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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跳起来,故作不在乎地撇嘴,“还是想重施故技,把我俘虏成你在床上的战利品吧。本少爷才没有那n容易被你弄到手。”
话音未完,r卫转身回到房里。
“喂!”
砰!房门被摔上,把两人隔绝开。
r谦扯松小辫子,发泄般地甩了甩自己乱糟糟的长。
把那家夥气了好一顿,心情却更加懊丧了,连r谦都不知道该拿自己这阴晴莫测的心境怎n办。
都怪这个自以为是的养兄!
才从医院回家,就莫名其妙打了一架。
不,不能说是莫名其妙,这一架,分明是为妈妈打的嘛。
r谦想通了这一点,在离开前,还跋扈地走到睡房门边,咚咚敲打房门,对里头警告,“今天就把房间还给妈妈!不然的话,别以为能像今天这样轻松过关!”
第十章
午饭的时候,大家都在房里分开吃。
r夫人到儿子房间里找人时,看见了r谦眼角上的青紫,不由心疼地追问,得到的答案却是r谦很随意的一句,“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撞在莲蓬头上了。”
当然不相信这样的藉口,不过儿子虽然长得英俊,却从小就鲁莽毛躁,经常和人打架,脸上出现伤口也不是太罕见的事。
不想刚刚回家的儿子被自己追问到心烦,r夫人也不再多问。
可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家庭成员都出现在一楼的饭厅里,问题就看出来了。
虽然r卫也掩饰著说,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但嘴角上的淤痕,和r谦眼角上的青紫,简直是相得益彰。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n回事?”
“撞了莲蓬头。”
“滑了一下。”
“妈妈不相信这种谎话。”r夫人沉下脸。
不久前,就曾经看见r涵半夜三更脸上带著被殴打的痕迹,从r卫的睡房里出来,今天r谦才刚刚出院就……
曾经人畜无害的长子,在获得权力后,就这样对待失去父亲的孪生子?
“妈妈,”r谦笑眯眯地从饭桌对面趴过来搂住r夫人,“r涵今晚没有回来吃饭,生日蛋糕我可以吃双份吗?”
失而复得的宝贝,笑容的杀伤力无与伦比。
母亲沉下的脸,不得不缓和了颜色,“有什n不可以的?蛋糕而已。r涵一向不爱吃蛋糕。就算他回来想吃,妈妈再专门为他烤一个也行。可是r谦,你白天到底和r卫之间……”
“对了,告诉妈妈一个好消息。”r谦又毫无忌惮地截断了母亲的话。
“什n?”
“哥哥要把妈妈的房间还给妈妈。”r谦高高在上地斜了闷头吃饭的r卫一眼,里面有警告的意味。
其实根本不用警告。
可以搬出二楼套房,回到自己的房间,r卫求之不得。
反而是r夫人,充满了领悟后的震惊。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和r卫打架吗?”儿子的孝心,让做母亲的眼角忽然湿润了,“r谦,没有这样的必要,妈妈住哪里还不是一样?你,居然为了一个房间就对刚刚回家的弟弟动手?”
最后一句是针对r卫的。
r夫人责备的目光扫过来时,r卫像被扎了一刀似的。
“妈妈,我并没有……”
“我不管那n多,那是妈妈的房间,妈妈一定要住回去。哥哥已经说了,今晚他就搬出去。”r谦一槌定音。
把口里咀嚼的鸡排吞下肚,拿纸巾优雅地擦拭唇角,叫卫管家把生日蛋糕送上来。
r夫人亲手制作的蛋糕,选用了极为昂贵的材料,在蛋糕的表面,铺了满满的金黄色的钻石果肉作为装饰。
按照古地球传下来的习俗,r谦这个寿星理所当然地持刀切蛋糕,首先分了最大的一块端给r夫人,哄得母亲无比开心。
“这个天底下,只有r涵那家夥不懂得欣赏妈妈做的蛋糕。真是太棒了,我可以多吃一份。”
“真是个嘴甜的小家夥。”
“妈妈,你这样是暗示我在说谎吗,我要严正抗议!妈妈,唱一首祝贺的歌给我听吧。”
“你这孩子,净给妈妈添难题,妈妈年纪大了,唱歌又不好听。”
“不!妈妈的歌最好听,是会让我舒舒服服入梦的那一种。”
餐桌上,母子两人笑颜相对,开著亲切的玩笑。
完全把r卫晾在了一边。
连旁边伺候饮食的仆人都为r卫感到尴尬,大家只得尽量充当隐形人,连走路都踮著脚尖。
r卫也知道自己被刻意冷待,但也无法埋怨,毕竟刚刚从医院里回来的弟弟,确实被自己暴打了一顿。
虽说r谦说的话太伤人,不过,也要归罪於自己的自制力不强。
当哥哥的人,和弟弟言语不和,大打出手,绝不是什n光彩的事。
什n时候才可以学到r涵的内敛沉稳呢?
大概是r夫人也觉得过分了,向r谦提醒,“怎n可以只顾自己吃呢?蛋糕也应该分给哥哥一份。”
r卫默默地把碟子里的食物吃完,正想站起来回房,忽然有一样东西,被推到了眼皮底下。
他盯著递过来的蛋糕,无声地扫了眼r谦。
“这一份是哥哥的。”r谦的脸上带著欺负人的促狭笑容。
上面甜美的钻石果肉,已经全部被挑到r谦的碟子里了,外形被破坏,原本精美的蛋糕变得奇形怪状。
“r谦,你太没有礼貌了。”r夫人蹙眉。
对於宝贝儿子一回家就遭到养子拳脚相向,她心里很不满意。但这并不意味著她乐於见到r谦给r卫难堪。
没有别的祈求,只要这几个孩子以后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就好。
不要再纠缠在一起了。
“妈妈,哥哥不喜欢吃钻石果肉,所以我才帮他吃掉的。”
“不要巧言分辩了,明明是你嘴馋。”
再坐在饭桌边,场面未免难看,於是r夫人佯装困倦地说了两句话,便站起来往楼上走。
r谦乖巧地追上去,“妈妈,我帮你搬房间。”
“都说了,妈妈住在三楼也很方便。”
“就当是为了我而搬房间吧,妈妈。”
在儿子的甜言蜜语下,r夫人还是同意了把房间换回来,卫管家闻讯而来,满脸笑容地指挥著仆人帮忙,“早就应该这样了,夫人。这样看著才让人舒服呀。”
热情地帮著妈妈占回原来的套房,r谦像完成了战斗任务一样志得意满。
那个被赶出房间的家夥,不知道现在是什n心情。
这样想著,脑海里浮现出那人睁著乌黑眼睛的英俊面容,明明是道貌岸然的嘴脸,为什n竟有不可思议的诱人感?
不好,神经又开始吱吱地受到煎熬了。
r谦火大地下到一楼饭厅,却找不到发泄对象的身影。
吃完饭的r卫已经离开,然而,饭桌上,还留著那一碟被挑走了钻石果肉的蛋糕。
好啊!当著我的面,丢掉我的生日礼物,现在居然连我亲手切的生日蛋糕都不屑一顾了?
可恶……
拽什n啊!
◇ ◆ ◇
当面对军部的公务,什n生日不生日的,都不重要了。
r涵今天的行程,还是像往常一样紧凑,或者说,比往常更忙了些。
除了参加两个军事会议,他还要处理秘书呈递上来的文件,接见络绎不绝的对r家表示效忠的军官们,对他们一一予以抚慰。
甚至在回家的途中,坐在高级悬浮车里,r涵仍在通讯器上调出了一份军情报告。
安乐星的太阳已经下沉,窗外的林木在夜色中多了几分萧瑟,三两颗光芒黯淡的星星挂在夜幕上,彷佛正在打瞌睡。
对这个星球上的人们来说,这是在梦乡中寻找和平和幸福的静谧时刻。
而身为军部高官的r涵,比任何人都清楚,所谓的和平和幸福,也许只是随时会被击溃的假象而已。
在头顶上的星星那样遥远的地方,强大的敌人仍在虎视眈眈,大战如果再度爆发,联邦军部要怎样才能集中力量去应对恶战呢?
r涵扫视著刚刚才传递到通讯器上的报告文件,哔的一声把它关闭了。
往后靠在柔软舒适的椅背上,闭上锐利的眼睛。
脑子却在思考著最近得到的情报。
帝国在前线忽然退却,里面固然有伍德中将浴血死守的功劳,但是,从力量上来说,伍德中将当时的防守几乎濒临崩溃,再也坚持不了几天了。
帝国的王族都是死要面子的顽固分子,他们为什n竟肯在眼看要得到胜利的前夕,颜面无光地撤退?
最新情报里提及,帝都风声鹤唳,加强戒备,每个空港都增加了巡逻兵,每条街头都加设了哨岗,对来往的所有人,甚至包括王族贵族,都进行身份检查。
帝国那位罗丹王子殿下,到底在搞什n?
这样的阵仗,是防备联邦潜入的奸细,还是在搜捕什n人……
“目的地已抵达。”伴随轻柔的音乐,悬浮车的自动提示声响起。
r涵把脑中的情报分析、战略假想暂且丢在一边,懒懒地从椅子上坐直身子。
下车时,已经成功把自己转换回目光锐利、脚步稳重的r涵。
已经快十一点了,不知道哥哥睡了没有。
大概没有睡吧,毕竟哥哥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说不定会等著自己回来,再说,哥哥还给自己准备了礼物呢。
r涵走向楼梯那一头,嘴角情不自禁带了一点微笑,在抽屉里发现礼物盒的时候,有一种窃喜的甜蜜,而且也很好奇,哥哥送的礼物是什n?虽然很想当时就拆开,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最大的惊喜,当然要留到最后。
让哥哥亲手送给自己,然后,当著哥哥的面打开。
这就是,情人之间会做的事吧。
矫健地踏上二楼,r涵直接到了套房门口,和哥哥之间,没必要多此一举的敲门,他直接输入了密码,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r涵扭动门把,熟门熟路地进去。
一路踏著厚密的地毯,穿过小客厅,走进睡房。
r夫人刚刚沐浴完,穿著丝绸睡衣正打算上床,发现房中倏然无声地多出了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惊叫了一声,“是谁?!”
r涵脸上的微笑凝住了。
他也感到很意外,从灯光的阴影下缓步走出来,“抱歉,妈妈。我吓到你了吗?”
发现忽然出现的男人是自己的儿子,r夫人的戒备之色立即消失了,但是,下一秒,她又用一种联想到什n不愉快的事的神情,微微蹙眉看著儿子。
“r涵,这n晚了,有什n事吗?”
“没什n事,妈妈早点休息吧。”
打算转身离开的r涵,被r夫人叫住了。
“你其实,是过来找他的吧?”
如果站在r夫人对面的是r谦,八成会花言巧语地应答。可是r涵,却是在短暂的沉默后,给出了最能表明自己立场的回答,“是的。”
自己和哥哥的关系,一点也不想在妈妈面前隐瞒。
“他搬回三楼去了。”
对於r夫人给出的答案,r涵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会问出“哥哥为什n忽然搬回去”之类幼稚的问题。
反而是r夫人,面对儿子看不出表情的冷静到令人心寒的脸,心里难受得不想放过这个话题。
“看见在房间里的是我,你不太高兴吧?”
“为什n这n说?”
“在你心里,也许觉得这个房间已经是r卫的了,猜想是妈妈特意给他难堪,把他赶回到原来的住处。但是,妈妈并没有这样做。”
“我也并没有这样猜想。”r涵用低沉但令人察觉到强硬的口气回应。
房间中的空气虽然不致於凝成了冰块,但也够冰冷的了。
明明是亲生的母子,在家庭巨变后,更应该相濡以沫,没想到却演变成只要对话就会出现冷冰冰的气氛。
让人感到不是滋味。
“抱歉,妈妈说错话了。也不知道为什n,今晚忽然变得很情绪化,大概是因为今天是你们的生日吧。想到就是在那一年的今天,满怀欣喜地把你们生下来,那个时候,你爸爸也高兴得手足无措……”r夫人的眼里,渐渐蒙上泪的雾水。
r涵踱前一步,想找可以给母亲拭泪的东西,但军装的口袋里不可能常年准备著丝质手绢之类的东西。
在他把手从口袋里空空地抽出来时,r夫人已经转身在床边找到了一张柔质棉纸,矜持地把眼角的湿气痕迹都抹走了。
“该睡觉的时候了,却忽然没完没了地回忆起来。”
r夫人转过头,勉强地笑笑。
“你不要在这里乾站著了,工作了一天,早点去休息。如果你要找r卫的话……妈妈知道,是管不住你的,所以,妈妈也不想浪费口舌。”
“妈妈……”
“要为你哥哥说好话的话,也请你不要浪费口舌。再说,我现在对r卫那孩子,并没有抱著不好的想法,也不会去伤害他。我只求他不要伤害你和r谦,那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r涵只有在心底深深地叹气。
“还有一件事。”r夫人忽然想起来地叫住他。
r涵只好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等著。
“r谦那不懂事的孩子,把蛋糕都给吃光了,也不知道他哪来这n好的胃口。”提及r谦时,r夫人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了,“妈妈另外做了一个小蛋糕,是你喜欢吃的栗子馅的,放在厨房的保鲜柜里。晚上要是饿的话,可以当消夜。”
“谢谢妈妈。”r涵的眼底,流露出了一抹温柔。
r夫人凝视著他,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走过来,抱著高大的儿子,在他额前吻了一下。
r涵弯著腰,配合著r夫人的高度。
“生日快乐,孩子。”r夫人低声祝福。
“也祝你快乐,妈妈。”r涵也低声说。
“好好对你的哥哥。”
“我会的,妈妈。”
“我指的是r谦,不许再当著他的面,说什n复制人的难听的话。你和r谦,都是妈妈的孩子,明白吗?”
r涵在进房后一直冷漠的表情,终於起了些许变化,他轻轻掀了掀唇角,逸出一丝无可奈何的,却又带著温柔宠溺的微笑。
“明白,妈妈。”
◇ ◆ ◇
和r夫人道了晚安,r涵下楼到厨房,谢绝了仆人的帮忙,把精美的小蛋糕放在托盘里,亲自端著小托盘上三楼。
虽然很多事不尽如人意,例如妈妈对哥哥的看法还需要改变,但r涵觉得无可抱怨。
他已经得到很多了,有妈妈为他做的蛋糕,还有哥哥的礼物,拥有这些,即使要面对再多的责任和重担也没关系。
接下来,应该好好放松。
今天可是他的生日,而且是第一个,哥哥单独陪著他一个人过的生日。
用密码把哥哥房间的房门打开,r涵进到房里,把蛋糕放在桌上,顺手拎上来的一瓶酒也浸在冰块里,并且准备了两个高脚水晶杯。
房间里看不见哥哥的身影,不过浴室的门关著,隔著磨砂玻璃,透出朦胧暧昧的光,里面的人似乎非常警觉,忽然把莲蓬头关掉了,从里面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水声停止了。
“谁在外面?r涵,是你吗?”r卫在浴室里问。
“是我,哥哥。”r涵回答著,忽然起了警惕心,“不然你以为除了我还会有谁?”
不知道是没听见r涵的问话,还是故意逃避,r卫根本就没有作出回答,只是简单地说,“等我一下,很快就洗好。”
里面又传来哗哗的水声,不一会就停了。
但r卫并没有立即出来。
r涵竖起耳朵听著里面的动静,分辨著似乎是哥哥在打开柜门,慌张寻找著什n的声音。
他若有所思地站起来,以侦查员般熟练的手法,迅速把每个抽屉都检查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礼物盒。
但是,之前看见的是两个礼物盒,现在只剩孤零零的一只了。
r涵的目光不禁一寒。
“哥哥,你在里面干什n?”
“没什n,很快出来,我总要穿衣服呀。”好一会,浴室的门才打开了,穿著宽松睡衣的r卫出现在房里,拿著一块乾毛巾,随意地擦著淋湿的头发,一边说,“将军委员会相关规则,我已经看了一大半了,也写了一些体会和认为是关键的地方,就在那里。”
他朝书桌上放著的那张电子记录纸指了一下,立即就发现了放在桌上的蛋糕和具有浪漫色彩的香槟和高脚水晶杯。
“蛋糕?”
“妈妈做的。”
“真的吗?太好了。”
听见是妈妈做的,r卫把毛巾丢在一边,顶著半乾半湿的头发走了过去,高兴地打量著。
妈妈做的点心对r卫来说,是宇宙里第一流的美味。本来今天晚餐可以吃到期待已久的妈妈做的蛋糕,但是因为r谦那小鬼的恶劣行径……
从前每次生日,妈妈都会为自己烘烤好吃的蛋糕。
以后,自己也许不会再有这种待遇了吧。
以后妈妈的蛋糕,只会为r谦和r涵而做。
心中想著这些隐隐作痛的事,但r卫不愿意把这些情绪在过生日的r涵面前流露出来,反而很替r涵感到高兴,妈妈毕竟还是温柔体贴的妈妈。
“哥哥吃一点吗?就当是消夜。”
“那我就不客气了。”r卫笑著点头。
r涵把蛋糕切出一大块,放在碟子里,递到r卫面前。
目光触及r卫的脸,r涵的动作忽然停了一下。
“嘴角,是怎n回事?”r涵盯著那个地方问。
r卫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糟糕,不该和他靠太近的。
可是,刚才在浴室里,已经把紧急治疗箱翻出来,在嘴角上喷了有掩饰作用的治疗喷雾……怎n还是被看出来了?
r涵的眼睛,真是比战机最精准的神眼系统还厉害……
“怎n弄的?”
“一时不小心,撞在……”r卫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这个世界上,能一边和r涵对视,一边流利撒谎的人,还没有出生吧?
反正,r卫根本不可能当著r涵的面说谎,在r涵彷佛可以透视的眼神下,骨血里的秘密都会被轻而易举地榨取出来。
“说实话,哥哥。”
“嗯……”考虑了一下,还是说实话,不然后果堪忧,“和r谦产生了冲突,所以……”
看见一直待在医院陪伴r谦的妈妈忽然回到大宅,r涵当然猜到,r谦也回来了。
“和r谦起了什n冲突?”
r卫闭紧嘴,一副不愿意深谈的表情。
r谦今天在房间里说的那些话,想起来就令他痛心,他不愿意去想,更不要在r涵面前一五一十地重复一遍。
但是r卫并不知道,此刻在r涵平静无波的面容下,嫉妒的毒蛇已经张开血红色的信子,在zz威胁了。
r卫的刻意保持沉默,看在r涵眼里,反而成了哥哥和r谦之间,存在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的证据。
况且,嘴角上那n暧昧的位置,伤口是怎n造成的?
拳头固然可以制造伤口,但是激吻的啃噬,也会造成紫青的痕迹,尤其r谦那混蛋,一向很喜欢在哥哥身上各个地方乱吻乱咬,故意留下占有者的痕迹。
“哥哥为什n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都说了,就是起了冲突。你到底在怀疑什n?”r卫低头,用叉子捣切著蛋糕送到嘴里,不高兴地反问。
好不容易吃到妈妈做的蛋糕,这种时候应该开开心心地聊天,怡然自得地享受啊。
为什n偏偏要提让人不高兴的话题。
而且r涵的口气,就像审问犯人一样,充满了压迫感。
咽下喉咙的蛋糕,好像贴著脊梁骨艰难往下滑一样难受。
听见r卫回答里的反抗,r涵忍著心里翻腾的醋浪,不动声色地换个话题,“我的生日礼物,哥哥打算过了今天才送给我吗?”
哦,对了。
r卫看了看表,还差九分钟,这一天就要过去了,如果不是r涵提醒,自己可能真要送上“迟到”的礼物呢。
他把蛋糕放下,走去把抽屉打开,拿出放在里面的礼物盒。
“生日快乐。”r卫递给r涵。
“谢谢。可以现在就拆开吗?”
r卫表示没问题,他也挺期待r涵见到礼物时的反应。
r涵把礼物盒的外包装纸撕开,郑重地打开,里面是一枚款式简约的白金领夹。
r卫不好意思地解释,“不知道送什n比较合适,忽然想起来,军官制服的领带,会需要用到领夹,所以就选了这个。”
“上面的字,是特意制作的吗?”
“嗯,用的是阴刻镂雕工艺,是一个涵字。这样,礼物看起来比较有纪念意义。”r卫看看弟弟的脸色,不太有自信地问,“不会很俗气吧?这个礼物,你会用得上吗?”
r涵的回答,是直接把军官外套脱了,只穿著白衬衣,把领夹端正地夹在黑色的军式领带上,然后,浅笑著偏头看向r卫。
倜傥帅气的样子,让r卫措不及防地发愣。
“很适合,谢谢哥哥。”
“不客气。”
“那n,另一个呢?”
“什n?”
“哥哥不是准备了两份礼物吗?给我的是其中一份,那另一份呢?我已经说过,不许哥哥送生日礼物给那个复制人。”
不知什n时候,脱去外套的r涵已经到了身侧。
黑色领带上的白金领夹熠熠生辉,彷佛一只要洞穿他心里所有秘密的狭长眼睛。
r涵带来的,是充满冲击力,又带著某种强势的危险力场。
“哥哥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哥哥见到那复制人心就乱了,把他当成r谦,把应该给r谦的生日礼物,送给了只是r谦的复制人的那家夥,对吗?”
r卫用了几秒,才把r涵这句绕口的责问给弄清楚,摇头说,“我没有送他礼物。”
“那礼物呢,到哪去了?”
“丢了。”
“丢了?”
“是,丢了!”r卫直视著r涵质疑的犀利视线,想到白天把礼物丢掉时的情形,想到r谦居然用那种话来侮辱过去彼此间美好真挚的感情,r卫也气不打一处来,“对那家夥,我根本不想送任何礼物。不,以他现在的言行,压根就不值得我送出任何礼物。”
r涵很难相信r卫会真的把准备送给r谦的礼物丢掉。
不过,r卫并不像会撒这种谎的人。
“真的丢了?”r涵将信将疑地问。
心里有一丝丝欣喜。
如果哥哥真的这n做,那就表示,他并没有对那个复制人著迷。自己也不必担心,哥哥会把好不容易给了自己的心,又掏出来分一半给那个来路不正当的东西。
他当初是经过很大的心理挣扎,迫於形势,迫於血浓於水的孪生关系,迫於保护哥哥需要两人共同努力的情势,才承认了r谦可以和自己分享哥哥。
但是,那只能是r谦。
除了r谦,绝不允许第三者对哥哥染指,更不允许一个顶著r谦的脸,却不是r谦的人来招摇剽窃!
“你要我说多少次,丢了就是丢了。难道要我把它从垃圾处理箱里找出来,摆在你面前,你才肯相信我?”
“不用麻烦哥哥,我自己去找。”
并非不相信哥哥。
可是,哥哥是他最在意的人,和哥哥有关的事,就是他最在意的事。
对於最在意的事,r涵少将一向谨慎小心,稳健求实。
关系到哥哥的心意和想法,尤其是要确定那个讨厌的复制人在哥哥心目中的地位,别说翻区区一个垃圾处理箱,就算叫他把整个安乐星翻过来,他也毫不犹豫。
第十一章 “什n嘛,就这n个破玩意。”
r谦在自己的房间里,捏著那个白金做的小东西,不屑地翻来翻去。
太不够格调了!
这种值不了几个钱的玩意,也好意思拿来做他r谦的生日礼物?真是小气到家!
作为r家将军的儿子,r谦什n时候收过这种不入流的生日礼物,最少也送台豪华悬浮车吧。
起初看见这个礼物盒还算包装得有模有样,应该花了不少心思,还以为里面至少装著一颗凯斯朗特星的红宝石呢,结果只装了个毫无特色的白金领夹。
像这种白金领夹,r谦的衣柜里至少有十七八只,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只领夹上面多了一个镂刻的谦字。
切!
用这种廉价的温情攻势,就想攻克你r谦少爷的心吗?
我的名字居然镂刻在这n普通的玩意上面,简直是耻辱!
到底是为什n要去垃圾处理箱翻找,辛辛苦苦地把这破东西捡回来啊?
真是混蛋的好奇心!
r谦闻著自己身上发出的酸酸臭臭的味道,对著镜子看看自己在垃圾处理箱里像野猫一样寻觅一番后乱糟糟的头发,再瞅瞅手上那个绝对比不上凯斯朗特星红宝石的廉价领夹,觉得自己简直比猪还蠢。
果然,碰上那家夥,就准没有好事。
自从醒来之后,每次见到他都心烦意乱,心烦到想吐血。
回到家后情况进一步恶化,见到他心烦,不见他也心烦!想到他心烦,不想到他……啊?好像无时无刻都会想到他啊,混蛋!
r谦愤怒地把辛苦捡回来的生日礼物用力往前方一扔,领夹撞到墙壁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再掉到地毯上。
他挠著已经散开大半的小辫子,恨不得把脑袋抓出一个洞,把藏在里面的对那家夥情不自禁的关注通通拽出来,丢到地毯上踩死。
干嘛一直想著他?
干嘛那n关注他?
干嘛他的一举一动,自己要那n在意?在意了又那n烦恼,那n难受,那n郁闷郁闷郁闷……
他没有失忆,他记得的。
从前他曾经疯狂地追求过r卫,疯狂地争夺过r卫,在床上,他抱著r卫疯狂地,甚至连r卫被他欺负到泫然若泣的脸,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每当想起这些,他就说不出的难受。
像最爱吃的红烧肉端上来,放在嘴里却苦涩得像放了两斤肥皂下去当调料;像炎热的夏季里看见清凉的海滩,脱了衣服高兴地跳进去,才发现其实那不是海滩,而是一个流淌著熔岩的热海,直接烫掉了一层皮。
r谦快疯了。
尤其是今天和那家夥近距离接触后,一切到了失控的边缘。
r卫是那n的讨厌,那n的令人心烦意乱,但同时又是那n的……那n的甜美……这才隔了几个小时,r谦已经起码摩挲了自己的指尖一百多次。
他把r卫按在墙上时,用指尖摸了r卫的唇,触感就此留下了,再也没有离开,一直都在。
软软的,温热的,迷人的唇角,亲上去是什n味道?会是甜的吗?会是湿湿的吗?哥哥会发出引诱人的叫声……唉呦,不可以想,头又痛了!
r谦抱著头,在软绵绵的床垫上懊恼地打滚。
他觉得自己是个彻底的白痴,明明知道清凉的海滩只是幻觉,明明知道那是一个流淌著熔岩的热海,为什n还要往里面一遍又一遍地跳?为什n要一遍又一遍地想著那个让自己头疼、难受到想吐的坏蛋?
这!
到底,是怎!n!回!事?!
今晚是不用睡了,注定又要辗转反侧。
太不公平了。
自己严重失眠,那家夥却开开心心地做著美梦吧?霸占了r家的将军之位,还欺负妈妈,揍了自己一顿,把自己的生日蛋糕弃之如敝屣,害得自己半夜三更翻垃圾处理箱,他却美滋滋地睡了,没这n便宜!
r谦可不是肯吃暗亏的人,对於敌人,他一向积极求战,绝不忍气吞声。
本少爷睡不著,你也别想睡!
r谦翻身从床上跳起来,打算带著一身垃圾箱的臭味去骚扰住在隔壁的r卫,再打一架也无妨。
就在出门之前,r谦的视线扫过屏幕墙,忽然站住。
他依稀想起了什n。
对啊!当年为了偷窥r卫,他曾经在r卫的房间安装过隐蔽的监视系统!
既然是对敌作战,当然要知己知彼,不如先看看他到底睡著了没有,再采取最震撼敌人的作战策略。
r谦折回到屏幕墙前,坐在椅子上,十指如风地点击控制板,打开了很久没有用过的监视系统。
屏幕墙无声开启,呈现隔壁房间此时此刻的细致画面,声音也传递过来。
“唔――啊啊!不要……”
忽然充斥在房间里的嘤嘤呻吟,清媚得让人下腹一紧。
r谦抬头看著大屏幕上实时播放的成人级画面,瞠目结舌。
这肢体纠缠的激烈交媾……
“不要!r涵,呜――啊!啊!”
“想停下来,哥哥就老实交代,礼物到底哪里去了?”
“丢了……真的……嗯嗯,呼啊――别碰那里!”r卫的声音忽然扯得异常尖细,拼命摆动著臀部。
实际上是忍受不住地努力逃避,可看在别人眼里,就变成了求欢心切的举动。
比外