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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却被无忧阻止了动作,“我自小修佛,不喜这些身外之物,它们对我的意义不大,傅少的心意我领了。”
“没事,你不喜欢带在身上,那就留在家里,当做一件纪念礼物。”傅君珩诚恳地说。
他直直地盯着无忧,深邃的眼眸沉着悠远,带着很多厚重的感情。
无忧和他对视半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傅少这是何苦呢?”
“一点都不苦,阿忧是甜的,即使只能看着。”
无忧被他这直白的暗示不知当说什么是好,只好道:“走吧,回家了!”
“嗯,回家。”
傅君珩又腻腻歪歪地贴了上去,顺手把礼盒放到了无忧的衣兜里。
傅君珩没脸没皮,不肯回自己的别墅,非要跟无忧住在一起。无忧考虑到傅君珩喝得有点多,已经醉得迷迷糊糊了,让他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别墅不太方便,最后还是把他扶回了自己家。
“你工作繁忙,还是叫张阿姨回来照顾你吧!”
本来傅君珩请了佣人,不过他们都在家的话,傅君珩便给那些佣人放假,也不知这家伙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傅君珩站在洗漱池旁边,悠悠然看着无忧给他挤牙膏,忽然生出几分恶趣味。
“阿忧,想不想尝尝酒的味道?”
“嗯?”无忧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警惕地看向傅君珩。
傅君珩忽然凑了过去,对着他的唇亲了一口,有别于以前的一触即离,傅君珩极具耐心地慢慢描摹着他的唇瓣。
淡淡的清甜酒香弥漫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阿忧,你已经犯戒了,不如就别修佛了,还俗吧!”
傅君珩几乎和他鼻尖顶着鼻尖,呼吸交缠,暧昧至极。
低沉的声音像来自深海的魅惑,动摇人心。
无忧不为所动,只闭着眼睛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傅君珩带着浅笑,故意说道:“阿忧,你嘴上念着佛,却为何不敢看我一眼?”
傅君珩话音刚落,唇便被人用手捂住了,无忧已睁开眼,眼底有光华流转,显得十分狡黠:“傅少,你今晚太聒噪了。一身酒气,该刷牙了!”
傅君珩:……
无忧把他按在洗漱台,让他赶紧刷牙。
傅君珩只得像个妻管严,乖乖地刷了牙,“阿忧,不如我们洗个澡吧,我可以帮你搓背。”
无忧:……
“自己洗。”
“阿忧,你变了。以前你没有那么多顾忌,他会主动帮我洗,现在你却不敢帮我洗澡了。”傅君珩幽幽说。
无忧:………
他很想问这位一喝酒就黏黏糊糊的傅少,自己什么时候帮他洗过澡?
不过无忧很快就知道傅少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是在清花江时,傅君珩的手臂受了伤,当时很不方便,我有问过他需不需要帮忙。
那时的傅君珩还是个看上去很正经的人,当场就高冷着脸说不用了。
不想这才一年时间,当初那个高冷的总裁现在就变成了这副黏糊糊的模样。
无忧笑着摇了摇头,“那是因为当时你受伤了,情况不一样。现在你好好的,四肢健全,要洗自己洗。”
傅君珩最后还是冲了个澡,他本来就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今天喝了那么多酒,还在庆功宴那种混乱的环境中待过,不洗会觉得浑身难受。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无忧嫌弃他满身酒气。
他洗完澡,头发也没有吹,发梢还淌着水,热气熏过的眼眸显得更加明亮。他的五官深邃,浓墨重彩,有种侵略性的俊美,刚洗完澡的样子更是色气又禁欲。
无忧淡扫他一眼,又把他推回了洗漱间,然后帮他把头发擦干、吹干。
傅君珩的头发浓而黑,而且偏粗,有点点扎手。
无忧目不斜视,认认真真帮他吹头发,有种像给狗子打理的错觉,而且还是一只非常大型、又粘人的狗子。
傅君珩从落地镜中看无忧,见无忧一副认真的模样,不禁有种满足感,然后伸手抱住了无忧的腰。
无忧:……
“别闹!”
“我不闹,只是头晕,想抱抱你。”
无忧:……
这人真的越来越像狗了。
无忧胡乱地给他吹了一番,叫他去床上躺着。
傅君珩非常配合地点头,“嗯,阿忧,我去给你暖床,在床上等你。”
无忧:…………
等到无忧洗完澡出来,却见傅君珩在门口等着,略有几分好奇。傅君珩走到他面前,“阿忧,我也帮你吹头。”
无忧:“……不用,我没醉。”
“我醉了,我想给你吹。”
这是什么逻辑?
大概是醉鬼的逻辑吧!
无忧拗不过一个喝醉酒的人,只好由着傅君珩来。
傅君珩一边仔细的帮他吹着头发,还不忘一边吹彩虹屁:“阿忧的头发真好看,乌黑柔软,就像阿忧一样,人美心善。”
无忧:“……”
“傅少,美是用来形容女子的。”
“不,阿忧最美,比所有的人都美,无论男女。”
“傅少,你的滤镜太厚了。”
“这大概就是爱的滤镜吧!”
无忧:“……”
算了,不与醉鬼争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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