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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友志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跳,狠狠一脚踹上去:“去你妈个蛋!老子是国军,有正经番号的国军。去你妈的共.产共妻!”
女学生们也气得头顶上都要冒起青烟。这人心思肮脏,把人也想的这么腌臜,实在是可恶至极!
她们围上去一人一脚,狠狠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
结果戴根宝居然还敢大喊大叫:“你们干什么?我是戴氏宗族的族长!”
他这话一喊,原本义愤填膺的村民们集体沉默了。
只七姑奶奶在痛心疾首:“你说什么鬼话?游击队在山上开了田,还要给我们戴家村种呢。他们是看我们人手少忙不过来,让我们自己搞生产互助。你一天天的,都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怪话?”
戴根宝趴在地上,梗着脖子扑哧扑哧地喘粗气,半点懊悔的意思都没有。
戴家的长辈站出来说好话:“各……各位军爷,根宝没经过事,不知道事情轻重,得罪各位军爷和女先生了。我们戴家在这儿赔不是。好在没有酿成大错,还请各位军爷和女先生大人大量,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诸位放心,我们一定会享尽一切办法赔偿诸位的损失。这,这是我们族长啊。”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还有上了年纪的女人附和:“对对对,也没造成什么后果。我们一定好好备礼,给诸位女先生压惊。”
王友志被一堆人围着,吵得头都痛了。他转头询问田蓝的意思:“田先生,你看?”
“吊死。”田蓝声音平静得不得了,“就吊在祠堂门口,让戴家的列祖列宗都好好瞧瞧,他们家里究竟出了怎样的不肖子孙。”
戴家族人彻底炸开锅了,戴根宝更是色厉内荏:“你敢!”
田蓝目光跟刀子一样射过去,直接开口吩咐女学生:“把他吊起来。”
村民们试图上前阻止:“使不得,使不得,女先生们请息怒。”
王友志也犹犹豫豫,小声劝阻田蓝:“算了,好好给他顿厉害瞧瞧都差不多。这个咱们搞游击,不是得注意紧密团结群众嚒。”
田蓝面无表情:“团结不是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获取的,团结是站在平等的基础上进行的。女人不是你们怀柔的工具。”
她猛然提高声音,“吊起来!”
女学生们上前,七手八脚按住不断挣扎的戴根宝,然后拖着他往祠堂门口去。
村民们直到此刻才猛然意识到,在他们眼中娇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先生们,居然也有如此凌厉的一面。
他们慌慌张张地喊:“放下放下,这是我们的族长。”
田蓝站在前面,手中提着刺刀。
她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重复了一遍:“你们的族长。”
声音平板,毫无起伏。
戴家长辈满脸为难:“我们知道对不住女先生们,但,但是我们族长就这唯一的根,不能绝了后啊。”
“绝后算什么?”田蓝的声音轻飘飘,近乎于漫不经心,“灭了全族,也就没什么后可言了。”
她刺刀一转,指向趴在地上的土匪,声音陡然严厉起来:“说!除了要绑走我们之外,你们还打算做什么?”
土匪吓得浑身颤抖,前有狼,后有虎,两边都是河,他只能闭眼往下跳,带着哭腔喊:“我,我们缺粮啊,我们也要补充粮食。”
上哪儿补充去?游击队都要靠他们村的人供养。
土匪如何借粮?当然是索性屠了全村,烧杀掳掠一通来的最自在。
村民们停下了脚步,再也没有任何人阻挡女学生将戴根宝吊在祠堂门口。
即将要成为他们族长的人,两条腿蹬了几下,然后一股屎尿的臭味弥漫开来,这人的脸越来越乌紫,最后居然连舌头都脱了出来。
龚丽娜她们原先还狠狠地盯着这人看。到后面女学生都感觉吃不消了,集体扭过脑袋,赶紧躲避。
吊死了,终于吊死了,这个可耻的畜生。她们就没见过这么又毒又蠢的人。什么叫与虎谋皮?这就是典型。
引来了老虎,不仅要吃掉自己,还要把一个村的人全都吃干净了。
就因为他害怕他继承不了他爹的20亩良田。
女学生们发泄完毕怒火,又开始庆幸。幸亏田蓝有办法,逼着土匪说出了他们的打算。不然的话,全村人都护着戴根宝,她们就白白吃这大亏了。
哈!可见宗族的权力也是假的。当威胁到他们自己的生命时,他们也不会护着所谓的族长了。
田蓝挑高了眉毛,问他们:“如果他们死活要护着戴根宝呢?”
女学生们面面相觑,那她们还真是没辙。法不责众,难不成要跟全村人作对吗?
“为什么不能?”田蓝认真地看向大家,“告诉我不能的理由。因为讲情的人多吗?群众不明理,我们不能和稀泥,而是要教育到他们明白是非对错为止。我们今天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可以退让。明天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那是不是不如一床大被压下来,天下太平。所以更加应该退让?我们抗日根据地人人平等,倘若有人想让我们当打折的人,我们就要斗争,不停地斗争,永不妥协地斗争!”
旁边的游击队员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尤其是王友志,他总觉得对方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打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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