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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17.第17章 心中憋屈

      可是你知道吗,当年宴会前晚发生的事情,这些话我却怎么也不能对你说出口,哪怕一句我喜欢你。
    雅君,别让我离开你。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滑过脸颊,滑过发鬓,滑过耳畔,滴落在床单上,晕开一朵浅浅的水泽花痕。
    有些爱不一定要说出口,一定要亲身的去感受,雅君你若有心,这些年恐怕早就感受到我对你的爱意了,可是你没有,你一如既往的忽视着我的存在。
    楼雅君有些气愤的在后宅里走着,不是因屏幽,也不是因太女,而是为她自己感到悲哀,心中有多憋屈只有她自己明白,当年女皇没有争取她的同意直接下了圣旨将屏幽嫁给了她,再后来千机国和亲,二话不说又将娇生惯养的千亦兰塞给她,千亦兰性子不好,她不能打不能骂,还得好吃好喝的在府中供着,因为千亦兰的母亲是千机国手握重兵的安定侯爷。
    天下人都说她受宠,可是有她这么憋屈的王爷吗?自己娶个男人的权利都没有!!
    楼雅君越想越是窝火,气冲冲的出了王府,也不管身上的伤好没好,直接跑到妓院潇洒去了。
    妓院,热闹喧哗,人声鼎沸,味道霏糜,光彩照人。
    楼雅君穿着一袭黑红的长袍,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一双眼冷漠又锐利的扫视了屋子里一圈,看的那些欢歌笑语的人都静下声来,愣愣的望着门口冷面神,直到楼雅君咚咚的上了楼,众人才松了口气,低头纷纷议论起来。
    “刚刚那位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笨,那是斩王爷。”
    “噢噢,对哦,咱们的斩王爷前段时间可是凯旋归来了,果然是一如既往的风流啊。”
    “啧啧,不知道今晚哪位小倌有福能爬上斩王爷的床了。”
    “肯定不是我也不是你。”
    “切。”
    楼雅君在元国永远都是众人背后议论的对象,因为她如那耀眼璀璨的太阳的一般令人折服,温暖着大家。
    “哎,二皇姐!”忽然一个女人声音响起。
    楼雅君顿住脚步,不用想也知道是经常逛窑子的四妹了,转头望去,果然在一间大敞而开的包间里看到左拥右抱的楼灵儿,走了过去,找了个位置不客气的坐下。
    楼灵儿啧啧笑道:“哟哟,咱们的二皇姐不是受伤了不想来么?怎么这会儿又一个人跑来了?”推了推旁边一个长的还不错的少年。
    少年立即懂了意思,在看到楼雅君进来的那一刻就有些蠢蠢欲动了,得到了楼灵儿的暗示,直接大着胆子提着衣裙走到楼雅君身旁,嗲气的唤道:“王爷,奴家伺候你可好?”
    若是以前的楼雅君,她肯定不会拂了美人的意直接笑吟吟的说好,可惜今儿的楼雅君今儿没心情,而且还很烦躁,不耐烦的挡开少年靠近的身子:“滚开,别烦本王。”
    少年没有想到一向风流的斩王爷会拒绝自己,尴尬的坐在一旁,脸涨的通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楼雅君端起酒杯就是一口喝下,看的楼灵儿目瞪口呆,吓的连忙推开身边的小倌,走到她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哎哟,我的小祖宗,你不要命了,你的伤还没好,你还真敢喝。”若是母皇知道二皇姐和她在一起喝酒,还不扒了她的皮?她可不想和三姐一样被禁足。
    楼雅君没有夺回酒杯,眼神幽幽的盯着楼灵儿那张有些担惊受怕的脸庞,心里想起白天楼瑾掉进池子的事情,真的会是四妹干的么?四妹在她印象中,一向是几个姐妹中最没用的一个,但也是活的最潇洒一个,难道四妹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不像啊,人的眼睛不会说谎的,总觉得哪里说不出不对劲儿。
    楼灵儿被楼雅君盯得头皮发麻,有些结巴道:“二皇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四妹,二皇姐待你如何?”她突然握住楼灵儿的手,无比认真的问道。
    楼灵儿“啊”,了一声,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见楼雅君认真的表情,也认真的回答了起来:“二皇姐待灵儿挺好的呀,几个皇姐中就二姐和灵儿合得来。”
    楼雅君扯起一丝浅笑,松开了手,站起身,拍拍她的肩头:“你玩吧,二姐先回去了。”说完,便转身离去,有时候不能被表面的事情所蒙蔽,这件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早晚会水落石出的。
    楼雅君刚回到王府,就收到宫里的圣旨,让她明天去宫里一趟,有急事宣召。
    李管家塞给公公一包碎银子,低低道:“公公可知女皇宣召我家王爷有什么急事吗?”是什么事情让王爷带着伤去宫里面圣?
    公公垫了垫手中的银子重量,嘴角扯起一丝微笑,道:“这可是喜事,喜事呢,李管家莫要愁眉苦脸的了,就等着吧。”丢下没有缓过神来的李管家,带着人离去。
    李管家走到楼雅君身边,不解:“王爷,公公这话的意思是。”
    楼雅君眼皮子突突直跳,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明天找她的不是什么好事情,淡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天就知道了,把晚饭端到书房里去吧,本王晚上在书房里睡。”今儿给屏幽甩了脸子,她是怎么也不好意思在回去睡觉的。
    “是是,奴这就去给王爷做晚饭。”李管家退去,朝厨房方向走去。
    书房一片安静,只有几盏灯笼高高挂起在夜风中吹拂着,楼雅君修长的身影站在水榭假山边,显得几分落寞,不知站了多久,长叹一口气,才转身走进了屋子。
    铺开纸,白如雪的白纸此刻在楼雅君的眼中是那么的刺眼,动作有些缓慢的拿起笔,紧握着笔,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轻如毫毛的笔握在手中是那么的重,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坐在椅子上,银牙一咬,在纸张上狂飞凤舞唰唰的落下一个又一个字迹,放下笔,待字迹干后,将纸折叠好放进信封中,休书两个大字赫然呈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