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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123页

      “单纯瞌睡了,睡觉,”苏勉扬把自己闷进了被子里,“你手机声音小点,我听见了睡不着。”
    听了这话张海超小声嘀咕,“以前我外放你都能睡着,琅爹搬进咱们寝室还提高了你的听力不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拿枕头正犹豫着换个方向的肖琅朝旁边床上鼓包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枕头,动作尽量轻缓缩进了被窝里。
    半夜又起了大风,z市春初本来气温就不高,一中又仗着每个宿舍的学生多向来不舍得开暖气,这让体质偏寒的肖琅难受得完全睡不着。
    原以为这个季节用不着盖两层厚被子,没想到宿舍里居然能冷到这种程度,他的体温甚至暖不热被窝,哪怕只是探出头呼吸都觉得冷空气在刀割自己的肌肤,他只好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取暖。
    喉咙里痒得不行,肖琅生怕吵醒同宿舍的两人,压制着本能想要咳出声的冲动。
    但风寒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哪怕忍到身子颤抖,眼泪止不住掉出眼眶,肖琅还是不可抑制地咳了几声。
    这样糟糕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有多久,肖琅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他能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头疼气喘,手心热得不行,身体感觉又冷得要命,冰与火的感受同时达到了极致的高峰,所有的表现都指向一个答案——他发烧了。
    从枕头下抽出手机,肖琅清楚地看见屏幕上显示着明晃晃的三点四十七,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打算先挨过去再说。
    肖琅把手机放了回去,刚准备缩回被窝的时候,他听到了旁边本应熟睡着的人的声音,“你是不是发烧了?”
    或许是深夜的缘故,苏勉扬压低的声音听上去比平常要冰冷很多,语气里的质问让肖琅想起了他小时候生病时潘女士的反应。
    那时候肖琅的体质比现在还要差很多,经常在半夜突然发烧,他担心被潘女士发现就想忍着等天亮,每次被发现的时候潘女士的脸色总是很差,又是恼火又是心疼的表情,让肖琅手足无措。
    联想到潘女士肖琅有些心虚,他张了张嘴想要立即反驳苏勉扬,但喉咙里被烧得几乎哑声,肖琅一个字重复了很多遍才把话说清楚,“我没事。”
    不给肖琅拒绝的机会,苏勉扬伸手摸上了他的额头,这不摸不打紧,一摸还真是吓一跳,手下的温度烫得吓人,嗓子又哑成那个样子,苏勉扬不用想都知道肖琅的状态有多差。
    “起床,去医务室。”苏勉扬的语气不容拒绝,他伸手抓住了肖琅的被角。这种事情耽误不得,万一迟个两三分钟再给人烧傻了怎么办。
    眼看肖琅完全不愿意配合,紧紧抓着被子没有丝毫想要松手的意思,苏勉扬不免有些着急,语气加重了些,“肖琅,起床,跟我去医务室,再不动我掀你被子了。”
    “别...”肖琅的精神处于涣散的边缘,但他还是抓住了苏勉扬扯着他被角的手腕,“太早了,会打扰到校医生睡眠的。”
    手腕处传来的温度烫得吓人,听清楚肖琅拒绝就医的原因后,苏勉扬觉得好气又好笑,他不由得小声骂了句,“我看你烧得还不够狠,有这闲情逸致去操心别人。”
    说完这句话后苏勉扬那边安静了很多,也没再提要强迫肖琅起床的事。
    肖琅模糊之间听到了苏勉扬穿衣下床的声音,对方打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似乎在桌兜里找着什么,再之后就是张海超含糊的声音问:“该起床了?”
    苏勉扬随口答了句“还早”,说完这句话又好像想到什么一样问道:“你那儿有退烧药没?”
    张海超迷迷糊糊“嗯”了声却没了动静。
    “羊哥...我桌兜里有退烧药。”似乎是听到了他和张海超的对话,肖琅微弱的声音自上铺传来。
    这个称呼让苏勉扬愣了愣神,他转而去找肖琅的桌兜,里面备有不少的常用药,最上面的就是三包退烧药。
    苏勉扬瞧着眼熟,当初肖琅带他去医务室时买的好像就是这款药,数量分毫不少。
    来不及想太多,苏勉扬尝了口自己保温杯里的水,确认了水温合适后,他把颗粒药倒了进去化开,带着保温杯回到了床上。
    肖琅的精神状态很差,苏勉扬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先是拿自己的外套给肖琅披上免得再度受凉,苏勉扬确定肖琅清醒后才把杯子递给了他,“退烧药喝完,明早我陪你去医务室。”
    “谢谢...”
    亲眼看着肖琅把退烧药喝干净了,苏勉扬这才松了口气,下床把保温杯重新装满了热水后,他把杯子放到了自己的枕头旁边,自然而然地脱了睡衣打算挤进肖琅的被窝里。
    抗拒是肖琅的第一反应,一直以来的独来独往让他不习惯跟人挨这么近,假期的同睡是例外。
    肖琅原以为不会再有第二次的可能,但终究还是没忍心把衣着单薄的苏勉扬晾在外面,被寻了个空子的苏勉扬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肖琅往床里侧缩了缩,跟苏勉扬保持了一段距离。寝室上下铺的床本来就不宽,两个人并肩躺着本来应该有些勉强,而现在却愣是隔了半个人远。
    这种无言的躲避无疑是最伤人的。
    苏勉扬不会想那么多,他只以为是今天发生的事让肖琅生了避嫌的心思,心里原本炽热燃烧着的火焰被泼了一盆凉水,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正在蚕食他的理智,他忍了又忍才没把到了嘴边的质问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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