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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43页

      最后一次绑头发,皮筋被扯断了。
    盛锦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愤怒。
    她将发绳丢进垃圾桶,翻出剪刀,三两下将这头总和自己对着干的长发剪了。
    动作太粗暴,抬手时剪刀猝不及防划过脖子。
    剪刀太过锋利,一道很长的血口迅速出现在白皙纤细的脖子上,血一直顺着锁骨流到衣服上。
    盛锦没怎么感到痛,但还是被流出来的血吓到,连忙丢了剪刀。
    外面传来敲门声。
    盛锦胡乱擦擦脖子上的血,余光瞥见窗外那条路上多了点动静。
    跑过去一看,上次那辆车停在后院草坪外面。
    车前,夏末拖着行李箱往盛家的后院走。
    夏末身后,车门并没有关上,名字叫做Alexander的男孩脸上身上都涂满油彩,哭得鼻涕直冒泡。
    夏末走近一些,站在盛锦窗下,仰头望过来,朝她挥了挥手。
    “盛锦,夏末来找你了。”
    金茉莉敲了很久的门,声音从外面隐约传进来。
    “啪嗒”一声,门打开,盛锦像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跑过去。
    金茉莉眼尖地发现盛锦血流了一脖子,吓得脸刷一下白了,没来得及询问,人已经飞快消失在转角。
    盛锦踩在葱葱郁郁的草坪上,朝夏末奔跑过去。
    “你是来和我告别的吗?”
    尽管如此,盛锦还是忍不住高兴。
    她还以为夏末连最后一面也不愿意和她见。
    她朝夏末身后看,那男孩依旧在哭,要爬下车,被女人哄回去。
    女人瞪了夏末一眼,车门关上,车子扬长而去。
    夏末头也没回,说:“我不喜欢他们。”
    盛锦的嘴巴张得圆圆的,半晌后确认道:“你不走了吗?”
    夏末点头。
    盛锦快要蹦起来,“你没走!太好了!”
    天上惊雷阵阵,一时狂风四起。
    瓢泼的大雨破开黑云,瞬间倾泻。
    这场堵了好多天的暴雨终于如愿落下。
    夏末赶忙拿出伞,给两人撑开。
    盛锦从伞下跑出来,在密集落下的雨点中奔跑,像一只快乐的麋鹿。
    雨水冲走一身闷热和黏腻,也冲散脖子和衣领上的血污。
    她在雨中转圈,撒欢,不小心踢到年久腐朽的小木屋,小木屋轰然倒塌,声音吞没在暴雨中。
    单薄的裙摆浸了水,近乎透明,包裹在身上,偶尔显出窈窕的身姿。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已初具女人的曼妙。
    夏末一直撑伞站在原地,安静地凝望她。
    明明一切并没有变好。
    这场暴烈的风雨,也与温柔无关。
    夏末还是忍不住为这一刻惊艳。
    每当盛锦旋转,裙摆便快乐地飞扬起来,溅出清泠的水珠,像一次次盛开在夏末面前的花。
    *
    淋完雨的盛锦有点后悔。
    从浴室出来,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脖子上了药,血已经止住。
    她现在又饿,又累,又想和夏末多说会儿话。
    金茉莉走开,把时间留给她和夏末。
    夏末打量了她好久。
    从狗啃的头发,到可怜的脖子,再到那双修长漂亮的腿。
    盛锦一点也不排斥她这样长久的注视,相反还很享受。
    夏末在她享受了没多久,收回视线,看向地板上躺着的那把剪刀。
    盛锦弯腰,把它捡起来,放桌上,在夏末身旁坐下来。
    夏末问:“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盛锦单手擦着头发,“没了你我活不下去,今天你要是真的走了,我就打算割断自己喉咙。”
    她把弄着那把剪刀,看向夏末,“就用这把。”
    夏末盯着刀刃上残留的些许血迹,差点信了。
    “你不会做这种亏待自己的事,别乱开玩笑了。”
    盛锦笑起来,“被你发现了。”
    夏末把药递过去:“快吃吧,别生病了。”
    盛锦自信满满:“淋了点雨而已,我怎么会生病。”
    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她连忙把药吞下去。
    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冒了。
    她鼻孔里塞着纸,裹着毯子和夏末坐床上看动物世界。
    赵妮安来找盛锦,同样被盛锦狗啃的头发和脖子上深深的伤口惊到。
    “几天不见,你该不会是刚为夏末殉过情吧!?”
    赵妮安半开玩笑地问。
    动物世界正播到一只小海豹在亲吻潜水员。
    盛锦无视赵妮安恶趣味的提问,推推夏末的肩膀,朝夏末噘着嘴。
    夏末不解地看向她。
    盛锦一双腿也在毯子里拱来拱去,两条胳膊紧贴着上半身,勤快地摆动双手扇来扇去。
    “我是海豹,快来亲我。”
    她快速说完,再次噘起嘴。
    夏末忍不住笑出声。
    赵妮安瞪大了眼睛。
    不过两天,盛锦的感冒就好了。
    她脖子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不想在这么热的天气出门,整天拉着夏末在房间里呆着,像是要把这段时间以来缺失的时间都补回来。
    夏末自从那天去机场的路上对Alexander还了手,那群所谓的远房表亲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她像一个不听话的工具,被毫不留情地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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