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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故强忍住自己的哽咽,交代出来,你咬的那个人,叫高天远报警的,叫禾盛
凡渡又坐下来,听他说完。
谢故第一句话就叫凡渡心惊肉跳,其实都是我欠他的。
我,高天远,禾盛,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死党。
高天远最早分化,分化成了一个alpha。但是他成绩不行,没有考到我和禾盛在的那个中学。高天远交代我,必须要好好保护好禾盛,因为禾盛是我们当中身体最弱的那个人,经常生病。
我和禾盛不在一个班,他比我聪明考到了尖子班。一开始,我们还经常一起吃饭,一起打球,但是后来他要忙学习,尖子班的任务实在是太重了,我们的时间凑不到一起去。偶尔见面的时候,我问他好不好,他都说好。我实在是太没心没肺了,也学不会从别人的表情里读取信息,他说好,我就认为是好。
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因为自己体弱多病又聪明绝顶被整个班级排挤,你懂那是什么滋味么?明明整个班级都在喧嚣,偏偏你这个角落孤寂冰冷,上体育课的时候没有人跟你组队,打饭的时候总是会被插队,甚至于课代表都不会去收你的作业。从第一排往后传卷子,别人都有,到你手里就是碎纸。
凡渡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吐出两个字,我懂。
他的整个学生时代,都在格格不入着。
就仿佛是一块被丢进茅坑里的臭石头,不想同流合污,可人群又不肯放任你自己一个人干净。
流言蜚语,明枪暗箭,凡渡都见识过,经历过。
以至于在他刚开始和谢故对峙的时候,他还纳闷,这个学校的校霸竟然就这么点手段,简直是太小儿科了。
凡渡没有被欺凌给打倒,他将一切的苦难都当成了自己的磨刀石,凡是打不死他的,都会令他更加强大。
谢故看着他,抿紧了嘴唇,禾盛选择了忍耐。但是没有想到,欺凌越来越过分,因为他常常蝉联了全校第一,取得了保送重点高中的名额,那个一直屈居第二名的学生内心的嫉妒终于爆发了。
谢故颤抖着,中考完,他考地不理想,将怨气都发泄到了禾盛身上,认为是他抢了自己重点高中地名额找了一群alpha把禾盛堵在了小巷里本来想教训他,可偏偏就是巧了禾盛在那个时候分化成了omega
凡渡也呆楞住了,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走向。
一群年轻气盛不懂得克制的alpha,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柔柔弱弱的omega.
用脚丫子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故痛苦至极地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去回忆,我当时在网吧打游戏,迟了好久才看手机,禾盛给我打了三十八个电话,可我都没有接到。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谢故已经承受不住地哭出声来,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早点发现就好了
凡渡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怀抱,紧紧抱着他,谢故,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施暴者的错。
根本就找不到那个标记禾盛的alpha是谁那些小混混根本就找不到,一个alpha可以标记无数的omega,可一个omega只有唯一的一个alpha谢故哭嚎着,如果我早点到如果我早点到就好了
高天远一直都喜欢禾盛,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都要疯了
我没有保护住自己的好兄弟,又伤害了另一个好兄弟
凡渡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用拇指抹掉了谢故脸上的泪痕,让他看着自己,谢故,你好好看着我,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的,错不在你,他们两个不能将这一切的错都按在你身上。
可谢故的眼睫毛上挂着大滴大滴的眼泪,那又去怪谁呢?
凡渡开口就道,那些施暴者,那些欺凌禾盛的人,那些将禾盛堵在小巷里的alpha
谢故苦笑了一声,上哪去找他们呢?
当施暴者是一个群体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已经隐形。
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所作所为就不会再承担责任,这时每个人都会暴露出自己不受到约束的一面,群体追求和相信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真相和理性,而是盲从,残忍,偏执,和狂热,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
专横和偏执,是一切类型的群体的共性。
凡渡说不出话来了。
还是恨我吧。谢故低着头苦笑,起码我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凡渡的声带都在颤抖,所以他们不管怎么对你,你都忍下来?
凡渡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他们是暴力的受害者,现在一扭头又变成了新的施暴者。
明明自己经历过同样的痛苦,却选择了把这份痛苦加诸于到他人的身上。
凡渡有点不敢置信,他深深地喘息了一口气,如果你分化的时候我没有赶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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