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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小池在,”柳娴激动揉搓着夏星池的脑袋, “是不是吓到了?眼睛还哭的没消肿,摸摸头不怕了。”
夏星池从没被长辈像对小孩似的安抚过, 瞬间局促起来,向来厚脸皮的人难得脸红低头。
却又幸福的十分愿意被揉乱头发。
柳娴安抚了一会, 转头道:“小渊,你可得对小池好一辈子,弄丢了可再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好的孩子了!”
黎乘渊淡淡笑了一下,垂眸盯着夏星池片刻后略一点头。夏星池被他看的更局促了,连忙错开视线假装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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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体检的项目多的让人眼花缭乱,眼看着整整一大摞体检的项目单,夏星池不由得目瞪口呆,心想这还真是体力活。
正想着医生先前嘱咐过,黎乘渊现在不能劳累走动,最好一直卧床静养,就见赵因贺竟直接让人推了个轮椅来。
夏星池立即相当赞同,主动接过轮椅示意大反派赶紧坐下,看他站着就让人担心。
黎乘渊在看到那些繁复体检时就已经在忍耐了,却见居然还有更离谱的阵仗,不由得立即皱眉道:
“又不是真的心脏病——”
话没说完,他已经被夏星池二话不说的按倒在轮椅上:
“老板,你要是不想坐这个的话,我觉得那个滑轮担架床也不错诶?你只要不嫌尴尬我就愿意借一个来推你,躺着也不错哦!”
黎乘渊:“.........”
赵因贺在一旁赞同点头,看到黎乘渊露出无奈又没办法的表情时差点没忍住笑。
不愧是一物降一物,总算有人能治得住某人了。
再者说这的确不是小题大做,虽说黎乘渊不是心脏差到严重心律失常的地步,但在鬼门关走一回,说不准真的暂时伤着心脏了。
各项检查有专门的接待人员全套负责,黎乘渊没让夏星池跟着,让他先回病房把行李收拾一下,一会李姨会把晚饭送来。
夏星池一进病房就被豪华程度给震惊了,不愧是京城最好的私立医院,病房简直堪比五星级酒店。
不仅不是毫无生机的白色,而且配套设施齐全、独立卫浴,甚至还有全景大落地窗。
桌上也早已准备好了简单的生活用品,夏星池随手拿起一个瓶瓶罐罐,发觉是黎乘渊常吃的薄荷糖,旁边还有他喜欢的红茶。
这就太具体化的周到服务了,更具体的是打开衣柜一看,里面居然挂着他的衬衣,连卫生间里的沐浴露都是他平时用的牌子。
赵因贺恰好伸头进来,见夏星池惊讶就解释道:
“这间病房就是给黎乘渊留的,除了他之外不让别人住——他以前身体不好,一年里大半年时间都在医院过。”
在黎家的这些年已经把他本来就体弱多病的身体给折腾垮了。
而且夺权成功时,整个黎氏集团早已经风雨飘摇,各种事务几乎要让他要不眠不休的处理。
有时候实在抽不出时间,他一边开会还不得不一边打吊针,甚至刚刚处理完工作,一站起身就突然栽下去,直接晕倒在地。
更不必提他当时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还要吃那些副作用极大的精神类药物去稳定情绪。
但也正是这种拼命才终于挽救了黎氏集团倾颓破产的趋势,重新起死回生。
夏星池越听越心疼,没想到黎乘渊以前过得这么难,恨不得这就冲到他面前使劲抱抱他。
想了想又忍不住问:“这也太拼命了吧,只要钱不要命......?我看他平时也不像个喜欢钱的人啊?”
赵因贺闻言,立即露出一个怪异复杂的表情。
欲言又止许久,最终还是道:“黎乘渊小时候离开黎家过一次,你听说过吗?”
夏星池点头,先前听夏喻那个傻逼在镜头前抖露黎乘渊的隐私时听说的,据说是离家出走。
“不是他想走,”赵因贺摇头,“他当时被刺激的精神恍惚,被那对恶毒母子给扔出去又伪造成离家出走了。”
当时的黎乘渊刚亲眼目睹母亲自杀,于是日日夜夜都被她挂在天花板上疯狂扭动挣扎的恐怖景象折磨的发疯。
再早熟也到底是个孩子,又精神失常,轻易就被刚上位的恶毒小三心理诱导着“离家出走”,希望他能病死在哪个角落里。
但奇迹之处在于黎乘渊那时候一吹风都咳血的虚弱体质、又经常突发昏厥,却竟然不但没死,还撑到了柳娴派出的无数人找到他——
黎家上下居然连找人都不积极,乃至于不如外人在意黎乘渊。
柳娴与黎乘渊的母亲亲如姐妹,面对过世挚友留下的唯一儿子本就上心。
加上黎乘渊从小沉默隐忍,招人心疼,柳娴一向是拿他当亲儿子对待。
“回来之后黎乘渊的精神突然恢复了很多,不再浑浑噩噩的发疯,不过从此他就一直心心念念要找人。”
夏星池闻言竖起耳朵,看来黎乘渊竟然是这时候和白月光认识的。
孰料赵因贺接着说:“可这个人......八成是他幻想出来的,根本就不存在。”
为了能稳定黎乘渊的精神、缓解他的病情,柳娴的的确确是非常努力的替他找过人。
当年的赵家就是全国最大的影视集团,有那么广的人脉和财力,可掘地三尺也没找到黎乘渊口中念念不忘的人,“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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