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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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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工作人员只淡淡的看了顾乐萱一眼,“你尽快收拾东西搬出去吧,这里要被查封了。”
    顾乐萱掏了掏耳朵,这几个字每一个她都认识,怎么合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呢。
    顾乐萱拽住那人的胳膊,瞪一双似乎要吃人的眸子,“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这里要被查封了。”
    那工作人员本来是好心提醒,见顾乐萱这个样子,也没了耐心,一把将自己的胳膊从顾乐萱手中抽出来,没好气的开口,“就是字面意思,怎么,听不懂人话吗?”
    顾乐萱依旧不依不饶,那工作人员被彻底惹毛,一把推开顾乐萱,阴恻恻的视线扫向她,“我劝你你最好不要再来阻挠我。”
    顾乐萱被吓到,忍不住后退一步,结果却踩到了宋书意的脚,宋书意吃痛下意识一推,顾乐萱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顾乐萱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一道骨头断裂的声音,眩晕的感觉让她还来不及看清楚自己的处境,一股剧痛从周身各个地方顺着神经爬上了她的大脑皮层。
    那种似乎痛到骨髓里的感觉,让顾乐萱恨不得就此死过去。
    “天哪!乐萱?”一道惊恐的尖叫传入她的耳朵,顾乐萱就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
    坠落的斜阳淡淡的挂在空中,散发着它最后的余晖,天边浓稠的橘红色宛若一盘腐烂发臭的水果,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眼前似乎被什么东西遮挡,无论多么的努力,都始终无法睁开双眼。
    黑色的浓雾不停的阻挠着前进的方向,眼前似乎除了浓烈的黑看不到一丝东西。
    胸膛剧烈的起伏,那喉咙中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般,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灯泡,却还是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
    床上脸色惨白的人猛的一下子直起了半个身躯。
    “呼——呼——”
    顾乐萱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脑海中浮现出当时摔下楼梯的一幕,一时间气血有些上涌,一口气没有呼出来,又开始剧烈的咳嗽。
    突然,一道清脆的女声传入了顾乐萱的耳朵,“呀,你醒了,我去给你倒水。”
    双手捧着水杯灌下一大口水,顾乐萱才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她将视线投向这个有些陌生又十分脏乱差的屋子,四处打量了一下,问宋书意,“书意姐姐,这是哪里?”
    宋书意眼眸闪了闪,微微垂下了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宋家的宅子已经被查封了,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租的……”
    “什么?”顾乐萱有些着急,她怎么能住在出租屋里。
    她急忙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右腿却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让她整个人又跌回了床上。
    她指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问宋书意,面目有些狰狞,“我的腿……断了?”
    宋书意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乐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
    “你别左顾言它,”顾乐萱打断宋书意的话,冷幽幽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宋书意,带着无尽的怨念,“我的腿成了这样,是你害的!你竟然让我住这种破房子!?”
    宋书意也有些生气,“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们现在住这种破房子还不是你哥害的,有本事你让他把你接回去啊,你冲我发什么火?”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宋母听到声音打开了门,一把将宋书意扯过去就开始数落,“你怎么回事,乐萱生气你就让她说你两句又怎么了?”
    “好!你们是亲母女,我是抱来的,行了吧?”宋书意大吼一声,摔门而去。
    宋母拍了拍顾乐萱的肩膀,温柔的摸着她的头,“乐萱不和你书意姐姐生气啊,我已经说过她了,不过你能不能回去和你哥哥求求情啊,要不然……”
    宋母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但顾乐萱也懂得她的意思,她如今所住的这个房间,还没有她原本房间的一个卫生间大。
    而且墙面上还格外斑驳,墙皮都有些脱落,
    但回想起之前和云励寒打的最后一通电话,那冷冰冰的语气,让她近乎崩溃的字眼,顾乐萱不由得打了一个颤。
    她双手背在背后捏的死死的,咬牙压下那抹让她恐慌的情绪,故作轻松的开口,“伯母,你也知道,我哥他就是等我回头呢。”
    宋母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乐萱啊,你看我们如今住的这地方,破成了这样,你低个头,不难吧?”
    不是不难,而是千难万难。
    顾乐萱扯过被子直接盖住了头,“我累了,伯母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
    宋母也不敢惹急了她,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那你好好休息,伯母就不打扰你了。”
    但是,无论顾乐萱如何躲避,总有到来的那么一天。
    她已经在这个破旧的出租屋里住了小半个月,每天都在想方设法的躲避宋母和宋书意的追问。
    然而在这一天,看到脸色阴沉的宋父,顾乐萱知道自己躲不下去了。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他们不是真的对她好,宋母背地里和宋书意说悄悄话,虽然声音很小,但这个出租屋的隔音实在是太差了,还是被她听了进去。
    她内心想过无数次要回去,可一回想起那天那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她心里就涌上了无限的恐惧。
    顾乐萱自欺欺人的认为,只要她不回去,她就还是那个被哥哥放在心尖尖上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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