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吴小姐？”莫逸凡诧异地问道。
    吴荏萱小姐是李慕白的妹妹，暮离小姐居然不知道这件事？
    暮离轻点了下头，眼神向外一瞥，说道：“莫医生，外面聊聊。”
    莫逸凡心有余悸。
    他不想和暮离单独呆在一起，说道：“暮离小姐，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所以……”
    暮离冷漠开口，说道：“你最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莫逸凡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暮离薄唇微抿，说道：“吴荏萱现在怎么样了？”
    她的意思是，吴荏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或者是半死不活，存心给她添堵。
    莫逸凡觉得莫名其妙，说道：“吴小姐已经昏迷六年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她会醒过来吗？”暮离比较好奇这件事。
    莫逸凡如实回答：“不知道。植物人的情况非常复杂。有的人一辈子都无法醒来，有的人可能一两天就醒了。”
    “李慕白和你提起过这件事？”暮离脸色暗了下来。
    莫逸凡解释道：“他没有和我提过，但是我有小道消息。”
    毕竟，他哥哥是吴荏萱的主治医生。
    他平时偷摸打听两句，没什么问题。
    暮离从莫逸凡身上打听不出来什么消息，准备离开。
    她想了想，停下脚步，说道：“莫医生，手中有现金吗？”
    莫逸凡立刻摇头，说道：“没有。”
    他是爱财之人，只有金钱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就算是有，他也不会借。
    这个女人动不动就几百万，他真是怕了，心疼的要死。
    暮离一早就猜到莫逸凡的心思。
    不过，莫逸凡此举，正和她意。
    暮离一张精致绝美面孔上，露出了捕猎般的笑意，说道：“莫医生，我想借的是支票。”
    莫逸凡瞬间心疼了，垂死挣扎中：“你在开玩笑？我可是个穷人。”
    暮离凝视着他，眼神尤为深沉坚毅，说道：“八位数先生，我是认真的。”
    以前催眠莫逸凡的时候，她看到莫逸凡的银行账户数额，已经达到八位数了。
    财大气粗，正好适合劫富济贫。
    “那你想借多少？”莫逸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真心肉疼。
    他严重怀疑，自己跳进了暮离的陷阱中。
    “一百万。”这个数目的话，应该够了。
    暮离很想去试试身手。
    “这么多？”莫逸凡双手捂住嘴巴，避免惊呼吐血。
    他已经心疼到生活不能自理了。
    暮离受不了莫逸凡的啰嗦，说道：“支票，快点。”
    “那你一定要还给我，还本金就可以了。至于利息，我就不算了……”莫逸凡写好支票，死死地攥在手中，和暮离扯来扯去。
    他怕自己的支票变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暮离银眸一眯，瞳底银华乍现，说道：“松手。”
    这个守财奴！
    她又不是不还，对她有点信心。
    莫逸凡被暮离一吼，顿时松开支票。
    他眼看着暮离把支票放进手包中，心在滴血。
    他的钱，从别人身上一分一毫剥削来的血汗钱呐……
    “明天还你，连本带利。”暮离丢下几个字，张扬离去。
    莫逸凡眼神一亮，仿佛看见了大海里的灯塔。
    暮离说什么？连本带利？
    那他赶紧算算，能收回来多少……
    病床上，李慕白缓缓睁开眼眸。
    他抿了抿干裂的唇角，唇畔泛起一丝冷淡。
    暮离想做什么？和吴荏萱有关系吗？
    …………
    暮离走出医院，拦了一辆计程车。
    司机询问道：“小姐，你去哪里？”
    暮离正在想事情，说道：“随便。”
    “……”司机无语。这位小姐是来找茬的吗？
    “不走？”暮离疑惑。
    司机解释道：“没有随便这个地址。”
    “那去一个能赚钱的地方。”她现在有一百万，应该做点什么？
    暮离很想赚快钱，赚大钱。
    司机瞟了一眼暮离，眼神里透着鄙视，开车离去。
    年纪轻轻的，做点什么不好。偏偏要去捞偏门，赚快钱……
    …………
    几分钟后，计程车停在凉城市公安局的大门口。
    司机一锁车门，立刻撒丫子往里面跑：“警察同志，报、报案，有人意欲组织违法活动，破坏我大凉城良好的社会风气法纪。”
    赵合咬着一颗烟，从二楼走下来。
    他刚给手底下的人开完早会，就看到司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说道：“人在哪里？”
    本来，这种破坏风范法纪的小事，用不着他管。
    不过，他正好要出去，可以顺便看看。
    司机一指外面，说道：“被我锁在车里了，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
    赵合斜眼一瞟，心底发笑，跟着司机朝外走去。
    特别漂亮？
    能有多漂亮？
    …………
    公安局外，计程车里。
    暮离推了推车门，发现上锁了。
    她眼神一冷，瞳底含着薄怒，锋利的指甲片缓缓而出。
    大胆人类，竟敢锁她？
    她正要散形，砸烂车门。
    忽然，车外传来一声男人极度惊艳的赞美：‘卧槽！是只美丽的雌性。’
    暮离神色微凉，瞳底飘过一抹杀机。
    她记得这一声赞美，也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
    那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吸血鬼猎人，同时，也是凉城市公安局的大队长，叫作赵合。
    …………
    赵合站在公安局门口，僵化几秒，吐掉烟蒂。
    他取出抓捕吸血鬼的专用手铐，朝暮离走去。
    这大概就是‘活久见’。
    他追查了那么久，都找不到这只千年大BOSS。
    结果，竟然被一名计程车司机给送上门了。
    赵合感觉自己睡着了，都能笑出猪叫声。
    对了，这个大BOSS叫什么名字来着？
    有一次，庄严好像和他提了一嘴，姓暮……
    暮离看着赵合走过来，收起了锋利的指甲片。
    公安局内人手众多，枪支配备齐全。
    她总不好在这里动手，大开杀戒。
    司机打开车门锁，躲在赵合身后。
    他感觉这个女人的眼神就像刀子，快把他一刀一刀削没了。
    赵合晃了晃手铐，说道：“暮离小姐，幸会啊！你是主动配合，还是我亲自动手？”
    老实说，这只千年大BOSS真的特别漂亮，不愧为纯种吸血鬼中的极品，特等货。
    司机从赵合身后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反驳道：“不是目击小姐，她、她只是小姐……”
    一个想去赚大钱，捞偏门，破坏大凉城社会风气法纪的不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