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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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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闹。”郑淮鹭笑道:“家里没人还行,一会儿伯母找我们我穿衣服都来不及。”
    “郑淮鹭。”舒行嗓音清冷:“衣服脱了。”
    郑淮鹭不对劲儿,虽然表现出来的很细微,但舒行就是能看见。
    “舒哥……”郑淮鹭忽然抬手捂住腰侧,飞扬的神色也落下来,显得可怜又委屈:“你别对我这么凶。”
    舒行立刻缴械投降,一只手覆在郑淮鹭的手背上,小心翼翼:“这儿?”
    “嗯。”郑淮鹭点头:“伯母在,我不敢表现出来,又觉得丢脸,也不好意思跟你说。”郑淮鹭如果卖惨多数是遇到了碍事的,例如沈承那头猪,若是没事,他本能将伤口藏起来。
    “坐好,舒哥看看。”舒行拉起衬衫,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青了是吗?问题不大。”郑淮鹭接道,“就是看着吓人,涂点儿药膏两天就好了。”
    几乎小臂粗的淤青痕迹,像条带子似的缠住郑淮鹭的侧腰,瞧着十分骇人。
    “不去医院。”郑淮鹭索性趴在床上,就露出半张脸,眼底噙着温温的笑意:“舒哥,真不严重。”
    不严重,但是舒行心疼。
    简单将四周擦拭一番,舒行给郑淮鹭上了药,消肿化瘀的药膏,抹上去冰冰凉凉。
    郑淮鹭低声,“舒哥,你没有闻到花香?”他养的花草多,这几日开着小温室,整个别墅像是腌了个通透,浅淡的香味时不时就能闻见。
    郑淮鹭的语调染上困倦,似乎下一秒就能睡着。
    “嗯,很好闻。”舒行回应,轻轻抱着郑淮鹭,将他往床头挪了挪。
    郑淮鹭的入睡速度有点儿快,他很好哄,舒行亲历亲为给他做点儿什么,就能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沐浴在阳光下,他眼前人影跳动,格外安心。
    “舒哥……”
    “嗯?”舒行凑近。
    郑淮鹭却呼吸均匀,对他来说打架不难,难的是约束自己,这次不错,郑淮鹭得意,没吓到伯母。
    但是舒行发了大脾气。
    第八十六章 发烧
    孙家近些年也没跟舒行起冲突,就是之前沈承狙舒行生意时当了一回狗腿子,还是那种没什么杀伤力的,舒行本来无意树敌,可郑淮鹭躺在那儿算另一回事。
    冯生听着舒行在电话里的叮嘱,都到了收购孙氏产业的地步,看来孙浩智带着孙青青来负荆请罪都不行。
    晚饭是倪蕊做的,家常小菜,跟郑淮鹭的手艺没法比,但入口不成问题。
    郑淮鹭一睁眼天都黑了,他脑子倏然清明,掀起被子就要下床,结果腰上像是被人二度一锤,剧痛后就是僵硬。
    “急什么?”熟悉的脚步声接近,郑淮鹭没倒回床上,而是倒在了舒行怀中,他顺势将人的腰抱住,咕哝道:“舒哥。”
    “疼得厉害吗?”舒行心下懊恼,就不能听郑淮鹭的,应该去医院看看。
    “不疼。”问死郑淮鹭也是这个回答,他语气低沉,有些懊恼:“舒哥,你们晚上怎么吃的?我没起来。”
    “困了就睡,你又不是我的保姆。”舒行在郑淮鹭腰侧青紫的位置轻轻按揉着,“宝贝,你这两天有些过于小心翼翼了。”
    郑淮鹭轻笑:“瞒不过舒哥啊。”
    “在怕什么?”舒行凑到郑淮鹭耳边,轻轻啄了啄,此刻太阳西沉,夜色一个颠倒过来就将大地染黑,房间里没开灯,想到舒行一直待在这里陪着自己,郑淮鹭就心里舒服,原本不想说的,但舒行哄人也有一手,主要是郑淮鹭吃这套,顿了顿,开口:“想让伯母喜欢我。”
    舒行:“我妈都快喜欢死你了。”
    “不仅如此……”郑淮鹭淡淡,“我以前,心性狠厉,这些我都知道,我怕有一天一些消息到了伯母那里,她害怕我,我就想着多做点儿,让她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可能以前的我不在乎,而现在我挺希望得到长辈的祝福,也不想舒哥难做。”
    字字句句出自肺腑,舒行一阵心疼,“我妈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万事都有我在。”
    “嗯。”郑淮鹭紧了紧臂膀。
    饭桌上,郑淮鹭又将倪蕊的手艺夸赞了一番,不是恭维,而是他真觉得好吃,跟外面的饭菜区别很大。
    “还有鸡汤呢,多吃点儿。”倪蕊给他夹菜。
    “嗯。”郑淮鹭照单全收。
    舒行盯着他看了一阵,等倪蕊去厨房收拾碗筷,他抬手摸了摸郑淮鹭的额头:“有点儿发烧。”
    “是吗?”郑淮鹭不以为然:“我还觉得热。”
    郑淮鹭鲜少生病,永远精力旺盛,但过了不足两个小时,他的脸色就开始发白,整个人也蔫蔫的,但跟倪蕊说话有问必答,还陪着看了会儿电影。
    等倪蕊上去睡觉,郑淮鹭还在跟舒行说剧情,看得出他挺享受。
    “嗯。”舒行牵着他上楼:“该休息了。”
    “我才睡醒几个小时。”郑淮鹭失笑,但是等洗完澡往床上一躺,他跟被瞌睡虫咬了一样,脑子昏昏沉沉,眼前隔着一层雾,看舒行的身影晃来晃去。
    知足了,郑淮鹭心想,他也有岁月静好,遇一真心的时候,可见老天还是长眼的,守着舒行就是守着他自己,搁从前他能扒了孙家人的皮,如今却像忽然生了佛性,开始考虑“因果报应”这种事,舒行两手干干净净,恪己端正,他总不能再将从前的淤泥带来,郑淮鹭这么想着,不知何时阖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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