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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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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祎用铅笔在本子上点了点,沉思了一会,用很专业的口吻分析:“白宴这段不太好,所有和声的部分都去掉,不要唱了。”
    围成一圈的选手面面相觑,白宴也抬起头。
    “把和声的部分去掉,唱开场和高潮这两句。”随祎神情不变,在开场的歌词后面写了个白字。
    白宴看不太清那个字,但依稀能看出熟悉的轮廓,心里忽然打起了鼓。
    “可以吗?leader?”随祎声音很低,侧过头问他。
    “可以的。”白宴回答他,随祎暗自松了口气,笑了笑没说话。
    他脚步很飘地走回化妆室,心里像是有无形的结被解开,进而有了一些奇妙的感觉,白宴好像又变得和从前一样,不再把自己裹在密闭的壳里,随祎胡乱地想。
    化妆间的门被轻轻合上,高强度录制了整天的疲惫席卷而来,随祎仰着头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前的卸妆巾擦脸。
    小陈从化妆镜里看他,表情带着点微妙的严峻。
    “怎么了?”随祎莫名其妙。
    “老板。”小陈压低声音,“刚才声乐草组唱的,是你的新歌吧?”
    随祎顿了顿,漫不经心地说:“我说了要重做。”
    小陈深吸了几口气,忍住自己储备了二十几年的脏话,拿出刚刚就震动不停的手机,白宴的宣传群里正在络绎不绝地跳出刚刚发布的宣传稿,,业务能力很强的宣传人员轻快地说:“今天的内容发完啦,#白宴音色好绝#热搜第二十五,请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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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陈:?
    第24章 “他好爱他呜呜呜呜呜”
    “老板,你再考虑一下,我们看看怎么补救!”小陈揉着头发,哀求地看着随祎。
    随祎粗暴地用卸妆巾擦了擦嘴,露出有些灰白的嘴唇。
    “老板……”小陈很为难,“这样子我会被珍姐杀了的。”
    随祎看了她一眼。
    “不杀我也会把我从南珠的大门口丢出去的。”小陈表情很严肃,在心里筹划起跑路的计划。
    “你先去车上等我。”随祎不太在意地掠过她的求救,伸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失去固定的刘海散落下来,遮住了眉毛。
    “你要干嘛?”小陈很警觉地看着他。
    随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上厕所。”
    导师用的洗手间被设置在走廊的尽头,随祎路过窗台,外头的天色灰蒙蒙的,若隐若现地飘着白絮,地上有一层薄雪,被踩得脏兮兮的。
    楼道外有一块没人经过的空地,随祎看了一会,转了个身又往录制大楼的方向走。
    练习室里没有人,屋子正中的摄像头还在运行,随祎迟疑了几秒,往临时更衣间的方向走去,哗地拉开帘子。
    更衣间里也没有人,只有几件选手训练时候换下来的短袖衫。
    按理来说,每天在这里找到白宴的可能性很小,但随祎还是有些不合常理的失落,走道里的玻璃被擦得很亮,雪粒打上去发出微不可闻的响声,路灯的光从建筑间的缝隙落下来。
    他在走道里站了一会,有种身处虚拟世界的错觉,这里只有镜头、话筒、油烟味很重的饭盒、没完没了的台本和要把人照瞎的灯。
    这里还有白宴,所以显得更加不真实。
    小陈设置的日程闹钟震动了一下,提示他记得看明天公演录制的脚本,最后强行打了一个颜文字想缓解工作的压力。
    随祎点开,声乐组又被放到了第一批录制,大概也是南珠打点安排的。
    脚本很明显被季珍改过,碰到节目部分被打了一堆括号,时不时地提醒他要和易圣卿互动,在页尾贴了两套撑在衣架上的服装,左边写着随,右边写着小易。
    随祎看了眼备注,是南珠合作的品牌方的秋冬新款,色系和风格都很相似,是铁了心要炒西皮的态度,还提醒小陈要记得取衣服。
    “……”随祎冷冷地看着文档,一股烦躁的感觉在心里挥之不去,摸了摸裤子的口袋,往楼顶走去。
    室外的风大得惊人,吹得人振聋发聩,远处是镇子里的零星灯火,高处的空气很清爽,就是刺骨的凉。
    随祎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很简洁的盒子,品牌logo被镂空了刻在底部,用来装口红的大小。
    周围是一片死寂,随祎觉得有种溺水般的窒息感,他站了一会,直到脸被吹得有些麻木,才咔哒一声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香烟和打火机。
    香烟是定制的细香烟,味道很轻,随祎打火,拢着火光点烟,低下头吸了一口。
    “随祎?”角落里传来一句有些熟悉的、轻轻的喊声,随祎的手指微微颤了颤,接着看见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阴影里慢慢地走出来。
    白宴穿了一件很厚实的黑色羽绒服,半个脸都埋在蓬松的领子里,正吃惊地看着他。
    好像是顺利成章,两个人一同陷入了某种静默之中。
    白宴想起两个月前在这里碰到随祎的时候,误以为随祎借关心之名挖苦自己,难得地反击了好几句,又想起昨天没来由的一个拥抱,算是拥抱吗,白宴不太确定。
    随祎只吸了一口的香烟烧了小半段,烟灰落下来烫得他回过神,他把烟按熄在栏杆上,站着不说话。
    这段时间和他独处时,白宴一直有点紧张,和在北方卫视里碰到的感觉不一样,过往的怨怼和不甘都消散了,只剩下说不清楚的感觉,像是两个人之间被架上了一层毛玻璃,看也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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