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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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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念头像一根冰冷的尖刺,扎破了他心底最后一点怯懦与彷徨。当下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快步冲上前,伸手抓住了陈濯的手臂,一把将他拽回。
    陈濯虽在病中,但依旧轻而易举就挣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就往下走。陆少珩并不罢休,再度纠缠上去,双手掐住陈濯的下颌,不管不顾地吻上他的唇。
    一片兵荒马乱中,陆少珩手脚并用地缠上陈濯的身体,将他扑进了门里。
    这可能是陆少珩住过最小的房子,一眼就能望得到头,玄关里摆放着鞋柜衣架,两个大男人只能艰难通过。
    慌乱中,陆少珩揪住陈濯的前襟,堪堪避过一只摇摇欲坠的花瓶,一整天旋地转之后,两人一起摔倒在门后。
    黑暗里响起吃痛的冷哼,陆少珩没有停下来,他变本加厉地欺身而上,分开双腿压在陈濯身上,在不见天光的角落里,急切地吻着他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唇间的刺痛是那么熟悉,疼得陈濯瞬间就红了眼眶,陆少珩不在的这几年,他无数次梦见他还在身边。
    现在这个人真真切切地在他怀里,却不是陈濯想要的。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回到原点而已。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陈濯不想再陷入那段不清不楚的关系里,继续下一个十年。
    他咬紧牙关,打定主意不给他一丁点回应。陆少珩并不气馁,凶狠地抵着陈濯,舌头在他的唇间撕咬搅弄,势必要挑起他蛰伏在心底的火。
    直到彼此的呼吸声都急促地难以忽略,陈濯强忍着回吻他的冲动,用力将陆少珩推开。
    陆少珩伸手撑在地上,勉强维持住平衡,他扭头看向陈濯,胸口上下剧烈起伏着,眼里的凶横未散。
    够了,陆少珩,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陈濯恶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唇上的水迹,声音嘶哑:要么爱我,要么走,没有第三个选择。
    陆少珩像被电流击中了一般,身体微不可查地颤了颤,他在暗夜的掩饰下盯着陈濯看了许久,随后直起背脊,双手捧住陈濯的脸,一脸严肃地得凝视着他,脸颊紧绷,像一尊冰冷的石膏象。
    我爱你。陆少珩的口中飞快地蹦出了三个字,冷冷的,不带感情,仿佛此时抵在他身后的是一把枪。
    陈濯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陆少珩用自以为自然,实则更加僵硬的语调再次重复了一遍:陈濯,我要爱你。
    伴随着这句话重重砸在陈濯胸口的,是一连串水渍,陆少珩的眉头高高拢起,嘴唇抿得死紧,下颌线紧紧抻着,这是一个严肃到甚至是有些冷硬的表情,却满脸都是泪。
    一辆电瓶车亮着可以和太阳比肩的大灯路过,给陆少珩的轮廓镀上了一层光,使他周身的无机质感愈发强烈。
    原来石头也是会流眼泪的吗?
    陆少珩没有察觉到自己哭了,他想被吓到了似的,讷讷地松开了陈濯,茫然地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不知这模糊了双眼的泪水,究竟来自哪里。
    陆少珩的这几滴眼泪,堪比致命的强酸,把陈濯的心烧出一个焦黑的大洞,疼得他几乎蜷缩起来。
    将近十年的时间,他和陆少珩起过无数次矛盾龃龉,事实证明,不管陆少珩再任性无情无理取闹,陈濯从来不能对他狠得下心。
    哪怕是一次。
    陈濯伸出手,忙不迭地把他刚刚亲手推出去的人抱回怀里。他抬起他的脸,垂眸注视着他,一点一点,耐心地把他的泪水吻掉,别哭了。
    别哭,我还能等,我不逼你。陈濯抱紧陆少珩,一个轻柔的吻印在他的眼角,顺着湿漉漉的泪痕一路向下,最后回到了他的唇上,濡湿了颤抖的唇瓣。
    他抵住陆少珩的额头,呼吸在二人的唇间交融,再次彻底向他宣告投降:只要别让我再找不到你,等多久都可以。
    苦味在舌尖蔓延,眼泪越亲越多,陈濯没有执着在这件事上,转而专心和陆少珩接吻。两年的思念成疾,很容易就让一个吻变了味道,这个漫长的吻停下之后,陆少珩已经被他抱起,压倒在了床上。
    陈濯很烫,这样的体温闯进最深处,让陆少珩也跟着一起烧了起来,像是一只搁浅在烈日下,即将脱水而死的鱼。
    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喉咙被高温烤干,陆少珩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灼热的气音,本能地想要逃到一个安全地带。
    刚开始的温柔很快就被取代,陈濯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今夜他有着极强的掌控欲,他无视陆少珩的任何请求,蛮狠地将他拖回自己的领地,再度封出了他的唇,无情地截断了他最后的求救信号。
    他就是要让他疼,就是要让他失控,就是要这么带着他,沉入了最深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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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不晚(一更)
    天快亮的时候,陈濯再度发起烧来。
    他和陆少珩折腾到了后半夜。因为发着烧,心里又急挂着事,他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刚刚躺下不久,就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一米八的双人床空了一侧,陈濯伸手摸上去感受不到余温,原本躺在这里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窗外又开始下雨,湿湿凉凉的晨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泄露进来,陈濯头痛欲裂。
    他坐起身,环视了一圈不算陌生的房间,相似的环境和相同的生理感受,让他的记忆不可避免地,回到了两年前陆少珩离开的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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