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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50页

      苏梦枕又抬头瞥向檐角,只一眼。
    几十弓箭手已就位,但这远远不够。
    余碗碗瞪大了月牙眸:“……哇哦!”
    原来是强制拆迁队,难怪大晚上出没。
    苏梦枕注视那五彩斑斓的一张小脸,不知为何,这样的生死关头竟仍有些失笑。他动了动唇,轻声道:“我知你不愿伤人,快走罢,不必管我。”
    因为不愿伤人,所以只是吓唬他们,反过来被比自己弱小者所欺。顶着这样伤痕遍布的脸,略弯的眼睛却是清澈明亮的,似盛着星芒。
    都到了这个地步,苏梦枕不能也决不会退哪怕半寸。因为他本人,便是金风细雨楼。他站在这里,各路魍魉小人便寻踪而至……
    ——同归于尽,又何尝不算个好结局?
    这本就是他最初的计划,兜兜转转回归正途。
    “倘若可以,请姑娘带着它同行。”说的是红袖刀,刀静静地躺在他手中,却在主人要将它交给旁人时躲避过去,刀柄死死贴在他的掌心。
    “红袖……”苏梦枕苦笑,他低低直言:“你知道,我决不可以走。而你既生灵识,何苦为我陪葬?”存亡攸关,语声诚挚又坦然。
    哪怕妖怪轻易应不会被杀死,他也说不出请求余碗碗留下帮忙的话。这样热心善良的一只小妖怪,不该被无端牵扯进人的阴谋与争斗。
    僵持间,一柱香时辰已过。
    余碗碗和红袖刀都没有走。
    装弹最快的大炮在左侧,炮口瞄准的是白玉塔的中央。这样近的距离,这样大的冲击,落下的砖块怕是立即能将底下的人砸成肉泥。
    “——轰!”
    炮火的轰鸣震耳欲聋。
    纵然是再厉害的江湖高手,也无一战之力。
    危难来袭,苏梦枕将红袖刀不容拒绝地塞到塞到小妖怪手里,随后弯腰低首半跪在地,手臂张开,以凡人的血肉之躯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就像她当初化作原形罩住他一般。
    ——她因他受过伤,如今自该偿还。
    “???”小小的眼睛大大的迷惑。
    余碗碗将刀压在屁股底下垫着,两手往前伸,勾住了苏梦枕的后脑勺,硬生生将他带了个趔趄几乎趴倒,随即短腿一翘,翻到了对方之上……
    “不许、随便、扒拉我!”小妖怪坐在他的背上,两三个字地蹦字,有点儿生气地在对方耳边嚎。作为一只碗,她不能忍受被筷子盖住的屈辱。
    待烟尘散尽,巨无霸碗重出江湖。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任劳颤着身体,咬牙道:“把它给我炸了。”
    装弹人的手哆哆嗦嗦,调整角度的人的眼睛被冷汗给糊住,每个人的心中都不由自主打起了退堂鼓。
    一时间,竟久久没有新的轰炸声响起。
    “快,你们想等四大名捕借此机会长驱直入吗?”任劳嘶吼着催促,像头老态龙钟的雄狮:“再耽搁下去,他苏梦枕倒得了救,可我们谁也逃不掉!”
    苏梦枕又被关在了大黑碗里。
    一回生二回熟,他并不惊惶,然情态也没比外头那些噤若寒蝉的死士好到哪里去。他面色苍白,动容道:“你有没有伤着?”
    “洒洒水啦~”大碗得瑟地蹦了蹦。
    吃一堑长一智,得给筷子放点空气。
    盖住他的碗沿这么乱动着,透过外头缝隙间交替的光源,苏梦枕瞧见了余碗碗的灵体就在自己身边,淡而透明,像传说中的魂魄。
    “下一次,他们定会将炮口对准我们。”微小的粉尘飘了进来,他压制住喉间的痒意,急急道:“你再坚硬,毕竟是瓷做的,怕是……”
    炮声炸开,空气仿佛都在震颤。
    苏梦枕几乎下意识地想将小妖怪扑倒。
    理所当然地扑了个空。
    她的本体在外头,硬生生捱了三连炮。
    “哇哦,哇哦哦,哇哦哦哦,都冲我来鸭!”苏梦枕听到余碗碗兴奋的尖叫,整只碗也疯狂地跳起了踢踏舞,发出咚咚咚的节奏:“炸得好,再炸响些!”
    呜呜呜她保卫了霍格沃茨和筷子。
    稍微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好伟大哦。
    “……”他握着红袖刀走至靠近外侧的碗壁处,上下仔细摸索。直到余碗碗抽空阴恻恻地问干啥又要扒拉她,他才咳嗽着低声致歉。
    光滑细腻,确实没触到半丝裂痕。
    他的紧张跟关心,原来全是多余的。
    又过半晌,苏梦枕分辨出利箭破空之声,同时小妖怪语声疑惑:“坏人被箭射死了好多,现在有些人好像想躲到楼里去。”
    ——是援兵已布足,反攻开始了!
    苏梦枕精神一振,朗声道:“哪座楼?”
    “唔,两座楼……白色的,还有斯莱特林。”余碗碗声音怏怏:“连大炮也推走了,不打我了。”
    得亏苏梦枕还记得“斯莱特林”指的是青楼。
    他心念急转,暗自思忖道:白楼贮藏整理着无数资料,青楼则是发号施令的总枢纽。任劳为何如此痛快地下令遁逃,又为何分散开来似慌不择路?
    柳京老谋深算,轻易下如此多的赌注,只为了杀自己震慑神侯府?不,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细雨楼几乎无人驻守,虽是请君入瓮,亦有打草惊蛇之嫌;任劳明知拉出红衣大炮会惊动所有人,既要逃,为何不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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