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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朱门绣户 长日光阴(H)

第162页

      没敢去看付坤, 原本是该睁着眼睛提溜着转动的,看过来,全是呆呆的样子,此时此刻, 低垂着脑袋, 毫无生气。
    当真是被欺负狠了。
    路上没有过多的对话, 彼此间仿佛通上了心电感应,甚至是不需要眼神的交流的。
    时烊还是被付坤半强制着背回家的, 避开了正门, 偷偷从地下车库往楼上去, 悄无声息。
    打开房门, 时烊是一溜烟蹿进的浴室, 接着就是巨大的摔门声。
    楼下还是响着他那群狐朋狗友的笑闹声,付坤站在门口,眯了眯眼睛, 进房间帮小孩把换洗的衣服整理出来放在门边。
    “衣服在门口。”
    转身出去, 轻轻把门带上。
    或许在这个年纪的少年是会开始逞能且慢慢体味难堪的了, 绝对是在此时此刻不期望还会有另一个人的出现。
    伤心的事情要自己去消化。
    付坤走下楼梯,石凯先看见的他:“呦呵…这么快?”
    付坤没理会,对方又笑着调侃:“你家小孩呢?”
    “你别说的好像真付哥崽一样好不好…”旁边的人笑着扔过去一个抱枕。
    “我去…你他妈瞎撞什么…”一边还有人骂,手里飞速按着游戏柄上的按键。
    付坤走到沙发边,踢了踢石凯的腿,对方懒洋洋地动一下尊贵的屁股,挪开了一小寸。
    “我坐这里?”一巴掌呼对方肩上,“滚开…”
    “切…凶什么嘛…”石凯又格外艰难地挪开一个足够付坤坐下的位置。
    “…在楼上?”悄咪咪凑过来。
    挤眉弄眼的:“带下来看看呗。”
    “小孩被欺负了。”付坤抿一口桌上的酒。
    “哈?”周围的人没反应过来,付坤拨了个电话。
    “在常藤订一个包间…”
    屋子里静悄悄的,四周没有一丝人声。
    时烊从厕所里出来,他好不容易把自己身上的臭味洗去一些,皮肤还泛着浅粉色,看着像刚出水的水蜜桃。
    刚刚在厕所里,自己放着水狠狠地哭了一通的,现在还不容易回过神来,看着空荡荡的卧室。
    打开房门,小猫叫一样的开口:“付…付坤?”
    外面依旧静悄悄的。
    天已经黑下来,时妈妈和付家长辈都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一间普通人梦里该拥有的豪宅里就只有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孩,胆怯地开口。
    “你…在嘛?”
    没有人回。
    时烊彻底迈出房间,他扫一眼安静陷入夜色里的客厅,连灯也没有开的。
    顿在楼梯口,盯着楼下黑沉沉的客厅发呆。
    似乎…也出去了……
    本来也不沾亲带故的,凭什么对方会留下来陪着自己,不论站在的是哪一个角度,已经算得是尽职尽责了。
    自己还想着要去怎样着拖累人家。
    最初见面时,就已经知道不是一个世界了的啊…怎么现在偏偏还是会失落,求着自己所渴望的亲情?
    时烊低着脑袋,他盯着地面,地面上的黑点不断放大,眼前一片发花。
    晕乎乎的,要带着他的灵魂逝去了…
    愈发怨天尤人,悲哀可怜的乞讨者……
    舞池里人影晃动,周围的笑声闹声混在一块,包间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烟味,付坤手里夹着一根。
    他另一只手的指尖还轻轻地搭在玻璃桌面上,点击几下发出清脆的“哒哒…”
    偶尔仰起下巴吸一口烟,呼出的气喷在空气里。
    他居高临下一般看着几个瘫倒在地上的少年:“还没来?”
    声音低沉又性感。
    突然敲击自己的表盘,上面的时间指到七点三十。
    “吱…”一声,门恰巧被推开,少年手踹在口袋里,弯着眉眼。
    看到付坤的脸:“…好久不见。”
    慢悠悠地晃进来,挑着好看的眉毛:“怎么?要来教训我?”
    人是个聪明的,一看就懂着里间的门路,付坤弹掉手上的烟,灌了一口酒,突然就拽一把自己的衣领,扣子揭开一颗,露出精致漂亮到极致的锁骨。
    他慵懒的靠进沙发里,交叠着修长笔直的腿,手搭在两边:“你动了我的人。”
    这声出来,屋子里彻底陷入了沉默,周围的闹声也暂停下来,全部齐刷刷地看着付坤的脸。
    “你的人?”胡磊顿下脚步,格外不客气地坐在另一边的沙发里,和石凯挤着。
    “我去,你这人有病啊!”石凯骂。
    “别那么暴躁嘛…大叔…”睁大眼睛,歪头瞧着,天真无辜地笑起来。
    “是…时烊?”少年把玩着卫衣的伸缩绳,侧眸扫着付坤的脸。
    石凯漂亮的脸淡涨得通红,憋了好久:“妈的…小王八蛋…”
    在这一群人中,只有石凯瞧着是最好欺负的,看起来吊儿郎当,实则羞涩地很。
    包间里陷入新一轮的寂静,周围的呼吸声交错着。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抬一下眉角,起身,笔直的腿迈开,带着男性的荷尔蒙。
    他走到少年面前顿一下,突然伸手,一把揪着对方的衣领往一边的茶几上摔。
    噼里啪啦一阵响,少年后背和玻璃矮桌接触发出的巨响回荡在空气里。
    “妈的…”少年低哼一声,勉强撑起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手心按在地上的玻璃碎渣上,眉毛都没有抽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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