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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你是帮人排队吗?”
“不是,我来报名。”
路怀雪刚答完,离得近的人全都露出惊愕的神色,好一会才有人站出来道。
“虽然容衔祖师难得一见,但也没必要为了见他一面……这比试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们一阵唏嘘,谁也不想见到美人带伤,纷纷劝路怀雪打消念头。
不怪他们以貌取人,路怀雪不端仙尊架子时,倒显得有几分病弱。
等了近半时辰。
终于轮到路怀雪,也把他从几人的劝诫中解救出来。
“小公子,你确定要参加?”
登记处的两人第三次询问,路怀雪给予肯定地回答。
仙门大试参赛要求不高,不问出处,也不问修为,只要签下生死状便可参加。
生死状听着唬人,毕竟是仙门大试,不可能弄出人命。不过,既是比试,那也不是玩笑的打闹,不管输赢总会负伤。
“名字。”
“路怀雪。”
看见自己的名字被写到册子上,路怀雪满意的勾了勾唇。
“自己抽一张参赛牌。”
“谢谢。”
路怀雪指尖穿过红绳,轻轻一勾,红绳系住的小木牌被抽了出来。
拿到属于自己的参赛牌,路怀雪心情不错。
“在生死状上签名盖印。”
路怀雪接过毛笔,好歹是个艺人,模仿握笔的姿相当正确,但他可没学过书法,钢笔字写得漂亮,毛笔字却不忍直视。
弟子们盯着那毛毛虫似的字迹,陷入了沉思。
路怀雪不以为意,又道了声谢转身离开。
他手指还勾着红绳,食指微曲,晃动几下,小木牌绕着食指转起圈,待他从亭子里走出来,再次听到有人议论他。
“他也是来参赛的吗?”
“不是吧,可能是陪同的。”
手指蜷起,小木牌“啪”地一声落入掌心。路怀雪站直身子,眉眼弯弯。
“我是参赛者。”
路怀雪交际是看心情的。
心情好的时候,他不吝啬于对路人微笑。
“二百零一号路怀雪,有缘演武台上见。”路怀雪亮出了参赛牌,也没管众人反应,说完就径直离去。
等他走出好远,几人才从笑意中回过神。
“他笑起来真好看。”
“等等,他刚刚说……演武场见?”
“???”
***
回去的路上,路怀雪随着人流走向集市,夜晚的琼州城也别有一番景色,商贩在街边吆喝。
“公子,面具看看吗?”
路怀雪脚步稍顿,一眼就从众多面具里看见猫耳面具,过于现代风。
混在其他面具中,显得格格不入。
商贩眼亮,注意到路怀雪的视线立刻吆喝起来。
“公子,公子,你眼光真好。这个面具很独特。”
商贩打量了他一眼,觉得这人通身气派,倒像个贵公子,丝缎的衣服,看着就很贵。
商贩顿时更热情了。
“公子有所不知,这个面具来头可大了,是我们这卖得最好的面具。”
来头大是真的,卖得最好是假的,商贩在这数月,这个面具未曾卖出。
“这个面具是容衔祖师的师兄钟爱款。”
路怀雪脚步一顿,“你是说容玉?”
“对,就是容玉祖师。”商贩见他有兴趣,又道。
“妄川宗的开山祖师爷是容衔仙尊,但门下的弟子却是其师兄容玉所收。”
“两百年前,两位祖师常携手杀妖除魔。容玉仙尊时常戴着,甚少有人见过他的模样。”
路怀雪问:“为何?”
“这就有两个说法。有人说容玉长相俊美,见到他的人都想嫁给他,只能掩面。也有人说其师兄容貌吓人,以面具遮丑。”
还有两个传说。
见路怀雪有几分兴致,商贩选了一个他自认为比较有信服度的版本。
“你知道容玉为何仙逝吗?我知道。只要你买这个面具……”
路怀雪毫不犹豫地掏了钱。
商贩喜上眉梢,讲故事的嗓音都响亮了几分。
“当年容玉勾结魔族,置整个仙门于危险而不顾,其师弟容衔祖师被偷袭重伤,两人连战七天七夜,最后容衔反杀,容玉仙逝。”
路怀雪一听,又觉得面具买对了。
若传说是真的,那他带着容玉钟爱的面具,岂不是更能引起殷见寒的注意?
商贩见路怀雪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知道故事没讲错。
果然!
“师兄弟反目成仇”可比“容衔祖师对师兄求而不得”来得刺激。
*
回到段家,路怀雪刚进门就被段宗主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住了。
“仙尊,仙尊您终于来了。”
路怀雪:“?”
“您让我好生看顾的那位路仙尊已经醒了,但是他一心想要参加仙门大试,我阻拦不住,您……”
路怀雪摘下面具,段宗主为出口的话当即顿住,尴尬一笑。
“哈哈,原来是路仙尊,您怎么也有这个面具。”
“也?”
“就是送您到我们这的那位仙尊,也是戴着这个猫耳面具。”
“这个面具真的是容玉生前常戴的?”
“这……说实话,我没见过容玉仙尊,传言他确实戴着猫耳面具,是不是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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