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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那天晚上 Щǒǒ⑬.cǒℳ

      一问一答,严丝合缝,好像让这件事情的可信度又增加了几分。
    可越是严丝合缝,这里面似乎就越是不对。
    季年说:“要怎么办,随你们。”
    马连胜和李副校长对望一眼。
    马连胜问:“你那天晚上一共进了两次那条巷子……”
    “对。”季年一反刚刚在办公室的坚决不认,现在似乎急于承认:“第一次是去见玲玲,第二次是去打朱康明。”
    季忆情绪激动,拉着季年的胳膊想要把他拉到自己身后,阻止他再说话,可季年存心挡在她前面,她又怎么可能拉得动。
    “姐。”季年拨开她的手:“对不起,我那天没和你说实话。”
    马连胜其实也被他态度的急剧转变弄得有些糊涂,确认似的问道:“所以你是因为记恨朱康明?”
    季年平静地点头,“朱康明嘴巴不干净,上次没教训到他,这次逮着机会给他点教训,没想到下手重了。”
    这个理由和当时的几个同学说的一样,马连胜当时也在场,而且季母赏季忆是亲姐弟,关系好,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一切都能说通。ℜóυzнàíшυ.óℜⒼ(rouzhaiwu.org)
    监视器的屏幕停留在季年最后一次走进画面中的巷口。
    李副校长盯着这画面看了好一会儿说:“你能再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再说一次吗?”
    季年平静地陈述:“玲玲前一天约我那天晚上去后巷子。所以我放学就去了,这就是监控里第一次出现。”他冷静地像是一个旁观者。
    “玲玲和我表白,我拒绝了。因为急着回家,我没有管她,先走了。”
    “你为什么急着回家?”李校长打断他问,“她一个小女生在那个巷子里,很危险,你应该知道的。”
    “因为我姐……和我外婆都在家。”
    李校长和马连胜同时看了一眼季忆。
    “你继续说。”
    “当时天已经很黑了,我没走多远,确实想到了您刚才说的安全问题。犹豫了一下,我返回去了。”
    “这应该就是你弟二次出现在画面里。”
    “是的。”
    “那朱康明呢?”
    “我回去的时候,玲玲已经走了。”季年说:“但是刚好碰见朱康明。我一直和他不对付,当时起了争执,就和他打起来了。没想到他看起来块头大,但是不经打。”
    “他头上有一个几乎致命的伤口,是板砖拍的。”马连胜补充道。
    季年眼皮微微抬了抬,季忆知道,这是他惊讶时下意识的反应。
    但是,旋即,在李校长和马连胜注意到之前,季年眼皮继续耷拉下去,淡漠地说:“天太黑了,随手抄了搬砖拍的。”
    “然后你就离开了吗?”
    “嗯,我发现他没声音了,推了他两下,以为他死了,我就跑了。”
    马连胜长长出了一口气,“既然你都承认了……”
    “等一下!”季忆上前阻止了他准备关掉监控的举动,问:“那朱康明是怎么进这个巷子的?”
    这确实是一个关键的问题。
    监控器拍下来的画面又被从头到尾播放了一遍,没有任何一帧画面拍到朱康明进去的身影。并且,更令人生疑的是,也没有拍到他最后从巷子里走出来的身影。在季年离开后大于半个小时里,监控画面中空无一人,然后,出现了长大十五分钟的雪花界面。
    马连胜的解释是,这个监控器常年没有人维护,线路短路,确实会经常出现信号丢失的情况。
    “那我想请问,这种情况下,朱康明最后是怎么去的医院?”
    “他家里人说,他满头是血回家的。”
    “且不说他是否有力气走回家,直说一个满头是血的人走在路上,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吗?”
    “当时很晚了,天很黑,外面没什么人了。”
    “马老师!”季忆突然拔高音量,马老师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地上一样铿锵有力,“你是三中的老师,不是朱康明的辩护人。”
    言下之意,你太偏袒他了。
    马明胜和李校长都被她突然拔高的音量吓回神。
    “但季年已经承认了。”
    “姐,真的——”
    “闭嘴!”
    季忆回头瞪他一眼,转头继续追问:“季年认罪就可以了,那还需要什么监控,什么证据?那以后有什么打击斗殴,杀人放火的案子,我们都不需要证据,只要随便找一个人来承认这件事是他做的就好了?那这样,是不是有钱有权,就可以为所欲为,草菅人命?是不是,如果任何人给你一百万,你都可以去为他顶罪?是不是作恶的人只要抓住别人的软肋他就可以逍遥法外?”
    她连声质问,咄咄比人。
    马连胜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
    他终于明白刘培那样的泼妇是怎么在季忆面前也败下阵来。
    “这样吧,这个事情现在还没有定论,监控里确实还存在疑问。”李副校长开口:“你们先回去,这两天先不要来学校了,等通知吧。”
    “凭什么!”季年突然厉声喝问:“我都说了是我做的,这事和季忆有什么关系?她凭什么要停学?”
    “阿年!”季忆让他不要再说。
    马连胜和李副校长对望一眼,摇摇头,“学校也是为你们考虑,朱康明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以为朱三姨最先找哪儿?找学校!”
    这回,季年算是听明白了他言外之意,不再说话。
    季忆拉着季年走后,马连胜和李副校长还呆在监控室里。
    马连胜压低了声音说:“这事儿可能还真不是季年做的。”
    李副校长问:“你有证据?”
    马连胜说:“刚才我故意试他。朱康明脑袋上根本没被搬砖砸,那这个问季年,他想都不想一股脑子揽下来,也是奇怪。”
    李副校长叹了一口气,“那能怎么办,这事大小都不能闹出去。必须得给朱三姨一个交代。她娘的,她早上就到校长是闹了一通,要是学校不给个说法,她就要闹到教育局,闹到公安局,闹得人尽皆知。”
    马连胜咂咂嘴,“我看这种事她做的出来。说不定还要在学校门口举横幅。”
    李副校长说:“不给她一个交代,她就要砸咱们学校的招牌,把这事弄得满城风雨。你以为我看不出这事奇怪吗?季年那小子就从办公室到这的一路上,态度怎么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还有他姐姐,说话跟机关枪似的,以后不当律师可惜了。”
    马连上说:“她姐姐是个学习的好苗子,就是生在这家,没爹没娘,上有老下有小,确实可惜了。”
    李副校长摇摇头把话题拉回来,“所以说啊,现在能有人出来把这事认了,你好,我好,学校好,大家都好。”
    马连胜在一旁附和:“是是是,要是因为这事影响了以后的招生,您的心血,还有咱们学校这么优秀的师资,不都白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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