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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已经和老爷说过了吗,老太太最近不大爽利,就别拿这些琐事烦她老人家了,待事成了再告诉她,也能高兴高兴,说不定病就好了呢。
说了这几句话,王夫人已经累得不行,揉着额头闭眼躺下,淡淡道:快去办吧。
周瑞家的只能去了。
且说胤祚终于和黛玉见上面,虽然只说了一小会儿话,他也算心满意足,从林家出来时脸上的笑都格外灿烂。
他还拿到了连环画的稿子,但为了黛玉的马甲不掉,他没有直接去京城日报社,而是等了两天才把画稿交给三阿哥。
三阿哥得了画稿很是松了口气,这些日子读者时不时围着京城日报社要连环画,他都快愁死了,不好意思催胤祚,也不敢去日报社,可是为难死个人。要再没有稿子,读者没疯他就要先疯了,好在总算是有了,一下子这么多画稿,可够安抚那群苦逼读者了吧?
只要能叫他们消停,办一期特刊不算什么大事。
三阿哥拿了画稿就去安排特刊之事,他动作是难得的快,很快特刊就正式面世。
粉丝如愿看到新故事,还一次这么多,心满意足之余也不免猜测。
潇湘居士是咋了?
原来大家猜测他遇上什么事没功夫创作,或者灵感枯竭画不出来,如今瞧着却不大对。只看这期特刊便知道了,他的作品依旧又多又好,可不是短时间就能赶出来的,显然不是上述两个原因。但要说没事,那怎么连续三期不连载呢?
粉丝们的想象力里不是盖的,胤祚悄悄打听了一下,连神仙都抬出来了,依旧没人猜潇湘居士是女子,一时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时光匆匆,很快女医学院正式开学了,二百余位女学生搬到这座经过修整的大院子,正式开始她们的学习。
他们是女医学院第一届学生,也是最辉煌的一届。
许多年后,她们中许多人功成名就,创下无数辉煌,有着光辉又灿烂的人生,成为无数人敬仰的对象。
然而现在她们也不过是年轻的女孩子,或许在现实的泥泞中挣扎过却无能为力,只能破釜沉舟来到这里,盼着能走出一条全新的路。又或许怀着旁人无法理解的愿望,来这里寻找伙伴和认同。
不管什么原因,她们抱着对未来的期待来到这里,期待又忐忑,不知自己将迎来什么命运。
胤祚和四公主站在高处,看着这些年轻有活力的女孩子,都有些感慨:希望这一步能走好,她们都能好好的。
胤祚坚定道:会的。
给这些女学生的课程也是细细考虑过的,目前的安排就是粗学全科,专攻女性病。
主攻的病症就是剖腹产和带下病,这两样都是时下女子最常见、又最难治的病症。难产而死的女子不知凡几,带下病和月子病也困扰着无数女子,月子病好歹还能看大夫吃药,得了带下病的女子耻于向大夫求诊,一般只能强忍着,生活体验差也就罢了,更严重的后果也不是没有。
但她们没有法子,谁叫这病太私密,大夫又多是男人。如今许多人眼里女子的名声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哪怕最后丢了命,她们也不可能叫男人给自己看这病。
这是医学市场上的一个空白区域,也是女医发展的契机。叫学生们学这两样,一则病人能找到大夫,再则学生们不必和男性大夫争病人,也能得到更多宽容,属于互惠互利。
自然,这只是目前的安排,若学生在其他方面有天赋或者有想法,主攻其他方面也不是不行。
女医学院就这么迈入了正轨,《京城日报》非常及时地进行了报道,因为之前登过告示和广告,许多人也关注着这事呢,如今听说女医主攻剖腹产和带下病,还没等到第二天就有人来请人了。
胤祚:她们才入学。什么都不会呢!
这人笑呵呵道:知道!知道!奴才们可以等,只盼着她们能出诊的时候可以优先替奴才夫人诊治。
胤祚:行吧。
此人妻子在生了第二个女儿后便患了严重的带下病,此后好几年没有怀孕,大夫说与这病也有关系,只是大夫无法观察病灶,只能靠把脉勉强试着治,病情一直反反复复,没什么大的起色。如今听说有女大夫,他不就巴巴跑过来排队了?
胤祚叫人登记了此人信息,承诺有学生出师便给他家看诊,这人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这还没完,之后又有好几拨人来询问看诊之事,胤祚干脆直接在门口设了一张桌子,拨了两个人做咨询登记之用。没几天就登记了数十户人家,
胤祚看着册子感慨,这里面只有廖廖几人想要剖腹产,大多想治带下病,病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女子,最长的病龄却已经有十几年,八九年的更是数不胜数,且大多病症十分严重,以至于影响生孩子或者生活十分痛苦的地步,难以想象她们是怎么熬过来的,更难以想象全大清还有多少如她们这般得不到治疗的女子正在忍受煎熬!
二百多个学生远远不够啊!
但学院的学生是不愁病人了,何止不愁,排队都不知排到什么时候了!但胤祚不会叫她们轻易出诊。他要用这一波女医打出女医学院的名气,哪怕不治也不能叫她们治坏了病人,从而坏了她们自己和女医学院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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