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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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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属下潜伏北狄多年,发现其中派系不同内乱矛盾极大,现下的种种战争皆是因为二王子毫无实权,由诸位长老操控挑起,所侵害的实则是两族百姓啊。”
    乔翊双手交叠在额头上,又行了个大礼:“大王子拓跋屿从一开始便是主和派,奈何被奸人所害——”
    “你去北狄一趟倒是将他们了解得透彻。”
    卫君樾倏然出声,乔翊心口一紧,后半句话梗在喉间再也说不出来。
    “殿下......”
    他不耐摆手:“晋丰收复你当首功,本王自会为你向朝廷请功,如若无差,你便是下一个宁安侯。”
    此言一出,乔翊双眼蓦地瞪大。
    “乔天朗私藏官银勾结外族贿赂上下,已被抄家处置。”
    “那舍妹......”乔翊好久才寻到自己的声音。
    他早就知道自己爹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恨他对他们母子三人的所作所为。
    可这样突兀地知道乔天朗的死讯依觉震惊。
    卫君樾移开眼:“她现在是本王的王妃。”
    ......
    西陵城。
    城中秩序虽然已经恢复了大半,但战乱带来的损失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大多数难民依旧流离失所。
    杨恒利用朝廷拨款督建了新舍,重整了城中难民开始重新修缮被战争炸毁的水渠,另一部分则被派遣到广陵与晋丰等被破坏更严重的前线铸建房屋桥梁。
    不得不说卫君樾看人极准,不过短短半月杨恒便安排地井井有条,为后续朝廷重建北部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乔茉没有再住那间客栈,她随着卫宛泱去到一处小院,那时战前卫宛泱的住所。
    前几日下了场雨,今日才出了太阳,阿彦始终记得乔茉说的教他画画,从搬家后便开始缠着她。
    乔茉拗不过他的热情,但也无法去画他口中所说的爹爹,只好教他从山云树木开始学起。
    “你这画的什么山鸡?”
    阿彦埋头苦画之时,掌下的宣纸忽然被人抽走。
    “娘亲,这不是山鸡,这是鸳鸯!”他撅着小嘴抗议。
    “鸳鸯?”卫宛泱难以置信地笑了声,“你可真挺会画的。”
    “怎么了嘛,这只灰色的鸯是母亲,艳丽的鸳是爹爹哎哟——”阿彦双手抱住脑袋,满眼控诉地看着卫宛泱伸出的魔爪。
    “阿彦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
    “娘亲你好凶呜呜呜......”
    ......
    乔茉侧倚着软椅,看着眼前母子二人玩闹打趣,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七七,我发觉你落款的字写得真好看,是父亲所教吗?”
    与阿彦疯闹累了,卫宛泱闹不过他的胡搅蛮缠,索性将那画卷放了回去,坐到乔茉身旁抿了口茶稍作缓歇。
    ……字。
    「这是你的名字。」
    「对着再写一遍。」
    「让本王看看你可学会了?」
    乔茉愣了好久,才从记忆中回过神:“......嗯。”
    卫宛泱不过随口一问,也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你日后作何打算?”
    “我想去北淮州。”
    “北淮州?”
    乔茉点头。
    说实话,这个念头从晋丰收复的消息传回时她便想着了。
    若非晋丰现在满是断壁残垣,且那个男人还驻扎于此,她也不会想往西北折去。
    卫宛泱沉默半响:“你预备何时出发?”
    乔茉笑了笑:“我想明日就走。”
    “明日?!”卫宛泱提高了音量,又看了看她凸起的小腹,“你这样......如何赶路?”
    “正是因为月份不算太大,出行更加方便。”乔茉双手捧着脸,“我可不想到时候又要抱着孩子,又要提着行囊赶路,现在他在我肚子里也省得我了。”
    “可是......”
    “哎呀,宛姐姐,你就别担心了。”
    乔茉握住了她的手,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
    “我在北淮州还有家远方亲戚,宛姐姐你就放心吧。”
    闻言,卫宛泱侧目,狐疑:“当真?”
    她可是记得,这姑娘来时一副了无牵挂的模样。
    “当真!”乔茉重重点头,毫不心虚地与她对视。
    这些时日同卫宛泱接触越多,她也逐渐放下了心防,相处之间更加随意。
    只是聚散总有时,她不可能一直待在西陵城,也不愿再过多叨扰卫宛泱。
    卫宛泱又打量了她一会,终是叹了口气,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这是杨家在胤朝商线的令牌,你若有难,见到与之相同图案的铺子便会有人帮你。”
    杨家曾是商贾出身,后有人入仕为官,便有了如今官商两通的局面。
    “这个我不能.......”
    “拿着吧。”
    乔茉心口颤动,对上卫宛泱真挚的目光,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不过是萍水相逢......可眼前这位女子却在这段时间给了她难得的温暖。
    乔茉眼前朦胧成了一片。
    “......谢谢你,宛姐姐,我无以为报......”
    “报什么报?女子孤身一人在这世道本就难过。”卫宛泱摆摆手,见她双眸发红,笑着掏出手帕轻拭了两下。
    “好啦,哭什么,对腹中孩子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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