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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蓝作为黄瓜培育人,被赋予试毒,哦不,品尝新品种的重任。
她小心翼翼地拈起黄瓜皮,送进嘴里。咬了一口,不好意思,没吃出来啥味。那么再来一口黄瓜肉吧。
哎哟喂,这个黄瓜肉口感很不错哎,晶莹剔透,完全可以比肩水果黄瓜了。
众人听她吹嘘,还不敢相信,直到自己送进嘴巴里,细细地品尝了一番味道,大家才有捡到宝贝的真实感。
天啦,这个黄瓜到底怎么种出来的?海南的水土这么肥,阳光这么好吗?居然能长出这样的黄瓜。
田蓝立刻下了命令:“这株黄瓜给我好好看着,我认为这是变异的新品种。假如能够将它的性状传递下去,我们就发动了一场蔬菜界的革命。”
这黄瓜又粗又大,皮还相当厚,完全不符合精致小巧的标准。但是,在眼下,在交通极度不发达的现在,它有绝对的优势。
为什么?皮厚的像冬瓜,意味着它很可能也跟冬瓜一样,在皮完整的情况下,可以贮存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那么,黄瓜就可以从产地运到颇为远的地方,甚至可以作为部队的补给了。
听到消息来晚了的知青还想蠢蠢欲动,被她毫不犹豫地拍下了手。
“谁都不许动。剩下的黄瓜一律留种,看性状能不能继续遗传下去。”
当然她自己不可能等到黄瓜变成老黄瓜再做进一步繁殖,要是这么等的话,待到种子结好了,黄花菜都凉。
田蓝选择的是扦插繁殖。
小伙伴们都目瞪口呆,黄瓜也能靠侧枝进行繁殖啊。感觉种子在她这儿简直就成了摆设。
田蓝当然不能认可这点:“种子可以方便贮存呀,还能运到很远的地方。运用侧枝进行繁殖毕竟不方便,不过扦插繁殖对于高效利用材料进行育种意义非凡。”
要做扦插育种,必须准备栽培床。
苗圃的每一片地都被利用了,她得再弄出一块来。
小伙伴们过来帮忙,蛭石得先高温灭菌,装在育苗盆里做基质。营养液得现配,还得上生根粉。
最关键的取侧枝步骤,小伙伴们谁都不敢上,必须得田蓝亲自动手。
她深吸气,再呼气,抓着镰刀先割起了黄瓜藤旁边的草。没别的意思,就是找找抓刀的手感。
众人无语,大姐,我叫你姐了,你又不是拿镰刀割侧枝的。你用的是锋利的刀片,快准狠稳,一刀下去,中指长度的幼嫩侧枝就脱离了母体,成功地落在了你手上。
田蓝还要趁机给大家做科普:“这个扦插枝条的选择,必须得是生长旺盛的幼嫩侧芽或者主蔓顶端的枝条,长度约摸10厘米,包含1~2个伸长的节间。取枝条的时候必须得快速,不要来回拉锯,保持切面的平整。你们看一下,这个切面得看到丰富的纤维素。”
絮絮叨叨完毕,她才开始真正做扦插。
众人都摒住呼吸,生怕自己喘气声大点儿,这幼嫩的侧枝就直接夭折了。
田蓝看看扦插好的黄瓜苗,直接点了薛秀琴的名:“你就负责照应它们,观察它们的生长情况。理论角度来讲,存活率应该能够达到95%以上,但事实不知道。我们尽可能多繁殖一些,后面取得种子再做进一步试验。”
薛秀琴赶紧点头,信誓旦旦:“保证完成任务。”
假如黄瓜都能长成这么大,那么别说一家人吃,就是一个食堂,每天切上三两根黄瓜,就够一道菜了。
陆双双突然间喊了一声:“田蓝,你是不是割到自己了?”
田蓝茫然:“没有啊。”
陆双双递上她刚才用的镰刀,示意大家看:“那哪儿来的血?”
众人都紧张起来,一定要田蓝好好检查一下自己。别到时候受伤的都不知道,完了万一伤口感染再得个败血症之类的,那真的会死人的。
不是他们吓唬她,而是他们住的地方距离医院只有好几十里地。否则昨晚大家被木薯搞得痛的要死要活死时,也不会咬牙硬扛了。
田蓝撸起裤腿,仔细检查。但腿上除了被蚊子咬的留下的星星点点的疤之外,连油皮也没破一块呀。
大家都茫然,那血是怎么来的?
他们拿镰刀在草丛里头划拉,居然划出了半截蛇,被一刀两断的蛇。
妈呀,田蓝刚才割草的时候居然直接割断了一条竹叶青。
这可是毒蛇呀,通体碧绿,额头上一抹红的毒蛇。越好看的蛇越毒。
众人瞠目结舌,田蓝也难以置信。
她这是开了外挂吧?她刚才完全一无所知。
一时间,田蓝激情澎湃,开启痴心妄想模式:“今天我们加餐吧,我们加一顿蛇肉羹。”
这年代可没人讲究不吃野生动物。但凡是能塞进嘴巴的,谁都不会放过。
只是,大家都心存疑虑:“竹叶青能吃吗?这可是毒蛇。”
大概可能也许能吃吧。
田蓝不是很肯定:“把蛇头去掉,还有蛇胆,蛇肉应该没毒吧?”
吼,什么应该,你敢保证吗?吃出人命来谁负责?
大家只能对着蛇肉咽口水,现成的大餐没了。
田蓝只得安慰大家:“唉,算了,反正它小,也不够我们塞牙缝的。最好来条大蛇,刚好给我们加餐。”
薛秀琴突然间喊出声:“哎,这是什么瓜?好大好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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