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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期年一抖手挣脱了韩亦程的手:和我有关系吗?
有。韩亦程笃定道,我去李博文那里就诊,我们的约定重新开始。
韩总,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重新的。谢期年不改冷淡。
不,我初三上学期,和韩东洲吵了一晚上,期末考砸了。韩亦程的声音有了些许颤抖,你告诉我,没关系的,下次再努力就好了,这次不成功,下次避免,就可以的。
谢期年叹了口气:韩总,你能不要这么强人所难吗?
韩亦程像是没听到谢期年的话语,而是固执地继续着自己的话:我去见李博文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吧。
他得到的,仍然是这段时间在谢期年那里最常得到的那个字:不。
好吧。韩亦程尽量压住眼里闪过的黯然,如果你想知道我的情况,你可以直接问他,我和他确认过了,我和你之间没有保密的必要。
谢期年只回了两个字:晚安。
韩亦程抬手又急急拉住了谢期年的手腕:我等了你四个多小时
这是我造成的吗?谢期年皱起眉,放手。
韩亦程闭上眼,声音沙哑:七七,你现在有爸爸,有弟弟,有家了,就不要我了吗?
他睁开眼,睫毛颤抖着:你忘了,就不要我了吗?
谢期年回过声,看着韩亦程,态度明确得冰凉:我不记得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但是现在的我有自我,即使没有找楠/枫到爸爸和弟弟,即使没有家,我也可以自我陪伴。你呢?韩总?你的自我,去哪了?
他抬起手,把韩亦程拉着自己手腕的手也抬高到韩亦程眼前:如果你只会这一种感情的方式,可能确实需要多和李博文聊聊。
一甩手,把韩亦程的手甩开,谢期年转身毫不留恋地进了门,把韩亦程隔绝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只可惜韩亦程的毅力还是出乎了谢期年的意料。
第二天一早,纪羽晨打开门时,正对上了也刚刚打开门的韩亦程。
说是凑巧,我会信吗?纪羽晨挡在门口,回身对送他出门的谢期年说,我真的不能打他吗?
我们纪氏的未来可不能变成法制咖。谢期年拍拍纪羽晨肩膀,去上班吧,我中午见完星文的投资人就来和你汇合。
纪羽晨点点头,走出门,绕过韩亦程走进了电梯间。
在韩亦程的凝视中,谢期年关上了门。
过了两小时,他打开门时,果不其然的还是和韩亦程撞了个正着。
谢期年倒是笑了,对着黑眼圈明显见深的韩亦程开了口:韩总,你不觉得以你的身份地位,现在这种情状,有点low吗?
韩亦程不在意谢期年的嘲讽,他的声音不大,透着点虚弱的劲儿:我和李博文约了下午两点在他的诊所,你陪我去吧。
谢期年斩钉截铁:我说过了,我不去。
可是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疲劳驾驶很危险。
你公司有行政部。或者你叫代驾。
不行。韩亦程一脸紧张,你的车除了我和你,谁都不准碰。
那你和李博文改时间吧。谢期年越过韩亦程,走进电梯间。
韩亦程在身后,声音更虚了:七七,我发烧了。
谢期年抬手,按下了电梯下行的按键。
看着显示逐层上行的数字,韩亦程在他身后深深地无力地说:你没听见吗?我发烧了。
谢期年忽然转过了身。
迎着韩亦程瞬间鲜活的目光,他抬起手,动了动手指:你的手机,给我。
韩亦程不明就里,也不假思索地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谢期年。
谢期年快速输入自己的生日,解了手机的锁定。进入手机操作界面,他闭着眼躺在韩亦程怀里,被韩亦程温柔亲吻的照片铺开在手机桌面。谢期年视线毫无波动的扫过操作界面,点开了通讯录,接着拨出了电话。
韩亦程紧张地看着谢期年,显得又紧张又虚浮。
谢期年直视他的眼睛,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韩总,我是小贺。
你好,韩总他发烧了,现在人在第一国际12号楼一单元12B座,请你联系私家医院的医生或者救护车,谢谢。
清晰干脆地说完话,谢期年挂了电话,把手机递回给韩亦程:估计十分钟左右医生能到。祝你健康。
电梯到达,滑开了门。
谢期年踏了进去。
韩亦程一个箭步跨前,双手挡住电梯门的两边,表情里糅杂着悲伤、难过、屈辱、愤愤和无法言说的失望:你还是要走?
你病了,你找我有什么用?你应该找医生。谢期年靠着电梯冰冷的金属壁,面无表情,我留下来也治不了你的病。所以,再见。
深深深地阴郁地看着谢期年安静的模样,韩亦程慢慢地松开了手。
电梯门顺利合上,谢期年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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