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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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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淮鹭将舒行抱出了车,他抱得很紧,然后仓惶掏出手机打电话。
    寒风吹来,舒行又轻咳两声,有些明白目前的情况:“淮鹭,离这辆车远点儿……”
    “好,好的舒哥。”郑淮鹭几乎没受伤,但他再度抱起舒行的时候还是踉跄了一下,他看到舒行右膝的位置被划开一道巴掌长的口子,有血渗出来。
    “别慌。”舒行喘着气,疼痛感官恢复,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压低嗓音:“舒哥只能靠你了,你都这样了,让我怎么办?”
    一句话将郑淮鹭的心魂抓住又钉回了身体内。
    他整个人奇异地冷静下来。
    风雪肆虐,但郑淮鹭身上热浪滚滚,舒行整个贴在他身上,倒也不觉得很冷,车子已经撞废,距离这里二十多米,舒行睫毛轻颤,听郑淮鹭喊人打救护车。
    “不报警吗?”舒行问。
    郑淮鹭没说话,只是将他狠狠按进怀里。
    “我看你小叔没那个胆子。”舒行轻声:“如果不是意外,那就是郑常明了……咳咳……”
    “好了舒哥。”郑淮鹭的嗓子比舒行都要哑:“别说话了。”
    舒行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轻微的脑震荡,晕晕乎乎,朦胧中他听到郑淮鹭哭腔难掩地问:“舒哥,你怎么就挡在我前面了?”
    哭包。
    舒行在心里笑话了一句,声音低低的:“我说不会让你孤单,会保护好你……你全当我在开玩笑吗?”
    似乎有鸣笛声靠近,舒行稍微睁开眼,看到匆忙晃动的人影。
    之后种种像是走马灯一般从身侧飞速驶过,舒行想醒来,但实在艰难,腿上忽然传来钻心一般的疼,他忍不住轻哼一声,随即听到郑淮鹭压抑而怒气腾腾地说:“你们就不能轻点儿吗?!”
    高博明是上午到的,不等吃顿饭,就出了这档子事,他心知舒行对郑淮鹭的意义,再看郑淮鹭守着舒行一言不发的样子,高博明深吸一口气,知道完了,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五十五章 舒哥错了
    “那辆车的司机死了。”高博明将调查到的信息小声汇报,“尸检他血液中含有酒精,初步判断是酒驾。”
    郑淮鹭闻言抬起头,眸子里黑压压的一片,“我不相信这些。”
    厄运伴随他许久,然后让郑淮鹭明白了一个道理,巧合的概率微乎其微,不可避免全是人为。
    “我知道。”高博明继续说:“所以我让人调查了这个司机的家世背景,两年前跟妻子离异,有一个五岁大的女儿,女儿跟着母亲,而他每个月除了生活费几乎不跟女方联系,但是我查到半个月前,女方的账户上忽然多了一笔钱,可以让他们贫瘠的生活瞬间富裕起来。”
    “查不到钱的来历对吗?”郑淮鹭问。
    “对,转了好几次,每转一次就被抹掉一层痕迹,给人感觉就像是凭空得来的。”
    郑淮鹭冷笑一声,“我知道了。”
    不管是不是郑常明做的,这笔帐郑淮鹭都会算在他头上。
    来了,高博明心想,遇事不决郑常明背锅。
    舒行还在床上睡着,被子盖在脖颈的位置,露出的半截左肩上还缠着绷带,脸色瞧着十分苍白。
    “还好吧?”高博明小心翼翼问道。
    郑淮鹭摇摇头,并不想多说。
    之前意外发生,舒行冲过来的那一刻,郑淮鹭以为自己会开心,他喜欢爱慕的人为自己奉献一切,可事实上他怕得要死,除了恐惧就是愤怒,他害怕舒行一旦有个意外,自己要怎么办?
    身体各处都有轻重不一的伤,膝盖那处尤为严重,甚至缝了好几针。
    郑淮鹭都要心疼木了。
    他握着舒行的手坐在床边,眼里除了这个人,什么都看不到。
    晚上十点左右,麻醉褪去舒行稍微恢复意识,他睁眼后见一个人站在床边,虽然视线模糊,但仍旧能感觉到那股浅淡漂浮的怒意,舒行五感丧失,根本没意识到郑淮鹭生气了,他只是伸出手,嗓音又哑又轻:“淮鹭……”
    那只手上还有几处擦伤,衬着舒行白皙的肤色,格外醒目,郑淮鹭做足了准备等舒行醒来就“兴师问罪”,一定要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谁知舒行只是伸出手,他就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郑淮鹭急忙上前抓住舒行的手,查看一旁的设备屏幕,嗓音温柔:“舒哥?不舒服吗?”
    舒行艰难摇了摇头,问:“你没事吧?”
    郑淮鹭一颗心被摔成了几瓣,又觉得一股暖流冲向四肢百骸,他眼眶发酸,回答舒行:“没事,我好得很,舒哥。”
    “嗯……”舒行放下心,缠绵断续的疼痛有点儿磨人,他索性趁着睡意还在,闭上眼睛接着睡,省得一会儿遭罪。
    床够大,郑淮鹭洗漱好就在舒行没接医疗器械的那边躺下,他轻轻拥着这个人,终于有种踏实感。
    麻药褪去,舒行第二天上午是被疼醒来的,尤其右膝。
    “医生说扭到骨头,但是问题不严重。”郑淮鹭一只手轻轻按住舒行的右膝,防止他乱动。
    舒行忍耐性很强,点点头:“好。”
    应完舒行偷偷打量着郑淮鹭的脸色,小崽子瞧着温温和和,但是太安静了。
    “淮鹭。”舒行唤道。
    “嗯?”郑淮鹭立刻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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