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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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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所去的世界跟她此时所处的, 无论是朝代风俗还是武功都很难寻找到相似之处,第二次去的则要像得多,譬如说花满楼和原随云的流云飞袖。
    这一次的相似之处在嫁衣神功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却多少觉得有些微妙。
    【你这是翻一翻之后又打算去了吗?】镜子有些疑惑。
    “去。”时年下定了决心。“不过你可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你放心你放心, 上次只是一点小小的意外而已。】
    时年不敢对镜子抱有太大的期待。
    所以她手中握紧了一把飞刀, 以确保自己落地之后可以随时动手。
    传送的晕眩感还未过去, 她已经睁开了眼睛警惕地看向周围。
    这是个孤月天悬的夜晚。
    周围只有崇山峻岭, 除了阴风怒号愁云凄迷之外,看不到丝毫有人烟的踪迹。
    天气是冷了些, 好在这万籁俱寂的样子, 也确实不像是有什么危险的模样。
    【我就说,我的业务能力还是很熟练的, 之前的一点点小意外这不还帮了你点忙吗?】镜子得意地翘起了尾巴,如果它有的话。【我看你还是先找个地方过夜吧,等白天再找找出路。】
    时年朝着周围又仔细观望了一番, 忽然看见远处的山坳之中有零星的灯火。
    她顺着山岭间的小道朝前,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 这星点灯光才变成近在眼前, 但此时这一座山岭之中的村庄显然已经到了灯火将熄的时候,仅存的一点灯光也在此时暗淡了下去。
    只剩下了几盏在风中哔啵作响的灯笼, 还在摇曳着将熄未熄的光。
    “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时年问镜子。
    她敏锐地闻到了风中的一点残存的血腥味, 这绝不是杀猪宰羊之后留下的气息,而是人血的味道。
    但此地的房屋簇拥在群山冰雪之中,月光在雪上映照出了森寒却清冽的光, 让此地的夜晚看起来尤其静谧。
    她这一路走来也注意到了一件事, 这里的山间皑皑白雪并非是因为寒冬, 嫁衣神功在体内的运转让她足以寒暑不侵, 所以她此时所感觉到的微妙不适是因为——
    此地海拔不低。
    “我总觉得我好像又被你坑了……”
    镜子忍不住嘀咕了句辩解上次只是特例。
    但时年没顾得上他在说什么。
    因为正在此时,她忽然看见一道黑影掠过,从另一侧的山壁之上,宛如一朵漆黑的云飘落了下去。
    不对,此人动作之中虽有云的轻柔,却要比云快上太多。
    峭壁直立,若要做到在这山壁上垂直落下还控制得住速度,此人的轻功恐怕不在她之下。
    追上去看看!
    时年顷刻之间做出了决断。
    这三个月里她除了在等待蝙蝠岛主人卷土重来的消息,却也没忘记在日后的指点下,将此前阅读那份手札时候心内萌生的问题向她咨询。
    日后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她的感触如数家珍,但人活到她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不必如此较真,能有个称心如意的继承人要紧得多。
    时年或许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身上有太过深重的夜帝门下的烙印,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日后谨慎考虑了。
    但常春岛中人活在她的庇护之下,要自己去打破一些束缚,诞生出一个足以顶下这份担子的领头人,恐怕已经不是她有生之年能见到的事情,与其让常春岛的传说终究成为一个传说,她想试试看这个还大有可为的年轻人能做到哪一步。
    所以时年此时的嫁衣神功内功虽然仍旧卡在那个临界点上,但反复打磨压制,真气流转的顺遂远非三月前可比。
    何况,还有夜帝所囚石室之中留下的心得。
    这二者的叠加作用之下,她或许还差着日后一点火候,却已然可称当世最顶尖的几位高手。
    那黑衣人的武功乍看之下居然不在她之下多少,除非她只擅长轻功。
    所以这绝不会是个简单的地方,等她搞清楚了再来找镜子算账。
    时年紧追那黑衣人而去,呼啸的阴风之中,她像是混杂在风中的一点尘埃,完全没有丝毫被前方的黑衣人察觉的可能。
    这人似乎也是第一次来这个村庄。
    她接连在几个屋子外透过窗户往里看了看,最后才在一间屋子前停下了脚步。
    时年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也顺便留意着周围。
    方才她在山岭之上所闻到的血腥味并非是她的错觉,此地也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有股腐臭腥烂的气味简直像是浸透在这一间间屋子中一般,即便周围的积雪上还透着股冷气,也压不住前者的气味过于浓烈。
    她此时正伏在黑衣人身后的房顶上,看到这不仅身着黑衣还戴着个漆黑头套的夜行之人,正在透过窗扇看着屋里床上安睡的一个小少年。
    她忽然发现这个黑衣人恐怕是个女人。
    因为她露在夜行衣外面的那只手,纤细柔美,分明是一只女人的手。
    这场面其实有些古怪。
    屋里的那充其量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仿佛是已经习惯了这个平日里所处的温度一般,外界的冷意也丝毫不影响他选择赤着上身入睡,在这具尚未长开的稚嫩身体上,分布着十数条刀疤,或者更多。
    最醒目的一道刀疤在他翻来覆去之中正好被时年收入眼底,那是一条从眼尾划拉到了嘴角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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