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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不要,不要宋时风被咯吱得哟啊疯了,左躲右闪却怎么也避不开恶魔之手,没一分钟眼泪都出来了。
说,谁生?平关跃问。
我生,我生。
生几个?
三个五个十个八个随便吧。宋时风已经软成了一滩,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诶,你看他这模样像不像刚刚被那啥了?
嗯,不太像。杨家宝一本正经的观察了一下,又把他本来就松散的领口扯开点,头发拨拉得更乱点,然后点点头,现在像了。
滚滚滚,一个个还来劲了哈。宋时风把人推开,边整理边骂,请你们吃喝洗泡,你们倒折腾起我了,真没天理。
活该。
嗯。
哼哈二人组。
好了好了,不闹了。杨家宝重新躺回去,手枕在脑后,往前数七年我是想都不敢想现在的日子。
往前数七年有啥呀,吃顿肉都跟过节似的,谁能想到有今天。
为什么是七年?不是五年,不是去年,这个日子有点奇怪。
有故事。
对。平关跃看着杨家宝,我们俩情况你都知道,可你的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讲讲?
也没什么好说的。杨家宝轻声说,我离家五年,去年才回了你们知道,而这五年我一直在一个台商家里,当替身。
啊?听故事的两个人唰的坐起来,把杨家宝团团围住,眼瞪成了琉璃珠,什么替身?怎么听着就不是好事呢?
那位台商是一个寡居的夫人,我们都叫她蓝夫人。他儿子十多年前出车祸去世了。然后她看我跟他儿子长得像就把我雇佣了,当一个没有身份的假少爷。杨家宝的话里带着淡淡是自嘲。
哦,吓我一跳。两个人又躺了回去,继续继续。
蓝夫人让人给我买了很多衣服,带我去吃特别好吃的菜,还每个月给我发工资,而我就负责偶尔跟她说话。
诶呦,天底下还有这种好差事?听到这儿宋时风顿时羡慕了。
是不错,可也不是那么容易。蓝夫人特别严厉,要求很高,你们看我现在很像样子是吧,都是改的,照着他儿子的行为习惯改。以前的我就跟满大街跑的男孩子差不多,邋遢,脏,还胆子小,礼仪修养什么就更不用提,完全不像样。刚到台岛蓝夫人就找人给我上课,照着那位留下的录像学,学说话语气,学穿衣打扮,学走路姿态,学一切可以看得见听得到的。然后过了大概大半年吧,蓝夫人又不满意了,说是形似神不似,又开始学文化,学礼仪,学待客,学玩儿乐,学一切上流社会学过的一切,狠狠学了好几年才掰过来。杨家宝望着屋顶一角,她常常跟我说他儿子,说他什么都能做到最好,一直是她的骄傲,而我不过是学了点皮毛,连人家小指头都够不着。
老天爷,这装个相也太难了。平关跃心有余悸的拍拍他,兄弟真是不容易。
宋时风捏捏他的肩膀,语重声长:都过去了。他不知道那样的日子杨家宝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些个轻描淡写的话里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艰难,可他心疼这个朋友。蓝夫人投入了肉眼可见的金钱,而他却是掰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不驯服,他说不上的好是坏,就是感觉憋屈的慌。
杨家宝笑笑,其实也还好,都是往好的方面改,要不然我一个穷小子上哪儿学这么些个做派。公司还有人问我是不是什么贵公子呢。哈哈。他说的轻松,可背后遭的罪只有自己知道。
可后来又怎么学了服装设计?他儿子是个设计师?
嗯。杨家宝轻声说,我见过他的设计稿,很有想法,要是活着估计会有一番作为吧。我的老师也是他的老师,我的一切都继承他的,说实话,我挺感谢他,因为他蓝夫人给了我安身立命的本事,给了我更宽阔的视野,给了我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这是机缘,也是你自己争气能吃这碗饭,换个榆木疙瘩试试?宋时风开玩笑。
就是,咱罪着了,福气还在后头。平关跃突然想起来,那后来你为什么又离开了?她儿子不是没了?
因为一点别的事,我跟他的侄子起了龌蹉,就把我赶出来了。他的声音明显带着强打精神的意思,整个人都低沉了。
肯定是他侄子坏。宋时风理所当然的说,接着人一骨碌就滚到他旁边,胳膊一撸把人脑袋掖到自己怀里,正好,你要不回来我们三人行就成两人走了,那可怎么办?
杨家宝被突如其来的抱脑袋给整的都伤怀不下去,扑腾着把脑袋拯救出来,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我这叫爱的抱抱,你得珍惜。宋时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来来来,我也抱抱你!平关跃一跃而上,三个人顿时滚成一团。
谁也没再往下问,不好的事就让他过去,不能再揭兄弟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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