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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六十八回:十年之前,华山之变

      丹邱子听到谷梁傅冒说出严庄二字,也正是自己心里所想,于是补充说道,“不错,就是严庄这个人有问题。”
    小金龙也想知道答案,他没想到前辈所想果然比自己思考的要周全,连忙应道,“还请前辈赐教。”
    谷梁傅也好奇这位华山长老到底能从中察觉出什么,毕竟他也是其他门派的高人,要时刻警惕他人,轻声道,“愿闻其详。”
    丹邱子继续道,“首先,严庄已经扮成了使者大臣并得到了‘江湖令’何须还找你们几人搞此一出?其二,那名凌云阁的背叛者就是二十年前武林中失踪的云飞雀云三娘吧?既然严庄他武功那么高,怎么会被云三娘抢走了令牌?这好生奇怪。第三,这令牌好像去年在少林时,跟随着云三娘的儿子秦天赐已经出现,而且现在正保存在少林。倘若严庄真是窥视这‘江湖令’为何这一年都对少林的这枚令牌无动于衷?”
    谷梁傅笑道,“不愧是华山派的长老,的确如你所说。这让我不得不对那次行动产生了怀疑。”
    丹邱子道,“所以傅兄你的结论是?”
    “我只能推测。这从头到尾都是严庄事先安排好的。他的目的是利用‘江湖令’让江湖门派自相残杀。只是没想到这令牌随着云三娘一起消失了这么多年。”
    “父亲,为何你得出这个结论?”谷梁纳吉问道。
    “因为之后不久,又出过几次任务。让我得知了在那次行动的后半段,严庄、我还有那个黑衣蒙面人一起在破庙行动时,那个黑衣蒙面人就是青龙,也就是被凌云阁逐出去的云飞龙。”
    听到这一答案,在场的人都怔住了。谷梁傅继续道,“之前我也说了,参与那次行动的人,可能大部分情况和我一样。既然严庄找了我们万花楼,他当时也说过他也通知了凌云阁。那,这群黑衣人中有凌云阁的人也不足为奇。”
    丹邱子恍然道,“那就能说明为什么云三娘也能混入黑衣人当中了。”
    “不错,就像道长所分析的一样。严庄武功那么高,能被云三娘偷袭,那完全是不可能的。即使云三娘一掌打在严庄身上也不至于让他脱手丢掉那锦盒。我在西湖时全力向严庄打了一掌,他竟都完全没事。所以他应该当时是故意挪向云三娘假装晕倒的方位,也故意让云三娘偷袭并带走这令牌的。而且随后在九峰山附近凌云阁的门人竟然在云三娘拉响那个烟花,能在不到一日之内便来增援寻找她的下落,这也充分说明凌云阁对此早有安排,也证明凌云阁的确一早就知道令牌一事。”
    “他这么做不是就得不到令牌了吗?难道他只是想利用这令牌掀起武林风波而对这令牌没兴趣吗?”谷梁纳吉道。
    谷梁傅回道,“不。严庄对令牌那是相当稀罕,可以说到了疯狂地步。”
    “那他为什么当时会故意失去令牌?”
    “那是因为当时时机不成熟。你们知道吗?为了这令牌,严庄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但当时他需要势力需要人手,他这一系列操作只为了增强自己的羽翼。因为他相信这令牌迟早会落到他手上。现在他手上已经有你们华山派的令牌了,另外两枚现在已回到少林,至少剩余所有令牌动向已经全部掌握在这大魔头手上了。”谷梁傅叹息道。
    丹邱子怒道,“这么说来,前些时日华山派的劫难好像的确和这魔头有关。可恶,他究竟想做什么!”
    谷梁傅道,“其实还有一些情况我想向你们说明。”
    “哦?还有什么情报?”
    “和你们华山派有关。十一年前,我同样接到严庄的密函,只是这一次,我也不得不和家人永别了……”谷梁傅叹息道。
    丹邱子听了,大震,良久,舒了一口气,悠悠道,“傅兄,准确来说是十年半以前吧。果然玉真师姐和她女儿念真的死和你们有关。”
    “道长……在下惭愧……”谷梁傅起身半躬低头抱拳道。
    “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还要从严庄身上说起。自二十年前那件事后,严庄也犯下个错误,他也没料到这枚令牌会和云三娘一同失了踪。所以他改变策略,养精蓄锐,培养自己人手的同时也尽可能去结交那些朝廷中人。其中一人成了他相中的对象,安禄山。”
    “十二年前,天宝三载,安禄山因为严庄的计谋,成了杨贵妃的养子,从此平步青云。也就是在那时,严庄也成为安禄山的军师,所以这个心腹在安禄山手上培养了很大的势力。”
    “十年前,天宝五载的春末夏初一个日子,严庄终于对华山派的那枚“江湖令”展开了行动。而且那时还新加入了一个人,那就是白虎。在加上一直在严庄身边的文慧,青龙,和我,便组成了现在的所谓的严庄四将。”
    孙铃一好奇问道,“白虎是最后一个加入你们的吗?”
    谷梁傅道,“实际上严庄手下培养了很多人,只不过我们三个完成效率稍微高点,逐渐在严庄心目中的地位就起来了。但是那白虎,的确不简单。那一年他才刚加入,经过那一役后,便跻身我们四人名列当中。这几年,更是厉害,现在地位可能在严庄心里已经排第一了。”
    丹邱子开口道,“傅兄,那年你们与我华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华山掌门玉几子道长一直都把那枚‘江湖令’交予他夫人玉真女侠贴身保管。”
    “啊?这事我们华山派门人都不知,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丹邱子惊道。
    谷梁傅也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就是白虎的本事。之所以当年有了动华山派的主意,也是因为白虎提供了这一信息。”
    “啊?”
    “啊!”
    众人皆是一惊。
    “事发前不久,居然有一人主动找上严庄,说他知道华山派那枚令牌的具体下落。要知道江湖上都晓得四十多年前华山和少林那一战双方都有损伤,而华山派也因为朝廷出面得到了一枚令牌。可这枚‘江湖令’具体在哪谁也不知。刚开始也有人去偷盗,岂料华山乃江湖大派,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想不到这白虎居然带着这样的信息来主动找上严庄,更不知道这人是从何得到这消息的。”
    “于是,严庄决定去试试,经过不到半个月的精心计划,便在那年春末夏初之时展开了行动。”
    “其实那日的行动很简单,知道令牌在谁的手上,也知道玉真女侠的生活起居规律。可以说那次的行动是一项相对比较简单的任务。”
    丹邱子听到谷梁傅这样说,顿时心里不舒服,“这么说我们华山派守备松懈,对于你们而言轻而易举了?”
    谷梁傅赶紧解释道,“道兄你误会了,我不是小看你们华山派。华山派能在江湖立足那是有一定道理的,空的不说,它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创立于汉朝。光是比历史就是咱们中原第一派了。现在为四大门派之一,剑法独步江湖,堪称中原武林第一。”
    丹邱子听到谷梁傅的这个说法,那还差不多,这说明谷梁傅还是有一定见识的。
    谷梁傅继续道,“我的意思,那晚的行动,只有云飞龙、在下,和新加入的白虎。本来是可以不动声色的就能得到这枚令牌,可谁知半途杀出个蒙面黑衣人,把我们计划全打乱了。”
    丹邱子听到这里,赶紧怒问道,“那玉真和她女儿念真到底是谁杀的?是不是你们?”
    谷梁傅微微低了头,叹气道,“哎,实不相瞒。对于偷盗这种任务,谁想节外生枝惹不必要的麻烦呢?只是这个黑衣人从中搅局,让玉真女侠发现了……最后……”
    “最后怎样?谁杀了她们?”丹邱子怒道。
    “她们是自杀的……”
    “什么?”
    “什么!”
    在场人除了孙浦在装睡,其余人听到都大吃一惊。谷梁兄妹在江湖上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当年华山的一些事,孙铃一也出来这么久,多多少少也是听到过当年这个事情的传闻。大家都吃了一惊,原来是这回事。
    丹邱子激动道,“自杀?这怎么可能?你……说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这件事我一直觉得很蹊跷,因为知道此次行动的人只有四人。我们三人都为执行这个任务在现场,不会傻到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
    “你的意思是说严庄干的?而且他武功那么好,只有他有那个能力在你们三大高手面前还能全身而退。”谷梁纳吉这时补充问道。
    谷梁纳尹接着补充道,“会不会是白虎故意搞的鬼?那人一向阴险狡诈,万一是他设的局呢?”
    “当然有这个可能,毕竟白虎向来都行踪诡秘无法掌握实情。但是,我们这次任务没有带回‘江湖令’,玉真女侠在临死前交给了玉几子掌门。这次的任务对于我们,不但失败了,还造成了华山玉真女侠两母女的自杀惨死,往后华山派的防守将更加严密,之后想盗取令牌更是难上加难。可是回去后,严庄不但没有降罪于我们,反而说我们都辛苦了让我们好好休息。因此我断定,泄漏这次行动的人就是严庄。”
    谷梁纳吉问道,“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我也没想明白,也许是因为当时时机不成熟,也许是华山派的这枚令牌还有其他作用吧……”
    孙铃一比较在意白虎这个人,这时她问道,“那白虎呢?”
    “啊,说到这。白虎因为提供此次情报准确,所以很快受到严庄重用。也在此役之后,正式进入了严庄四将的名列之中,只不过当时他还排在最后。现在……呵呵……应该已是严庄手下第一大将了。”
    孙铃一道,“其实严庄才是幕后真凶,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可是要打倒他,现在咱们必须还要面对的是这个叫白虎的。而且这个白虎不但阴险狡诈,武功还很高强。”
    谷梁傅叹息道,“一个白虎就已经让我们煞费苦心、大吃苦头了。严庄,更是深不可测,我估计世上已无人能敌得过他了。”
    谷梁纳尹道,“那不一定,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定有办法战胜这个大魔头的。”
    丹邱子却怒道,“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严庄这老贼挑唆安排!十年前,因为玉真师姐和她女儿念真的突然死亡,搞得是华山派上下乱成一团。掌门师兄原来是知道实情的,玉真师姐一定是死前把一切都告诉他了……可恶……当时我们怎么都不相信她们母女是自杀而亡,贫道一直认为是他杀。自此再也不理门派中事,一心调查此事……十年过去了,却什么也没得到……”
    谷梁傅歉意道,“道兄,当年华山派能做出公布她母女暴毙的消息,在下也实属意外。想不到玉几子道长能有这种忍辱负重的毅力实在是佩服。不过虽然玉真女侠母女不是死在我们手上,但也因我们而亡,在下隐瞒了十年之久,也难逃其责。还请道兄任凭发落,在下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丹邱子眼睛早已湿润,听着谷梁傅慢慢地说着这些往事,回想着这十年来对念真师姐的懊恼、对华山派不闻不问的责任感,早已萌发了杀意。
    谷梁纳吉赶紧道,“父亲不可啊!”
    谷梁纳尹也立刻跪在丹邱子面前,“道长不要啊,此事也不是出自父亲本意……您就原谅他吧!”
    谷梁傅吼道,“吉儿、尹儿,别胡闹!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若不是此刻发生这番变故可能为父还会对道兄和华山派继续隐瞒。你们让开,这是为父和华山派之间的事。”
    谷梁纳吉和纳尹自然是不敢违逆自己的父亲,可看着此时的情况,只是担心的看着父亲和丹邱子道长。谷梁纳尹更是不知所措而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