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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碰触到他那一刻,他的身子震颤一下。
在她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凶猛冲过来时,他只是安静地抱着她。
抱了很久。
后来两天,燕冽集中精力快速收尾。
这两天他没再碰她,但是睡前会将她揽入怀中温柔拍她入眠。
前后对比过于强烈,让冷白音险些觉得他突然在梦里得道成仙不食红尘了。
不过每天早上小兄弟都还很热情洋溢地跟她打招呼,冷白音这才放心。
她才品出这事的好,可不想以后就守活寡没有乐趣啦。
不过冷白音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主动。
她心里唯一一点疑惑就是,那日他抱着自己时,好像有水汽碰到她皮肤。
是什么?
总不会是他的眼泪吧?
冷白音思考两日,没有答案。
索性就不再想。
她一向不会为难自己,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秘密总有揭开的一天。
两日后两个人返滨城,燕冽亲自开车。
冷白音的那辆车让杨助理开回去。
路上车多,眼前是漫长没有尽头的高速公路,路两旁都是平原土地。
燕冽怕她无聊特意调出广播剧给她听。
他开车是从不听这些东西的,怕分神。
冷白音听了一会儿,昏昏欲睡,后来怕再把燕冽也搞睡着了可不敢再听。
连忙给关了。
又点着头半梦半醒一会儿,一个颠簸,把她给晃醒了。
她茫然看向燕冽。
燕冽分神伸出手安抚她,刚刚有块石头,躲了一下。
继续睡吧。
冷白音揉揉眼睛,不睡了。
他来怀城加班又一路开车,她在这什么事都没有呼呼大睡,怎么瞧都不怎么好。
再说她也差不多睡饱了。
左看看右看看,她实在无聊,就盯着燕冽瞧。
日光闪耀,在他周身画了一层金色光晕,仿佛黑色衬衫镀了一层金,显得他格外贵气。
光线明晰,她都能看清他脸上的绒毛。
细密短促一层,毛绒绒,怪可爱的。
她悄悄弯了弯眼,越接触越能发现,燕冽其实是个挺有趣的人。
是个好朋友,是个好丈夫。
这两天她想做什么他都会耐心陪她,没有一点异议。
跟世家圈里许多吆五喝六的纨绔子弟迥然不同。
怪不得她前两年就听说过圈子里许多富家小姐都喜欢他,把他当作优质理想结婚对象。
不过那时候也听说,燕冽明里暗里将所有人都拒绝了。
说自己事业为重,没有结婚意向。
结果没两年就跟自己联姻了。
还好她一向跟圈子里的富家千金们走得不近。
所以免得听她们说些七七八八的话。
音音。
他突然喊她的名字。
冷白音回神,双眼重新聚焦,疑惑地嗯了一声。
玩些别的吧。他说。
冷白音捧着脸摇头,可是没有什么可玩的,玩手机怕晕车。
光晕下,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那你别看我。
?
他飞快瞥她一眼又继续目视前方。
为了我们的安全,你别一直看我。
冷白音这才发现,他握着方向盘的大手骨节已经用力到泛白。
他的耳朵也隐隐约约地染上了一层樱红。
她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了然弯唇。
这才是她熟悉的燕冽,这两日禁欲板的燕少果然是限时版。
冷白音收回目光安静看了一会儿前面。
片刻后又觉得无聊,伸手指拨弄空调的出风口,一下没弄好,冷气直吹到脸上。
鼻子被冷气刺激,她打了个喷嚏。
前面车流密集,车速又很快,还有车不停并道。燕冽目不斜视没法分神,但右手指了指储物盒示意她打开。
有个纸抽,冷白音先抽张手纸擦擦鼻子。
没看到吗?再往下。
冷白音一愣,看他一眼,手继续往下面伸,然后就碰到了一个小药袋,里面装着一个小巧的玻璃瓶和一盒药。
她握在手中拿出来一看不禁愣住。
你车上怎么有这个?
是布地奈德的喷雾剂和氯雷他定片,她过敏性鼻炎严重的那个月总会用。
看着熟悉的棕色小瓶她突然想到,之前刚结婚时他不怎么回家,后来第一次回来被她激怒不悦离开,可走了又回来挂了药在门把手上。
那时他也给她买了布地奈德。
燕冽自然而然回答道,不是快夏末了,怕你会用。
放这以备不时之需。
冷白音凝神,眉心微微蹙起,坐直了身子认真凝视着他。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夏末要用?
她的过敏性鼻炎每年只会在八月末九月初发病,因为她对蒿类过敏,而夏末秋初蒿类植物散播花粉。
他之前是知道她会过敏,可她好像没有说过是季节性的。
之前你跟我提过一次。
冷白音犹疑着嗯一声,怕打扰他开车先靠回椅背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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