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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公子受宠若惊,起身行礼道:草民谢陛下赐名。
在神域,单字者为尊,唯有尊贵的嫡子或有功勋之家的子嗣无论嫡庶,才可以取单字为名。
朝熙的夫君牧子期便不是单字名,只因牧子期的母亲一生未娶,她是和仁国老皇帝私相授受才有了牧子期。他的父亲没有正夫之名,更没有三书六礼,没有拜过牧家祖祠,牧子期便没有嫡子之名。
故而,牧子期哪怕是牧家长房嫡女的唯一儿子,他亦没有资格取单字名。
但是,朝熙的父君也向来不在意这些。
子期之名,也是牧子期母亲亲自为他取的,他很喜欢。
今日,朝熙亲自赐名,于逍遥公子这样的人说,是天大的恩典。
这比赏赐那些金银器物,都要尊贵得多。
花参将原本也想问逍遥公子婚娶之意,看人家并无这个心思嫁给她,她便也作罢了。
按照花家人的心思,一个贱户,是做不得花参将的正夫的。花参将娶了这样的人,恐怕也没法好好待人家,再者,千金难买一个心甘情愿,逍遥公子不愿,花参将这会儿也没再逗弄他。
齐沫在这方面,倒是比花参将老实了不少。
今日能得见逍遥公子一面,她也没什么遗憾了。
齐沫是个粗人,其实这些曲啊乐啊,好不好她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知道这小公子弹得好听,又是冀州城人人追捧的红牌,她自然也想要见一次真容的。
酒足饭饱之后,朝熙牵着空寰,席地而坐。
齐沫也靠在树下,懒洋洋道:前些日子,我娘还催我娶夫,她拿来了一沓画像,让我挑。那些小郎君啊,看着画像都挺好的,可是一见了面,我是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其实如萧逸这般,遇不到和心意的人,就不嫁也挺好。若是寻了一个不爱的人成婚,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花参将感叹道:长得好看的小郎君我都爱,就是他们不愿意嫁给我。
这话一出,连朝熙都笑了:你就是因为见一个爱一个,小郎君才不敢信你。
花参将长叹了一声,满面忧愁道:其实我就是这张嘴不好,我虽然总说哪家小郎君如何如何,但是我至今都没有个得心意的。我娘倒是不着急,她也从不催我。我还挺羡慕齐统领的娘亲,还知道找一堆画像给她选。我求着我娘,我娘都不知道上心。
朝熙伸出书拍了拍花参将的肩膀道:你在前线也立了不少军功,之前朕答应过你,要给你选夫的。这事朕记下了,回去就给你相看,你看如何?
花参将眼睛一亮,她刚想问是从星辰台选吗?可是她知道这话是大不敬,花参将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毕竟,星辰台御君,从正统意义上来讲,都是陛下的人。
朝熙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便道:恩,可去星辰台选一个家世样貌都与你匹配的。
说罢,朝熙也道:齐沫也一样,等回宫,朕便亲自为你们择选夫婿。
逍遥公子在一旁听到这话,神情微微有些落寞。
在神域,星辰台的郎君,才是天底下最好的郎君。
哪怕是寒门子弟,只要才貌俱佳,也可参加星辰台选拔。
可是逍遥公子是贱籍,他这样的人,一生都不能入星辰台。
齐沫靠在树边,又怀念起了从前的很多事,她说话有趣,讲了几个笑话,倒是一阵欢声笑语。
之后,朝熙看时辰不早了,便起身道:回程吧,天色已晚,都早些回去休息。
齐沫和花参将连忙起身,齐沫最先道:属下先去拉船,花参将,你留在这照顾陛下。
齐沫五官灵敏,她一跃站在湖边去拉船的时候,还是听到了一些动静。
齐沫顿时拔剑出鞘,用剑上的寒光对身后人示意。
花参将倒也警醒,她立马护在朝熙跟前,而朝熙也伸手拉住了空寰。
空寰有些担心手无缚鸡之力的逍遥公子,便冲着他小声道:你站在我身后。
逍遥公子感觉气氛不对,便也老实地点了点头,小心地挪动着步子,躲在了空寰的身后。
很快,前方便出现了打斗声,跟着朝熙出来的暗影此刻也已经露面,跟那群贼人搏斗了起来。
朝熙寻了块草地,将空寰和逍遥公子按在那里,她小声道:你们两个躲在此处,莫要出声,朕去看看
空寰有些担心,他攥住了朝熙的手道:陛下莫要亲自涉险。
朝熙从腰间掏出了那把玄铁古扇,冷下脸道:你放心,这伙贼人,还伤不到朕,空郎,你保护好自己,若有危险,出声叫朕便是。他们是冲着朕来的。
说话间,寒光闪过,朝熙顺势展开玄铁古扇,拦截住了那道暗器。
那伙黑衣中,顿时有一声怒吼:狗皇帝,拿命来。
花参将与她们搏斗之下,立马发现了她们身上反女尊联盟的标志。
空寰紧张地握拳,他耳力极好,听得出对面来了很多人,今□□熙不想人多打扰,只带了齐沫和花参将。暗影虽是精锐,可人数并不多。
齐沫武功再高,也禁不住这么多人的包围。
几个回合之下,齐沫已经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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