,动力系统是怎么搞的?一切关于驱逐舰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4人都有些懵,田蓝直截了当:“我们不知道啊。”
“所以你们得学习。”陶处长戳破了窗户纸,一本正经道,“好好跟着电视机学。”
顾成刚十分无语:“我们怎么学?又没东西给我们学,为什么让我们学这个?”
陶处长语焉不详:“因为你们是最合适的人。”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合适的标准在哪儿?您尽管发话,我马上就改。
田蓝跟着三人大眼瞪小眼,电击火石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荒谬的念头:“你们是想,让我们,把课程引出来?”
这话可以说荒唐至极。搞得好像他们是诱饵,能把野兽引出来一样。
可无论是那位肩膀上扛着将星的将军,还是王上校或者陶处长,居然谁都没否认。
田蓝无语了,半晌才冒出句:“你们应该把研究所所有人都集合起来,然后集体看电视,这样就能学到更多的东西了。”
开什么玩笑啊?敢情你们想跟着网课造驱逐舰。
这不是异想天开吗?虽然她穿越前没关注过军工方面的网课。但有个基本道理她明白。
比方说原子弹是40年代就发明出来了吧?距离2021年足足已经过了70多年,都快一个世纪了。
请问,哪门网课会教你造原子弹?
同样的道理,像驱逐舰这种大杀器,到了21世纪,也没几个国家掌握相关技术,具备相应的制造能力。想想也知道,网课最多给你科普相关知识,但绝对不会教你手把手造驱逐舰啊。
那不逆天了吗?这属于泄露军事机密,绝对会被追杀的吧。
好吧,人总要有梦想,万一能实现呢?
只是他们无能为力,如果说外挂是靠念力呼唤的话,驱逐舰的制造者们对此的念力应该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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