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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三个日本兵根本没提军人的事,直接伸手指着周老师还有龚丽娜跟另外一位女学生,叽里咕噜的一串话。
旁边对着他们点头哈腰的翻译站在女师的师生面前就颐指气使起来,一把公鸭嗓子发出的声音刺耳的很:“你,你们,我们怀疑你们是特.务,是破坏大东亚共荣圈事业的特.务。”
周老师吓坏了,本能地替自己和学生辩解:“我们是女师的老师和学生,我们根本不是什么特.务。”
翻译狞笑:“是不是,要搜过身才知道。”他伸手指着面前的年轻女士们,“你们,统统脱光,皇军要好好检查。”
女学生们发出尖叫,周老师更是面色惨白,说话都在颤抖:“你……你们……”
她一句话没能说完,日本鬼子们就竖起了枪。
女学生们吓得哭了起来,就连田蓝面对他们凶狠的眼神时,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跟抗日神剧里软绵绵的滑稽形象不同,站在他们面前的日本兵一句话都不用说,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就让人心惊胆战。
那是杀过人的人才有的眼神,杀了无数人才有的眼神。
他们只有三个人,可是带给船上众人的压迫感却不逊色于千军万马。
在这样的视线紧逼下,船舱里的女人连哭都不敢哭了,好几个人都哆哆嗦嗦地将手伸向斜襟上的纽扣。
日本兵发出一声怪叫,狞笑着扑向周老师和另外两位女同学。
田蓝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拎起煤炉上的开水壶,直接甩到距离最近的翻译官身上。动手的同时,她脚往前蹬,踢翻了煤炉。通红的煤块翻出来,直直朝举离她最近的日本兵滚去。
那人裤子已经褪下,躲避不及,□□处就挨了重重的一脚。
“打!”田蓝一声暴喝,拎起倒在地上的煤炉,直接砸上另一个日本兵的脑袋。
船舱里的老师学生都吓得肝胆俱裂,赵老师的衣服都被撕开了,手软脚软的倒在地上。
反应过来的日本兵拔枪就要射击。
可他们背着的是可以上刺刀的□□,在狭小的船舱里施展不开来。
田蓝又一声大喊:“愣着干什么?打!”
距离她最近的女生回过神来,抓起船桨对着因为□□受袭而痛得在地上打滚的日本兵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打。
其他胆子大的女学生也抓起身边所有能用上的东西往日本人身上招呼。
乱拳打死老师傅。
日本兵虽然骁勇善战,正规战场上,三位中国军人才能跟一个日本人拼刺刀。但他们失了先机,又苦于裤子裹住了腿,行动不便,加上船舱狭窄,女学生们又人多势众,一时间,居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田蓝不管三七二十一,认准了距离她最近的日本兵,就拎着炉子对着他的脑袋一下接一下砸。
她可不敢松懈丝毫,日本人战斗力倘若弱的话,也不会在华夏长驱直入了。
“你你你,别……别动,老……老子开枪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意识到死亡比惨痛更可怕的翻译官不知怎的居然摸出了一把枪,对着女学生的方向喊。
原先还在暴打日本兵的学生都吓到了,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上的动作。
翻译见状,气焰又上涨,气急败坏地咆哮:“你们想死吗?你们居然敢这样对皇军…”
“军”字没说完,他就“哎呦”一声往后仰,脖子折断,脑袋歪歪的挂在肩膀上。
田蓝收回扔煤炉的手,瞪着眼睛呵斥船舱里的女学生:“还傻愣着干什么?当南丁格尔吗?赶紧解决掉他们。”
说话时,她已经一马当先,拎着丢在地上的刺刀直直地扎进了翻译官的胸口。
然而其他人被刚才翻译亮出来的枪吓到了,缩在原地居然谁都没动。
田蓝也不废话,提着刺刀一个接着一个,个个都扎了个透心凉。
她在扎第二个日本兵时,头都歪到一边的第三人突然间摸到了枪,颤颤巍巍地举了起来。
枪响的瞬间,他脑袋往旁边倒,枪子打到了船舱的顶部。
周老师手上拿着铁钎,站在他前面,拼命地不停捅。
就因为他躲避的本能,枪放歪了,田蓝才免于被当场打死的命运。
可周老师此举无异于舍身饲虎,受了重伤的日本兵在猝然受袭下,爆发出野兽的凶性,居然在这周老师散开的衣襟,将人拉倒在地,然后卡住了她的喉咙。
船舱中人回过神来,大声尖叫:“放开老师!”
怕他听不懂中国话,女学生们还喊起了英文。
可是野兽怎么可能听懂人话,不管大家如何大喊大叫,甚至试图用船桨逼迫他松手,他都秉着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心态,死死卡着周老师的喉咙不放。偏偏他后背贴着船舱,大家根本没办法从后面对他下手。
船舱里的女学生们吓傻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有人下意识地大喊:“田蓝,你快想办法,周老师要死了。”
周老师的脖子都要被折断了。
田蓝,田蓝在哪儿?都是她,刚才就是她袭击日本人的。现在她跑哪儿去了?
“我在这里。”
“砰”的一声响,日本人的脑袋彻底歪向了一边。
他的头一偏,就露出了窗户,窗户后面站着面无表情的田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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