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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十) īУūzнaīωū.νīρ

      十
    “知臻?”
    身后的一片嘈杂里传来男生温润的声音,知臻闻声回过头去,一眼就发现了正朝她这边走来的钟清润,他已经穿好了演出服,正式的打扮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她朝他仓促地笑了下,又猛地转过头去,莫名的尴尬在指尖流窜,像一股电流,被击中的知臻大脑有了瞬间空白,甚至有了逃避的念头。
    对面的林琴正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知臻此刻精彩的面部表情,她看了看身后的钟清润,又看了看眼前的知臻,意味不明地说,
    “你现在喜欢这种类型啊?”
    知臻笑得比哭难看,
    “别误会,纯朋友。”
    但显然知臻在男女关系上的陈词可信度相当低,林琴摆明了不信,她看了眼手里的流程表,
    “还有两个节目到他调试,你别忘了提醒他。”
    “OK.”®oūsнūшū.ρш(roushuwu.pw)
    打发走了林琴,知臻开始面对新关卡,钟清润今天一反常态穿了暗色的衬衫,搭配同色系的领带,衬得他成熟不少。知臻盯着他半天没说话,他有点不自在地拽拽领带,
    “怎么了?是我看起来很奇怪吗?”
    知臻反应过来,连连摆手,
    “没有,很适合你,就是没怎么见过你穿黑色,有点意外。”
    钟清润看着松了口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我室友他们说我穿白色太严肃了,套上西装会像卖保险的。”
    “那你到时候记得来找我,我给你的脸和手多买几份保险。”
    知臻开始说话不经大脑,话音刚落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钟清润被她逗笑了,一种非常纯情的笑,知臻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形容一个男生的笑很清纯。
    她眼神一瞥,钟清润摇摇欲坠的领带夹借着灯光晃得有些刺眼,她指了指他的领带,
    “你的领带夹有点”
    钟清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表情颇为懊恼,开始低头想要调整,
    “我不太会用这个。”
    知臻看着他笨拙的动作,把手机塞进了口袋,上前一步走近他,
    “要不我来吧。”
    钟清润点点头,知臻接管了还残留钟清润指尖温度的金属夹,捋平了他的领带,重新找到了衬衫纽扣间的位置把领带夹固定上去。
    台上不知是哪个人在试音,夹在后台此起彼伏的对讲机声音里若隐若现地传进知臻的耳朵,接着被钟清润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夺去了位置,她尽可能避开他随呼吸起伏的胸膛,小心翼翼地调整好了位置,立刻放开手后退了半步,抬头的瞬间甚至差点撞到钟清润的下巴。
    知臻眼神躲闪,
    “好像快到你调试了,我们快去吧。”
    钟清润的脸染上了薄红,点了点头,
    “好。”
    钟清润在台上的时候知臻靠在台下的椅子上深深忏悔自己的罪行。
    不能再犯下罪孽了,有梁存彧一个已经让够良心备受谴责的了。
    她在心里默念。
    “呦。”
    身边靠过来一个人,知臻循声抬头。
    说谁来谁。
    梁存彧背着吉他,穿着大片涂鸦的薄卫衣和工装裤,头上顶着卫衣的兜帽,挑起左边眉头正好整以暇地望向她。
    他没等她反应,自顾自翻出手机摁了两下,知臻的手机铃声随即从口袋里尖锐地蹦出来,她手忙脚乱地赶紧拿出来挂掉,看向梁存彧的目光大为不解。
    “你干嘛?”
    梁存彧现在又不是那个发着烧可怜兮兮地问她“你喜欢过我吗”的眼泪包了,他套回了那层嘴硬的皮,言辞刻薄,
    “原来你的手机能用啊,我以为是块石头呢。”
    梁存彧的心思很好猜,知臻一下就听出他的不满,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没忘回少爷哪条消息,准确地说,是自从那天问过自己周五会不会来以后他就没再发消息过来。
    她何罪之有,难不成是怪自己没主动发消息给他?
    梁存彧差点气死了,他们乐队恋爱经历最多的是贝斯手,他潜心研究了他的朋友圈,费尽心机地发了几条精华朋友圈,照贝斯手的说法,随便一条就能让人主动找他聊天。
    可知臻安静地像是一口深井,他叁条朋友圈投下去连个响都没听到,郁闷得他昨天连夜全删了。
    看知臻满脸无辜,少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把将帽子扯下来,脑后几根头发恋恋不舍地跟随着飘起来又缓缓垂下去。
    “你这几天都在哪?没去图书馆复习?”
    不光是图书馆,食堂,体育馆,操场,他到处抓她也没见她踪影。
    知臻有苦说不出,她哪敢去,图书馆有一个钟清润等着她呢。
    “我就在宿舍啊,你找我有事?”
    可能是她的错觉,听完她这句话,对面的梁存彧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咬牙切齿盯了她几秒,知臻被他盯得发毛,他却变了脸突然丢过来件外套,硬邦邦地扔下句话,
    “我结束来拿。”
    说完转身就走,留知臻在原地不明所以
    这届艺术节的节目意外地成功,钟清润的钢琴演奏评上了当晚最受欢迎节目,之一。而另一个,知臻低头瞧了一眼手里的外套,毫无疑问地是梁存彧他们乐队。
    哪有他们这样过来助演却风头出尽的人。
    钟清润下台后大家鼓着掌祝贺他,他却没有很高兴,只是挂着淡淡的笑,知臻本着有始有终、合作愉快的原则上去拍马屁,
    “你今天发挥得特别好,你刚结束我们就都猜你肯定是投票第一。”
    钟清润手上的动作顿住,直起身来,注视着知臻,语气很认真,
    “我很喜欢第一,可我不喜欢做‘之一’。”
    知臻的话头瞬间止住,他们的位置临近后台的楼梯间,门没有关严,钟清润的声音穿过去,似有回音又荡进知臻的耳朵。
    “”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钟清润却没有点到为止,他颇为正式地叫她的名字,
    “知臻。”
    “那么那在你这里,哪个是第一呢?”
    知臻其实在来之前已经思考过如何怎么开口同钟清润解释的说辞,可面对着他灼灼的眼神,她发现准备好的话真的很难开口。
    良久,她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好像选不出来。”
    她迟来的歉意有些苍白,
    “对不起。”
    “钟清润,之前我的行为很冒昧,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真的对不起。”
    钟清润好像不意外这个答案,但他的表情还是一瞬间变得有点落寞,他的失望表现得很克制,他还是像上台前那样对着知臻点点头,
    “好。”
    只是在离开之前,钟清润轻轻地说,
    “知臻,下次说喜欢的时候要真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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