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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63页

      苏梦枕抿唇不语。
    红袖刀也默默地缩至墙角。
    无情都替他捏了把汗。
    他方才瞧出了丝端倪,本是觉得离谱且不可思议的,转眼又念:情之一字,本就不合常理,身陷其中,倒也无甚稀奇。
    “嗯。”苏梦枕低低地发出一个单音。
    他很快地调整过来了,至少面上已不再充斥着毫无血色的僵硬感,甚至慢慢踱步靠近:“你虽是妖,到底是个女孩子,确实……不大适宜。”
    “嗯?唔……唉!”意义不明的语气词。
    调色盘脸蛋上,小妖怪表情飞速变幻。
    苏梦枕没再多说什么,他的心情决不似外表那样平静。苏楼主平常看似温和,却有着雷霆铁血的手腕,偏偏此时此刻,却无法做出任何决断。
    尴尬中,无情几乎想立即就走。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我去看看追命被何事耽搁了。”
    抛下这句话后,轮椅却未能行出多远。
    只因余碗碗的一只爪子搭在了椅背上。
    无情以为她还有什么话想讲,便想转动方向面对面询问。然而就这短短的工夫,小妖怪的爪子又缩回去,在他身后开口,语声庄严而肃穆:
    “——海陆空超级无敌雄霸天下机,启动!”
    “做甚……”无情只觉被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所推动,牢牢贴在了坚实的椅背上,话未说完,整个人已“嗖”地蹿了出去,在曲折昏暗的甬道中极速前进。
    苏梦枕张了张嘴,竟不能发声。
    他的手呈现出一种想要挽回的姿势。
    “没有多余的位置给你坐辽。”余碗碗蹦跳着挪过去,笑眯眯地解释,又戳了戳探头探脑出来看稀奇的红红,很不负责任地提议:“如果你不怕摔,可以试试御刀飞行嗷!”
    ?红袖刀立即半死不活地躺倒。
    它能为主人出生入死,但这就罢辽。
    苏梦枕根本没对这个提议动心,他如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心神亦是慌乱:
    一会儿想,若轮椅升空无情会不会有危险;一会儿想,小妖怪再这样随心所欲怕是身份对外再瞒不住;一会儿又想,杨无邪还未回去不知发生了何事……
    思绪断了,因为余碗碗在他身旁站定了。
    最后,寒焰般的眸子注视着那双月牙眼。
    他欲言又止数次,终是忍不住道:
    “你不愿,是因你是妖……而我是人?”
    余碗碗愣了愣:“啥鸭?”
    “户口。”苏梦枕平静道。
    “不是。”她低下头吭哧半晌,又搓了搓自己的裙子。发现揉不动,于是两根手指顺藤而上,贼兮兮地夹住了他的衣角,红着脸小声又坚定道:“是因为我……”
    “——不、要、男、妈、妈 ! ”
    碗眼中还闪着一丝诡异的光。
    凭借着那带着郁金香味儿的小手绢儿,冷血与杨无邪挣扎着从蹲坑大业中出来了。
    楚留香今夜穿着一身整洁的白衣,白得晃眼,且没有易容,他看起来简直有点儿有恃无恐——作为被六扇门象征性通缉的“盗帅”。
    杨无邪作揖,客客气气地唤道:“香帅。”
    冷血虽未抱拳,但也无剑拔弩张之感。
    “敢问香帅,所为何来?”
    楚留香含笑道:“将我义妹带回。”
    冷血不由蹙眉,缓声道:“据我所知,李姑娘、苏姑娘、宋姑娘……她们决没有一个在神侯府,香帅是在何处得来的消息?”
    “……楚某刚认第四位妹子不久。”踏月留香的盗帅摸了摸鼻子,委婉道:“她是只不通人情的小妖怪,听闻给各位添了不少麻烦,惭愧。”
    “她……她也帮了不少忙的。”冷血动了动唇,却实在没好意思说,自个儿眼下这副尴尬境地,就是拜余碗碗的花瓣茶所赐。
    为着细雨楼的恩情,杨无邪更是不可能记仇,甚至含蓄夸赞:“余姑娘天性单纯,善恶分明。”
    “舍妹虽然顽皮,但亦有许多可爱之处。”楚留香深邃的眼眸透着光,看眼前两个可怜人的眼神也愈加亲切:“不知二位可否告知,她此时身在何处?”
    “这……”冷血稍有些犹豫。
    双方决非对立,但他觉得自己必须问清楚对方的来意与打算,不伤和气地好好谈一谈。最重要的是,不能刺激得小妖怪再四处乱蹦。
    楚留香仍在耐心地等待回答。
    唇角弧度丝毫未变,温和有礼。
    “不知香帅可曾……”冷血低缓的语声,被突如其来的异响所打断,三人愣了愣,皆循声望去。
    不、不是他与杨无邪腹泻的亢音。
    第一反应确认后,冷血松了口气。
    那异响自天外而来,倏忽坠地。
    有些金属的铮然,又有软木的萧萧。
    ——是把材质特殊的轮椅。
    神侯府中人人眼熟的轮椅。
    轮椅上坐着,或者说是瘫着个人。
    冷血一怔,立即颤声喊道:“大师兄!”
    无情侧颜绷紧,修长的手指死死地握着两侧的扶手,指尖已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但比不过他面色之苍白。他很急促地喘了两口气,虚弱道:“四……师弟。”
    无情抓住冷血的手,冷血立即握紧了。
    仿佛这样能够渡过去些予以支持的力量。
    无情漆黑如墨的头发也已散开,鬓角竟凌乱得似在床上翻来覆去打了几十个滚,身上还挂了根黏糊糊的水草。这不得不说有些狼狈,甚至可以说是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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