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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那些不感兴趣,再说谁要和npc交朋友啊?】
【……】
管理员03号无话可说,并离开了她的终端。
这个世界的名也好,利也好,与她又有什么关系?至于和npc交朋友,张三觉得以她这种注定漂泊的工种,几乎告别朋友了。
她来到这里的第八个年头,终于开始反思。这个世界真的是个游戏吗?明明她受了伤也会疼,周遭的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他们都有自己的故事,而她好像永远只能当个旁观者。
没有一个传奇是属于张三的。
她突然有一点点不甘心。
于是她将手边最后一块石头扔得格外用力。
一声惊雷响彻云霄,天色立刻暗下来,豆大的雨点砸在她身上,张三觉得有些畅快。她起身准备找个凉亭避雨。
“是你!”
突如其来的男人愤怒的声音让张三一怔,她远远望去,一个青衣男人带头,身后至少跟着五六个和他一样穿青色衣服的人。
只一眼,张三就确定她不认识这帮人。
但这帮人显然是冲着她来的,因为随着带头的男人喊出那两个字,所有人手里的剑都已经出鞘,比□□火拼还要刺激。
“你们认错人了。”张三强压着火气劝他们迷途知返。好不容易有个整假,她一点也不想为这种小事影响心情,再说假期不处理公事是她一贯的准则。
那青衣人将剑指着她,虽身隔三丈远,纵横的剑气已让张三皱起了眉头。
“你在城郊竹林废了我七个兄弟的左手,以为蒙着脸我就不认识你了么!”青衣人瞪着眼,毫不掩饰他的恨意,“报上你的大名,我剑下不斩无名之人。”
她要是真废了他七个兄弟的左手,这时候他们又纠结七个人卷土重来……不就成了买七送七?还是□□。
张三冷着脸抹掉额前的雨水,大声说道:“我姓张,嚣张的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三就是我,我就是张三!”
她自以为气势十足的一句话,却引得那七个青衣人哈哈大笑。
“大哥,我还以为这女人多厉害,不过是个连姓名都不敢报的鼠辈……”他们边笑边嘲讽张三,压根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不可轻敌,一起上。”打头那人要稳重得多,只冷冷地命令道。
【草?我堂堂开挂玩家被几个绿名怪包围了……】
这是何等的魔幻?
张三整个人都惊呆了。
青衣人虽是他们的头领,但当他加入一群小弟中时,又没有丝毫违和感。他们这群人应该是一直有训练多人作战,一声令下立刻散开,从几个方向拦截住敌人的去路。
张三从不使用兵器,赤手空拳,原本就不算高的身形,在一群大汉中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你为何不用剑?是看不起咱们吗?”那人步步紧逼,口中却疑惑地问道。
听他的语气好像她不但应该用剑,并且还是个中高手。
张三冷笑一声:“对付你们,还用不着。”
她只将双掌摊开,不仅面色,就连心境都平和下来。这双手向身侧两旁伸出,张三便站定不动,她的周身逐渐生出一股可怖的吸力。
青衣人们的脸上先是疑惑,随即变得惊恐起来。
“你,你这是什么功夫?”他的手在颤抖,一把剑摇摇欲坠,他说话时连牙齿都在打着寒战,因为他已经被绝对的寒意笼罩其中。
张三并没有说话,她仍在运功。她的脸色愈发透明,变得越来越像一块笼罩着白雾的人形冰块。
青衣人们还未来得及出手,便已丢盔弃甲,随身的佩剑洒落一地。轻敌不是最糟糕的,这时候他们总算意识到,找错人的代价要比轻敌大得多。
面前这个穿绿色纱裙的女人,虽不知使的是什么功夫,但她的内力非但没有衰减,好像还在慢慢增强。那道寒意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最多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地上就会多出七具冻死的尸体。
然而张三忽然睁开眼,双手缓缓回到胸前合十,令人窒息的寒意就消失了。
这一招她已经多年未曾用过,明玉功第七层,练成之时天下一流的高手她就不必放在眼里。
明玉功性寒如冰,嫁衣神功暴烈如火。她身具两种顶级内功,如同在悬崖上走钢丝,如果不是系统帮她维持血线,她早就死了。
“你……为何……”领头找茬的青衣男人艰难地说道。
张三扫了一眼倒地的人,淡淡道:“你们这样的人,想必手上沾染的人命不少,死了也是活该。但我废了你们的武功,自然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来向你们复仇。”
青衣男人嘶声笑道:“好算计,只是你得罪了青衣楼,日后还妄想能活下去么?”
张三听得青衣楼三个字,刚要发问,却见这男人脖子一歪,嘴角流出血来,横死当场。向来只听说死士口中□□用以自尽,没想到这个男人倒是个宁死不受辱的。
她摇摇头道:“青衣楼?旧债未偿,又添新债。”
其实她还想问问,他们究竟是把她错认成了谁,但如今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大雨顷刻将至,张三躲进不远处的凉亭中,正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惆怅。风为她送来了一阵断断续续的铃铛撞击的声音。
从雨中缓缓走近的少女穿着一身绿色衣裙,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一串铃铛,左手握着一根青色的竹棍,比常人用的剑还要长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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