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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那一边占了上风,矛盾实在是太过激烈,导致他心脏尖锐地疼痛起来。
凡渡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瞬间就心疼起来,再也不肯逼迫他,没事儿宝宝别逼自己,我一直都等你,我是你的。
谢故扒拉了两片药塞进他手里,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吃了。
谢小凡的儿童肠胃药,对成人显然是没有那么好的效果,凡渡的肺腑还是冷冰冰地绞痛着,可他忍着不说,现在别说痛了,谢故就是插他一刀,他都乐意。
谢故给他拿了一条毛毯盖着,之后就没有说话了,走进了小厨房,开始捣鼓剩饭。
烧开了的沸水里下入冷米饭,小火熬开了,滴两滴香油,撒一把小虾米。
半小时后,他端着一碗热粥走出来,放在了凡渡面前,喝了。
凡渡一言不发默默喝粥,十年前,谢故还只是一个泡面选手,现在都会熬粥了。
可见时间真的能够让一个人改头换面。
一碗热粥吃进肚子,凡渡终于舒服了一点,他靠在了沙发上,看着近在咫尺的谢故,感觉这一切都好像是梦,宝宝
谢故看着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有点不太好意思开口,今天太晚了,要不然
你在我家睡吧。
凡渡猛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惊喜竟然来的这么突然!
第102章 离家出走
谢故刚说了一句,在我家睡,凡渡就已经自动脑补成同床共枕。
他愣愣地看着谢故,一时之间都有点喘息不过来,真真的么?
我睡沙发。谢故深吸一口气,不给他遐想的空间,卧室让给你,我睡的是客卧,有点小,可能
不不不凡渡一听见谢故要睡沙发根本就不干,你别睡沙发,咱们
他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谢故在用眼神警告他,那种带着寒意与警惕的眼神,凡渡太熟悉了。
那是他多少次,午夜惊醒后,梦魇之中的眼神。
凡渡。谢故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可以继续当同学,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继续当朋友,但是
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我们不适合当情侣。
凡渡默不作声地看向他,几乎是犀利地提出来,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不给谢小凡找一个爸爸?
这次换成谢故说不出话来了。
他避开了凡渡的目光,语焉不详道,没遇到合适的。
凡渡刚想要开口嘲讽他一句,十年了你都没遇到合适的,你不就是在等我么!
但是下一秒钟,他就想起来他们是为什么分手的。
是因为他逼迫的太过了。
他没有给谢故一个充分的成长空间,没有多等他一会儿。
这一次好不容易才抓住他,再也不能弄丢了。
对不起。凡渡深深叹息一口气,以后我会注意分寸。
谢故点点头,也不再说话了。
一个房子内,住着三个人,这一晚上全部都失眠了。
凡渡躺在谢故的床上,就如同躺在棺材里,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被褥上全部都是谢故的信息素,那股从阿拉斯加海湾飘来的淡淡味道,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将他包裹住。
那是他十年以来,日思夜想的味道。
他觉得自己就连闻一闻都是亵渎。
他竟然都不去想一想,谢故有多久没有洗过被子,才留下了这么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
而沙发上的谢故,则满脑子装着凡渡,一边心想着凡渡攥着白若双手的模样,心如刀割,一边又想着去他妈的,老子就是喜欢他,这辈子非他不可,哪怕是当小三,也要跟他在一起。
而将自己锁在卧室里的谢小凡想的就更简单了,他躺在床上磨牙切齿,想着如何把这个登堂入室的狗男人给赶出去。
三个人,三个屋子,三种不同的想法。
也可以说是别开生面的三足鼎立吧。
凡渡一夜都没能睡着,早上五点半爬起来,他自问自己还没有刑满释放,所以主动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减刑。
他走入了小厨房,嫌弃这地方连转身都费劲,却又捏着鼻子,忍受着邻居家飘来的油烟味,给剩下没起床的一大一小做早饭。
凡教授也不会什么高深难度的早饭,煎鸡蛋,三明治,加上一杯热牛奶,非常简单,却也足够饱腹。
他几乎是吃了同样的早饭吃了十年。
就像他爱了一个人爱了十年一样。
在清晨才刚刚闭眼休息片刻的谢故,六点钟闹钟响起的时候,睁开眼了,眼皮下面严重的一圈青黑,他坐起身,揉了揉自己额头,想要给谢小凡做早饭,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价值。
凡渡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餐桌上摆着三人份的早饭,正满脸期待地看向谢故,脸颊上刻着大写的求表扬。
你谢故没想到他竟然起的这么早,也十年如一日的不会说话,怎么国外的鸡叫的比国内的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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