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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一百二十四章:再入虎穴(二)

      夏曦莺似乎已经完全没有神智了,瞳孔放大,麻木而没有感情。
    “夏曦莺?”我喊了一声,她还是呆呆看着前方,而这个前方就是红衣美人躺的玉床。
    “喂!”我的双腿已经恢复知觉,虽然手被反绑着,但脚可以移动。于是,就不怕死地走到他面前。“我们无冤无仇,何苦相互为难?我们不如做一笔交易,你放了我们,把解药给我,我也可以完成你的一个条件。”
    良久,他从榻上慵懒起身,长发倾泻于背部。
    他越走越近,我强装镇定却不得不步步后退。
    但我知道此时此刻,气势上绝对不可以软下去。
    直到自己靠到石壁上退无可退的时候,才止住步伐。
    他眼睛瞳孔的颜色微微泛着暗紫,有一种异域感,但再端详的时候那抹紫色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他身上和唇齿间的气息都纠缠在周围。
    他抬起手腕,绯色广袖顺着手腕滑下。我怕他会像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样捏我的下巴,赶忙把脸侧过去。
    他只是抓起我的一缕头发,轻轻嗅了一下。
    “真有意思。”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夹杂着浅笑低吟。“摄魂香居然对你不起作用,真是第一次见到。”
    摄魂香?摄魂香和步云宫......我在脑子里立刻构造起一个联系。
    在上次花灯节被步云宫的人追杀之后,我特意向蓝芷讨教过这个江湖门派。据说步云宫的宫主是杀了上一任后继位的,心狠手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他本人在继位之后总会在通过各种途径抓获长相秀丽的少女,最后这些少女都消失不见。有传闻说他依靠阴历出生的少女的血液来维持自己长久不变的容貌和寿命,可是算起来,我并非阴历出生的女子。
    我从他身侧的空隙钻出去,想着一定得保持安全的距离以免他下手时我都来不及躲闪。
    “你跟我谈条件?”他双手抱臂,以一种嗤笑的态度斜睨着。
    “在你看来我现在确实没有能力谈条件,但你放了我就不一样了。”我一面拖延时间,一面努力挣开绳子,还好他们打的是活结,我也不是第一次徒手解绳了。“我知道步云宫想要凌云山庄那块地,但凌云山庄既不愿意用钱交换也不会任由步云宫强抢,你们两方呢,又是实力相当,大动干戈谁也得不到好处,但是,我可以给帮你。”
    他慢悠悠地回到玉床,慵懒地坐下。“小丫头知道的倒是挺多的。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我紧张地手心冒汗,越紧张,越解不开绳子。
    “我呢,还是对你更感兴趣。”他笑着,丹凤眼微微上挑,妩媚至极。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说到底,你就是想要我的血不是吗?”
    “哈哈哈。”他不作答,只是放肆地笑着,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恰巧此时,我手上的绳子,解开了。
    在他分神的瞬间以最快的速度抽出旁边守卫腰间的剑,本来我是打算以硬碰硬直接威胁他,要不就是闯出去算了。
    谁知道,守卫就像什么也没感觉到一样动也不动,而这个红衣美人也只是用手撑着下巴,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不行,以直觉判断,我要是硬闯,恐怕就尸骨无存了!
    刀刃锋利,用剑锋利落地划破自己的手腕,血液顺着伤口滴落在地面上。
    “你这是......要以死威胁咯?”他打了个哈欠,眨着眼睛,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我这条贱命,我稀罕的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全身是毒,而且是剧毒。”用食指抹了一点血迹,摊开手伸到他面前。“你若是不信,就尝一尝。”
    他给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后面就有带着医药箱的大夫过来。不过这个大夫也是带着面具穿着长袍,不似一般人。
    大夫只是用了一会功夫在我另一只手腕上把脉,然后开口禀告:“此女所言不虚,身中剧毒,应是时日不多。”
    当他说出时日不多四个字时,我还是难免感觉有些悲凉。
    从袖口上扯下一条布条,随意缠绕在伤口上。
    “你叫什么?”红衣美人问道。
    “德欣。”
    他用手指绕着头发,漫步走过来。“听着倒像是官家小姐的名字。”
    “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罢了,就算我叫阿猫阿狗阿花,又有什么区别?”
    他点头道:“阿花这个名字倒是不错。”
    此话一出,我明显感觉到后面那个大夫正在努力憋笑。
    “你当真以为被步云宫带走的那些少女是用来做药的?”
    我没好回答,因为这件事我确实是道听途说。
    “来人,把她们都带下去关起来。我困了,要睡一会。”
    关起来?!我努力这么半天换来的居然是关起来?早知道就硬碰硬算了!
    “等等。”我急忙喊住他,“你放我走,将来,整个暗夜阁都会记住你的恩情,我也欠你一个人情。”
    “暗夜阁?”他虽然产生兴趣和疑惑,但并没有转过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暗夜阁老阁主将将去世,少主就继位了,你又算什么?”
    果然是昕黎,人心不足蛇吞象,姑姑对他那么好,原来都是在喂养一条白眼狼!
    “阁主这个位置上的人,是可以换的不是吗?”
    他定定地站着,良久都没有说话。
    我全身紧绷着,不敢松懈。
    “带下去,关起来。”他道。
    我心里一沉,连走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等,带去东房,让大夫给她包扎伤口。”他又补了一句。
    我知道,我的话,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