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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傅璟三笑得肚子痛,接着来,接着来
I just wanna lay in my bed
他从没听过霍云江唱歌,连瞎哼哼都没听过。但霍云江确实比他唱的好点,至少音都唱对了,英文听着还很唬人。傅璟三笑着笑着开始噔噔噔地跟着他哼,霍云江嘴角扬着就没下来过。
只要在一起,无论是在下五子棋,还是在哼烂大街的歌,他们就能笑出来。
他们一路开到郊外无人地带,明明已入夜,郊外的天却呈现出奇妙的深蓝,远处能看到几家灯火,周围僻静只有蝉鸣。傅璟三看着位置差不多,就让他停车,自己转头去后备箱把他的箱子抱出来。
车灯充当了照明,霍云江就看着他装神弄鬼地把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内容物全是烟花。
码头清仓库的时候翻出来的,我就拿走了。傅璟三嬉笑着冲他挑眉,没试过夏天放烟花吧?
冬天我也没试过。
那三哥今天带你感受一下人间烟火!
他动作飞快地把那些烟花拿出来,拆开塑封,一个个辨认着品种说:以前我姐带我去放烟花,每次只买五块钱我觉得太不过瘾了,就想着等以后有钱了,买他两三百块,放个痛快结果上初中以后,我又觉得没必要浪费这钱了
这个是什么?霍云江拿起其中一个问道。
傅璟三瞄了一眼说:你把它插地里,点着了就会咻嘣。
霍云江笑着道,什么叫咻嘣?
你去点一个不就知道了!他说着,干脆拿起一把跑远了插在土里,用打火机飞快地点着好几根引线再跑开。
就跟他说的一样,那些烟火一个接一个地升天炸开,没什么绚烂的光,只有嘣地响声。傅璟三又拿了几根,拽着他蹲下:这不是用来看的,就是用放的,你自己放放
其实在点燃后,傅璟三就察觉到都高中快毕业的人了,干这事着实幼稚。
但霍云江并不抵触,反而很配合他,学着他的样子将那些烟花插在干燥的泥土里,逐一点燃,看着它们升空炸开。
箱子里还有好多不同品种的烟花,傅璟三弄好几个观赏性强一点的放在空地上,点着了根烟他不抽,专程拿来点烟花的示意霍云江把车灯光了。
对方照做后,橘色的烟头点着引线,滋滋地燃烧。
傅璟三蹦跶着跑回霍云江身旁,两个人靠着车前盖半坐着。接着五颜六色的火光迸出来,照亮了僻静的夜。
他盯着看,蓦地想起小时候没钱买烟花的时候,心说这也算完成了个儿时的心愿,虽然时过境迁他已经没了幼时那种兴奋感;霍云江却突然搂住他的肩膀,递了个吻上去。
那一刻傅璟三微妙的感受到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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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霍云江车开得很快,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不知将去向哪里。
他没问,对方自然也不会特地说,他们各自沉默着,许久后霍云江打开一条车窗缝,噪声和风一并灌车里,倒像是救了傅璟三一命。
意识到霍云江只是为了证明纹身还在,才特意把他叫过来,甚至不惜威胁他、强迫他;傅璟三恍惚间有种被爱着的错觉。过去也是同样,在他觉察出对方真正面目之前,他的整个高中,都以为霍云江嘴里的我喜欢你是真心实意。
傅璟三吸吸鼻子,想抽烟却发现烟盒空了;他只好哑着嗓子问:还有烟吗?
男人伸手从副驾驶摸了一包新的,往后扔给他。
他熟练地拆开,点上一根深吸一口,有意无意地停顿了一秒才将那口烟连同肺腑里的抑郁一并吐出来:呼,去哪里出差,去几天?
不去。霍云江说,去郊外。
去郊外干什么。
想去就去了。
我不想去。傅璟三垂着头说,没事别拿出差做借口,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
霍云江没说话,车刚好开到下高速的路口,他打着方向盘,在看后视镜的时候顺便看了眼傅璟三少年早就不是少年了,他不会再像读书时那样,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他现在低着头抽烟,再没了记忆里那种生机勃勃的味道。
下了高速七拐八拐,没过多久车便开到了一片旷野里。
下车。
哦。傅璟三说着,耷拉着背慢吞吞地打开车门;霍云江则快速走到车尾,弯腰从后备箱里抱出一箱什么。
要说毫无察觉,那显得太装;傅璟三在看见他抱着箱子时,就已然想起那个夏天的蝉鸣。
他愣在那里,霍云江就这么从他面前走过,把箱子放在车灯能照到的地方,再拿出什么东西往空地里摆。
傅璟三靠着车门上,咬着嘴唇微微发抖,看不真切。
男人的动作和他的外表一点也不相称,他像个初中生似的蹲在地di.jiu.zww.C..O..M..第九中文网上摆弄了好一阵,又跑回驾驶座旁伸手进去关掉车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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