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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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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罢叹了口气:“这件案子算是查到眉目了,衔尾蛇的案子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谁也不知道凶手下一个目标是谁,说不定他看见这么多警察守着,压根不打算再作案了。”
    孟舟山点了根烟,微微皱眉,正准备说些什么,听见这句话动作却忽然一顿:“严越昭——”
    严越昭下意识看向他:“怎么了?”
    孟舟山声音莫名有些发紧,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说,衔尾蛇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黎娟?!”
    黎娟故意模仿衔尾蛇作案,真的不会受到报复吗?
    衔尾蛇自持高尚,认为自己在吞噬罪恶,所做下的每一件案子都有着特定的规则。而且他每次都会在案发现场留下一个衔尾蛇记号,从心理学角度来分析,他很有可能是一名极度完美主义者加强迫症。
    衔尾蛇真的会容忍有人模仿他的作案方式、打破他一直以来制定的规则吗?
    不……
    孟舟山站在衔尾蛇的角度去思考,得到的答案是——“当然不会容忍”。
    而严越昭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面色微变,下意识站直身形,有些紧张:“孟舟山,你可别瞎猜……”
    孟舟山吐出一口烟雾,在烟灰缸里按灭烟头,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那你就当我在瞎猜吧,希望你明天去抓人的时候,黎娟还活着。”
    话音刚落,严越昭扭头就跑,火急火燎朝着黎娟的住处赶去了。
    孟舟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皱眉沉思片刻,最后到底放心不下,从沙发上拿起外套跟了上去。
    不可否认,他想知道真相,比严越昭更甚。
    房门被关上,发出咔嚓一声轻响。没过多久,卧室的阴影处缓缓出现了一名坐着轮椅的身影。
    隋月声没有睡。他推着轮椅出来,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低头若有所思。
    “……”
    孟舟山很少出门,活动范围仅限于楼下附近,导致他对周围的地标都不熟悉。而严越昭又跑得太快,嗖一下就没了影子,他只能用手机导航找。
    这是一片类似于平民区的地方,旅馆自然也高级不到哪儿去。一个个黄底红字的彩灯招牌挂在门口,蛛网密结,被密匝匝的老旧电线挡住大半。
    孟舟山最后停在了一条狭窄漆黑的巷子口前,根据导航定位,这就是那间“东来旅馆”的门口。实在是破得出类拔萃。
    孟舟山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他走进巷子口,正准备找找店招牌确认一下。就在这时,只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尤为明显。
    他回头一看,却见一名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人直接从二楼的窗户上跳了下来,风似的跑离了这里。
    严越昭从楼上窗户探出头,见孟舟山也在底下,情急之下大声喊道:“孟舟山!别让他跑了!”
    孟舟山闻言目光一凛,意识到刚才跑掉的人可能是衔尾蛇,立刻追了上去。
    那名凶手不知是不是刚才跳下来的时候受了伤,跑起来明显力不从心。他回头见孟舟山已经快追上自己,眼神一狠,直接拔出匕首朝着他刺了过去。
    孟舟山敏锐侧身闪过,一把钳住对方手腕,反扭时发出一声骨骼轻响,只见他右手虎口处赫然有一个红色胎记。
    孟舟山语气冷冷:“果然是你!”
    然而凶手不顾疼痛,又是一脚踢来,腿风凌厉。孟舟山虽然躲闪及时,但鼻梁上的眼镜却被对方直接扫了下去,视线顿时模糊起来。
    凶手趁他失神的瞬间抽回了手,然而却并不趁机逃走,似乎铁了心要孟舟山的命,匕首闪着锋芒刺去,招招都是死穴。
    孟舟山看不清对方的动作,只能凭借本能闪躲,手臂多处受伤,已然开始落了下风。最后一击直接被凶手踹中腹部,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身无罪恶,我没有理由杀你,可你阻碍了一切,你必须死……”
    凶手神神叨叨、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话,朝着孟舟山一步步走去。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匕首,刀尖正对着孟舟山的心脏,然后用力刺下——
    “刺啦——”
    是利器划破布料,刺进血肉的声音。
    然而孟舟山却并未受伤,他只感觉自己身上陡然一沉,下意识抬眼,却见有一个人面色苍白,冷汗淋漓地挡在了自己面前,赫然是隋月声,瞳孔不由得骤然收缩:“月声!”
    凶手似乎也愣住了,他险险收住下刺的匕首,直接从隋月声后背拔了出来,正准备对着孟舟山刺去第二刀,然而隋月声却忽然回头,冷冰冰瞪向了他。
    没错,是瞪,而不是看。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带着令人心惊的狠意,还有无声的警告。暗沉翻涌间,阴鸷戾气,与平常判若两人。
    凶手与他无声僵持了几秒,但隋月声死死护住孟舟山,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恰在此时,严越昭终于赶了过来,凶手听见他的脚步声,只得转身恨恨离开,身形很快消失在了弯弯绕绕的大街小巷中。
    隋月声见状紧绷的身形终于一松,低头去查看孟舟山的情况,语气难掩担忧:“叔叔,你没事吧?”
    孟舟山本能接住他的身形,掌心触碰到少年单薄的后背,却是一片黏腻的鲜血。他把隋月声抱在怀里,紧紧捂住他的伤口,生平罕见的失了态:“谁让你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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